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是个正常人都难以接受,避之不及。
徐勉能交到两个朋友很不容易,他不想因为这种事破坏他们之间的友情。
“那你今晚别又通个宵,然后明天又睡一天。”杨波担心地说,“你这简直就是倒了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啊。”
“也没事。”徐勉轻松地笑笑,“反正我在教室里也不听课。”
“也是。”胡瑞羡慕地说,“爸妈不过问成绩就是爽,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徐勉笑了一下,心里却有些苦涩。
跟这个相比起来,徐勉更愿意自己的父母能像别人的父母一样,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孩子。
他希望是夸奖,是鼓励,即便是辱骂也好,总比两个摄像头来得更加有人情味一些。
以前尚且还能以身体不好的借口多跟父母聊聊天,而现在徐勉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父母注意了,这让他觉得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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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习,徐勉慢慢悠悠地晃在路上。
经过十三街死胡同的时候,他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
以前天天都会在这里露宿的乞讨老头儿已经很久都没出现了,路灯坏了半个月也没有人来修。
凉风习习,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
前边一段路没有路灯,徐勉刚把手机手电筒打开,忽然感觉到右肩被人拍了一下。
他差点喊出声,刚要防御,欢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孩儿!是我啊!”
徐勉一回头,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肤色有些黑,咧嘴笑起来的时候,徐勉觉得有些眼熟。
“您哪位啊?”徐勉狐疑地问。
“是我啊。”老头笑,“以前经常在这睡觉的那个叫花子,不记得了?”
徐勉听他这么说,差点以为是自己眼睛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认真地上下打量老头,除了黑瘦的脸庞,他还真没从他身上找出跟那个叫花子有一处相同的地方。
老头身上穿这一套得体的黑色西装,看起来倒像个老绅士,原本那半口黄牙也不见了,缺的地方都补了金牙。
徐勉一脸复杂地看着他:“谁啊?不认识!”
“诶你这小孩什么记性?”老头急了,说,“换了身衣服就不认识了?”
徐勉无语了:“你这是换了衣服?你这是换了个头吧?”
老头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信了,赶紧解释:“这不是最近手里有了些钱嘛,给自己捯饬捯饬了一下。”
徐勉还是觉得有些震惊他三观,他问:“中彩票啦?”
“差不多。”老头嘿嘿笑,“去赌了几把,搞了些钱。”
徐勉:“……你这叫搞了些钱?”
“玩的大,赚得也多。”老头说着,动作迅速地朝他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
徐勉刚要伸手去掏,被他拦住了:“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你这孩子救过我,我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徐勉听他这么描述更不敢要了,他把外套脱了下来:“你再这样我这件衣服不要了啊。”
“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老头赶紧把手抽回来,“别别别,衣服你穿着,晚上着凉了怎么办。”
徐勉把兜里的红包掏出来,拿在手上的时候内心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挺沉,估计数量不少。
“您啊,别惦记我了。”徐勉把红包还给他,“我不缺钱用,倒是您,既然是赌来的钱,还是省着点用吧。”
老头一脸无奈地接过了红包。
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自己,躺到床上的时候才十一点。
清醒得很的徐勉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发现萧杨十分钟前发了条动态。
中央空调:我觉得有个小朋友今晚可能会睡不着,所以我发条动态,看看他需不需要我陪他聊天
徐勉划屏幕的手指一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有些泛红。
这语气,明显就是对着他说的。
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