是普通人也会觉得冒犯,更何况是一国之尊,只是洛席远却并未生气,反而道:“秦公子这么说,到是与那人说的一般了,只可惜,却不是我心中所想。”
“自然,被抛弃的人与选择抛弃的人,想的怎么会一样?找借口的人与找不到借口的人,说的怎么会一样?不过是鸡同鸭讲罢了。”满情依旧话中带刺道:“既然皇上请我住下,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是讨论画技,总好过在那花阁以色侍人。那么小人便退下了,若是皇上宣小人,小人必将竭尽所学,为您画出心尖上的那人的十分容颜!只是,还请皇上莫要忘了,即使画出了十分的相似,终究是假的,苏将军早已仙逝多年,画的再像,这人也不会从画中跳出来,不过是个假物罢了。小人告退!”
说罢也不管皇上如何说,甩袖转身就走。
这可真是,个性十足的一位花阁公子。洛席远见他自说自话的离去,只觉得哑言无语。
这一位即使流落花阁,面对握着他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也不肯低下头的秦公子,竟然有着与谨云如出一撇的傲气,果真不愧是大燕第一贵族家出的独子,只是这天生傲骨却又被这世道捉弄,最后终是被自己这些口口声声天下苍生的人伤害,当真是命运弄人。
“你的这处该画的再通透些,才能显出他的神韵。”
“是了,明日重画之时我会注意到此处。”
明明有着不甚愉快谈话的两人,不久之后竟然用你我相称,第一次这样互相称呼的时候,两人皆是一愣,还是洛席远道:“许是我太寂寞了,这样也很好,秦公子无须在意。”
满情暗叹一口气,道:“你还是称我满情吧,秦漫阳这个名字,我早已弃了。”
“明明已决定弃了情爱,又为何用了满情这个名字?”洛席远不解道。
“若是遮遮掩掩,才觉得心里还未放下,才是难堪啊!骗人也就罢了,何必骗自己?连自己都骗的干脆利落,做人还有什么意思?”满情道:“说来你也不算无可救药,我本来最恨你这种人,自以为是的做了最好的抉择,最终只有自己痛苦的活。每日明明悔恨的钻心,偏生要装的无心无情。”
“你说的不错,满情,我这种人才叫活的糊涂。”洛席远还是专注于笔下,自言自语一般地道:“只可惜,为时已晚。”
原本以为,满情会陪伴自己完成最完美的画作,却是不久大燕便派来了使者。洛席远陪使者饮了一夜酒,第二日,便不见了满情,只留下满情的告别信。
于是他唤出暗卫道:“如何?”
“皆按皇上的意思,并未对来接满情公子的人作阻拦,满情公子与来人几番争执,待来人不甘离去后,满情公子便写下了信独自离去了,我们的人将满情公子暗中护送出了宫中,并未引起sao动。”
“朕知道了。”
就算只有一人得偿所愿,他也觉得得到了些许安慰。只是自己,又是一个人了,所幸从不曾奢求,便也不算失望。
手中除了满情的信?,还有薛锦寄来的信。这七年来,薛锦每年都会寄来一封信,只是自己从未读过。今日,这两封信他同样也不会读。
不知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薛锦。只是他知道,只有沉浸在孤独与悔恨中,才会得到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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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然人间未亡人
今晨,他将众臣请求纳妃的折子压下,只用了三两语便让群臣禁了声。他向来擅长说服他人,只是当魏亭冬的折子被送到御书房时,他竟不知用何等话语才能说服这位失去了幼弟的哥哥。
魏亭冬请求为苏谨云办冥婚,替他的灵位娶妻,而这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