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可就少了一半的月例。哥哥这一句话,我就白白分你一半。啧啧。”
魏亭冬是个脸薄的却不是个傻的,苏谨云话没说完,意思却表达的太明白了,魏亭冬老脸一红,道:“弟弟怎么又缺钱花了?”
苏谨云翻了个白眼:“还不是爹爹这个老古板,一听说我包了个新ji,又把我的月例减了一半,本来就没多少,哎。”
魏亭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得了得了,你要多少和我说我给你。”
“那可真是谢谢大哥了。”苏谨云笑得像只狐狸,两只丹凤眼高兴的眯起来:“今晚长夜难眠,哥哥不如来我屋里,我们秉烛夜谈如何?”
魏亭冬也乐了,见过翻脸不认人,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
“还是来日吧,你这林子跑不了,今年的冰块啊哥哥也给你续着,今晚啊,有贵客到!”说完懊恼道:“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事,饶了半天差点给忘了。”
苏谨云道:“哦?什么贵客。”
魏亭冬知道苏谨云不喜欢被人围着,偌大的院子里一个仆人都没有,便说倒:“上头的人。”
“上头的人?”苏谨云重复了一遍,心里饶了三道弯:“原来如此。”
魏亭冬道:“话我给父亲带到了,今日你一定要来,晚上怕是有要事商量。”
苏谨云却垂下了头,翻了个身背对着魏亭冬,不知是在想心思还是准备睡个午觉了。
魏亭冬无奈的摇摇头,拿起一旁的薄被替他盖上腹部,转身出去了,走的时候放轻了脚步,不多时,院子里又只剩下随风摆动的竹林和假寐的苏谨云。
苏谨云睁开眼睛,里头冷光浮现,他心里头想着:魏王府怕是躲不了了,如今内忧外患,储君不明,国君却窝囊体弱,一心炼丹求仙,朝堂内外实在是复杂之至。
琼花夜深托朝政
今夜这贵人也不知是哪个贵人?依着爹爹的古板性格,若硬要卷入这朝堂风波之中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而这上头的人依着爹爹的性子,来的怕是最名正言顺的那个。他复又闭上眼,轻叹口气,罢了,既然躲不了索性静观其变吧。今日不负这午后时光,怕是最后一个安稳午觉了,便是沉沉睡去。
待到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快瞧不见了,他懒懒起身,稍作打扮,特意换了件月牙色镶着兰花金边的外袍,腰间别了个紫玉鸳鸯扣的玉佩,端的一副世家公子的样子便朝着宴厅走去。
他自个院住的偏远,绕过后花园的时候却听得一阵咳嗽声,只听有人说道:“无妨,不过是老毛病了。”
这声音温润低沉,入耳便让苏谨云觉得舒服又熟悉,这声音的主人的名字好像就在嘴边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今夜月色十分透亮,明亮的灯笼挂满了整座府邸,他抬起眼帘远远望去,但见一袭青衣,那瘦弱的骨架果然是熟人。
这不正是席远和薛锦主仆二人!
苏谨云一阵莫名的兴奋,这几日苏谨云时不时想起那天晚上和洛席远一起度过的时间,聊得话虽然不多且多是浅显之言,但席远的一举一动仿佛刻在了他的心上。
他总是觉得他那瘦弱病态的身体在自己的眼前瞎晃,觉得他那圆润白皙的手指不应该搭薛锦的手上而应该由自己牵着,牵的紧紧的。
那夜到了临别之时,洛席远为了感谢苏谨云的陪伴硬说要回苏谨云一份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