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澈笑得有些骄傲:“他这个人别的不怎么样,脑袋确实十分灵活的,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
“倒也是。”在韩子朗心中,顾邵就没有什么是不会的。
走在前头的顾邵还不知道吴澈给自己加了什么戏。他只一心一意地驾着马,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方才系统的叮嘱似乎已经失效了,顾邵一会儿没跟系统说话,这会儿又忐忑了起来,且他今日衣服又穿得不够,这天冷,便更让人紧张了。
衣服穿得少,这是顾邵自个儿作孽。今儿是他的婚礼,所以早上起来之后,顾邵刻意的少穿了两件衣裳,为的就是让自己看着好看一些,没有那么臃肿。如今好看是好看了,可走在路上,却冷得让人打颤。
这样子连系统也看不下去了,它再一次开了口,粗声粗气地叮嘱道:“抬头,看周围一圈。”
顾邵莫名其妙,却还是极快地扫了周围一圈。
“笑!”
系统的命令,就像是在顾邵身上安了一个开关似的。它一开口,顾邵便立马笑了一下。
周围看热闹的人里头忽然激动了起来。状元郎对着他们笑了!
顾邵作为状元郎,在京城也是备受关注的。知道今日是他成亲的日子,前来观礼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这热闹就是看出来的,原本不知道这件事或是不想看热闹的人,见这么多人围在街头,不想好奇都难。
顾邵如今这样走得慢,恰好便宜了两边看热闹的人。走得慢好啊,他们之前还稀罕状元游街的时候没仔细看清楚呢,如今状元郎倒是体贴,让他们能好好地看看。谁也没猜到顾邵骑这么慢是因为不会骑,都围在街道两边。不管老人孩子,大姑娘小媳妇,都看得津津有味。本来众人也只是瞎看看,谁知道顾邵忽然对着他们笑了,长的好看的人,笑起来可真是要人的命。
当下人群里就有人争起来了:“方才状元郎是对着我笑的。”
“放屁。”有人不服,“什么对着你笑的,你这是什么眼神呢,方才状元难看的方向分明是我这边好吗?”
“你?”又有人不服气了,“你个大老爷们,谁会对着你笑。”
“那你也不瞧瞧你自己,已经三十好几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吗?”
“呸,老娘就是三十了也比你好看!”
再吵下去指定要打起来了。周围人见状赶忙上去劝劝这几个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吵什么架呀:“今日可是状元郎的好日子,咱们可别闹出什么事来。”
状元郎虽不常见,但是每三年还是有一个的。只是大齐这么多的状元郎里头,只有顾邵让人记得最清楚,也最让人感兴趣。要说原因,他们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因为顾邵是历届状元郎里头年纪最小的,还是生得最好看的。别说皇上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这是寻常百姓,也都喜欢好看的。天性如此,谁也说不出一个错来。
顾邵一路在众人的围观当中到达了陈家。
总算平安到了地方,顾邵心中一松,来了一个潇洒地下马。周围又是一片叫好声,声音太大,弄得顾邵这个新郎官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其实,他就只会个上马和下马。
陈家今日也算是热闹,只是这份热闹比起顾邵那边还是差了些。若是在金坛县,陈家自然有许多亲朋好友,只是如今是在京城成亲,陈家的那些亲戚也赶不过来,只李家舅舅一家紧赶慢赶地赶了过来,一定要亲眼看着外甥女出嫁的。今儿来得,除了周氏与郑家的女眷之外,便多是周围的邻居了。
李氏为人大方爽朗,虽然在这巷子里头住的时间不长,可周围的人家对她都颇有好感,这回陈秀娘出嫁,周围人家能赶来的都赶来了。听着外头有了动静,她们也一块儿出来为难新郎。
顾邵之前也听说过,成亲当日是有这个一个习俗的,所以面对众人的为难倒也没有不高兴,客客气气地按着他们的要求。该给钱的时候给钱,该作诗的时候作诗,要是还有为难的地方,便只得祭出郑嘉树几个了。
他们本来就是纨绔中的纨绔,该端着的时候比谁都好面子,该放下的时候比谁都能嬉皮笑脸。他们一出马,那几个拦路的妇人直接招架不住了,被哄得晕晕乎乎,没多久便放了顾邵他们进门。
进门之后,郑嘉树几个还在那儿洋洋得意:“关键时候还是得看我们的!”
顾邵深以为然。
几个妇人头脑一热将人给放了进去,等再想要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当下还有些后悔。早知道方才再狠一点心就好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让人进去了。
顾邵对陈家也比较熟,进门之后也没有多犹豫便去了秀娘的闺房。
陈秀娘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似一直在听着母亲和周伯娘的轻声细语,实则心思早已经飘到了外头。
顾邵被拦的时候,她也在跟着担心,担心她们会不会拦得太狠了,担心她们会不会太为难顾邵。等到门打开了之后,陈秀娘才小小地吐了一口气。
她自以为小心,却瞒不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