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问了消息就走了,回头问徐思芮,“梁王是谁?”
徐思芮哑然,“梁王就是梁王啊……”
“好吧,行了,这里是丰州,我们先去打听打听去哪里弄辆马车好了。”
徐思芮捏着手里那点碎银子,叹气,“可惜了我那块好玉,才换了那么点银子,那掌柜的也太黑心了些。”
“行了行了,别跟这可惜了,等回去了叫你表哥补你一块更好的就是了。”桓翕不太走心地安慰。
“也对。”徐思芮认同地点点头,“那走吧。”
走是不可能走的,两个身子骨娇贵的女人在路边叫了一顶轿子,让脚夫抬着她们过去。
临路上,桓翕脑子一闪,让脚夫先去城门那边。
徐思芮小声问:“怎么了。”
桓翕回:“以防外一,先去租了马车回头出不了城怎么办?”
徐思芮能说什么,她自己就是个拖累人的,身边又没有丫鬟下人给她捧着撑腰,也就只能眼巴巴听桓翕的话。
这得亏是多留了一个心眼,等到了那边去一趟,到了才知道真的有官兵在检查,还有画像呢。
桓翕偷偷摸看了,人物像十分写意,就大致描了个轮廓,但重要的是,他们对年轻女人排查特别严格,桓翕不是很敢冒险。
两人又灰溜溜走了,桓翕说,“暂时走不了了。”
徐思芮一脸忧愁,“这可怎么办,身上就这么点银子了,我过不得这样的日子。”
桓翕瞥了她一眼,“你说你表哥有没有发现我们不见了?咱们怎么说也是被他的仇人抓来的,他应该会来救我们吧?”
徐思芮瞪眼:“就…等着他来救啊?他知道我们被抓到哪去了吗,要不要我们送封信出去?”
桓翕嘴里说着可以,心里却想一封信来回半个月,等那封信她俩就真该出门讨米去了。还有要是楼骁连查她们被谁抓走的本事都没有,干脆也别当什么大都护了。
“还是再先找个住的地方落脚吧。”桓翕把手放在嘴巴吹了吹说道。
她们这是为什么大过年的过得这么心惊胆战的,又是被抓又是逃跑的,现在大早上的站在路边吃西北风,嘴巴都要给吹歪了。
“不知道楼骁的对头是谁,看样子是个有身份的,不然也不能说搜城就搜城。”桓翕想。
两人在丰州又过了一天,眨眼到了初五,听说梁王要开始办什么年会,桓翕对徐思芮说:“我们也去看看,那地儿热闹,越热闹的地方就越安全,那些人肯定想不到我们还敢去瞧热闹。”
徐思芮十分同意她的话,只是很是遗憾不能好好打扮一番,这几日都是灰头土脸的,活似那乡下姑娘。
桓翕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萃了句:“谁不想穿得好看点儿当个金贵人儿,你看看咱们现在什么情况,且还东躲西藏着呢,怎么着还要打扮成天仙似的模样,生怕别人不来发现是不是?”
徐思芮不服气,一甩帕子,“谁说什么话了不成,你就忙慌着来骂我。”
“谁想说你了,我嘴巴还干着呢,行了,看热闹赶早,落后面什么都不够你瞧的。”
两人别别扭扭吵一顿,又手挽手出门了。
径直去了南街。
哟吼,果真是热闹得很,整这一片都张灯结釆,挂足了红灯笼,舞龙舞狮从街头来回转悠到街尾,小摊小贩特别多,本就是年里,什么样的小吃什么都有,桓翕买了两包炒货,和徐思芮一人一半,抱着边吃边走。
“前边儿走,我看人都往里头走。”桓翕拐着徐思芮。
徐思芮道:“他们都围着买什么呢?”
她这一问,桓翕没回答,现在她身边的一个年轻小哥笑道:“买灯猜灯谜呗,猜中了才能进去看坐着看年会,这可是难得的机会,里头不知道都好玩呢,吃的喝的认都不要钱,谁不想去?去晚了别人都猜着了位置可就没了。”
桓翕她俩都是个能玩的,听到这说话,赶紧往前走。
非常宽敞的地方上,头顶拉着一条一条的红线,一根线上起码吊着几十个红灯笼,说是里头都放了一个题,或是灯谜或是考题。
每条线上收尾两端站着两个负责的人,给大家讲着规则,说灯笼一文钱一个,答中十个题就可以进去年会现场。
上边热闹得很,许多人胡乱嚷嚷,这个说“给我一个,我买一个灯笼。”那个又说“我要两个,两个。”
桓翕和徐思芮找着一根绳子下,两人眼睛亮晶晶,对视一眼,然后声音一同响起,“二十个!”徐思芮赶紧把铜钱递过去。
“好嘞!”那人赶大声一喝,然后开始拆第一个灯笼,拿出字条,大声念:“三水压倒山。”
桓翕一转就说出答案:“当。”
负责人开始拆第二个,“日日思君不见君。”
这会是徐思芮,也是不带犹豫的,“心。”
“水乡山貌尽变青!”
桓翕:“绿。”
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