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脑袋叹息风水轮流转。
丰城去京城说远也不远,说近坐马车也要两天一夜,桓翕身无分文想去都去不了。
于是她跟贺致说话的时候就问:“不知道世子最近有没有去京城的打算?”
贺致喝了口茶不答反问:“姑娘要去京城?”
桓翕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我先前就是要去京城投靠一位熟人的,只是半路走错了路,多亏遇见了世子的马车队。”
贺致挑了挑眉,没有马上说话。
桓翕心说贺致真是越来越爱摆款了,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京城里的事,知不道桓姐儿遇刺的消息?
那个身体怎么样了桓翕也不敢确定,所以她迫切想回去看一看。
过了好久,才听贺致开口:“本世子近期并没有去京城的打算,相反,过两日准备南下。”
“南下?”桓翕听了下意识就开口说:“不知世子是准备走哪条路南下,从东乘船而下,还是走中原腹地穿过柳坤两州?听说那边并不太平,世子过去可是要做什么?”
桓翕言语和行为上的越界来源于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书中的男主以及自己之前跟这人亲情关系的牵连,否则绝不可能问出这种在别人眼中非常逾矩且不和规矩的话。
事实上,贺致一早在桓翕身上感觉到一种微妙且奇特的情感。
她对他的态度不对,一不像对一个陌生人的态度,二是未有尊敬惧怕反而眼神里的平和好像是在看一个熟人或者友人,三点是她太顺了好像合该如此,没有害怕恐惧无奈等多余的情绪。
就像现在,如果是一个别的来临不明的陌生人对他问出这种及其隐私的话,可能早被赶出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桓翕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中,贺致其实并没有不悦的情绪。
相反他发现了一点,这位姑娘不像普通闺阁少女,分明年纪还小,却说起行路方向和地图却朗朗上口十分捻熟的模样,并且好像还对最近的战事有所了解。
这一点引起了贺致极大的注意,开始猜测对方的身份。
为了引导对方多透露点东西,贺致就顺了她的意,随口说了一些众所周知的事,他道:“邺城大都护楼大人领兵南下抵御南蛮庶人,父王奉诏支援,便由本世子带兵先行。”
桓翕立刻一惊:“楼大人率兵南下了?”话说出口又不想让贺致奇怪自己怎么知道楼骁这人,于是立马又补充了一句,“南边蛮夷作乱?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就近调兵,需得舍近求远从京城过去难道不怕延误战机?”
桓翕语速快说得又多。
贺致心道这人果然知道很多,她嘴里这些话别说是一般女人就是很多男人都未必知道,很多人队伍没发生在自己身边都并不如何关心。
他想绝对不能就这么让这人离开。
便简单解释了下,“因南城已经陷落,而周边其他两州迟迟不动,似有反意。”
桓翕一下子明白了,就是说本朝已经快不行了,内忧外患,现在处于一种风雨飘摇的状态,远一点的地方都有了点吩咐不动的意思了。
唯一一个看似非常听话又能力强的楼大都护也是个心思不简单的,还不知道在酝酿些什么,桓翕不禁为本朝皇帝默哀。
楼骁都不再京城了她还回去干什么,于是就问贺致能不能带上自己。
贺致就问:“姑娘方才不是说要去京城?”
桓翕从善如流改口,“我未知南方竟然会出现动乱,因亲人在那处,着实不安心,京城便下次再去,且先南下确认亲属平安再说。”
贺致打算就是不能让桓翕走自然不可能再去辩驳,于是就非常自然地应承下来。
两天后,贺致领兵南下,这次全部是整装齐全的士兵,个个都骑着战马,贺致自己也不例外,粮草已经先一步运出,队伍里唯一一辆马车上坐的是桓翕,贺致以客之礼待她,还给安排了一个丫鬟伺候。
南下如果走水路的话会快得多,从他们这条路走,足足走了两个余月。
桓翕坐车人都要坐废了,到了地方后已经面无表情心如止水麻木不仁了。
当天直接下榻此地的都城府,听说楼骁已经打过一仗将蛮夷退败些许,现在守着南城静待时机妄图再进一步。
贺致一过来就被人请去谈事情了,毕竟是梁王“世子”,虽然是个外姓王世子但也是过来支援的,但明年上总得有所表现。
至于桓翕自然有官眷的夫人太太照看。
以至于过了好几天桓翕都见到楼骁,原先还以为过来了这边很快就能看到了的。
因为见不到了桓翕都准备去求贺致让他带自己过去算了,尽管可能会让人奇怪但那也没办法了不是。
然没想到就在这前后脚的功夫,让桓翕自己给碰上了,不仅碰上了,她还撞破了一个秘密。
只能说有些事是真的巧。
桓翕那天过去贺致院里准备跟他说清楚,贺致没回,桓翕就自己在院子等,偏巧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