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那五十人放在外面还不够看。
桓翕和桓老爷私下商量了半日,?又从地头间遣调了五十个人过来。
如此还要继续再买私奴回来,不拘在坤州府,甚至还派人去越州买人。
那边加人后,桓翕就让先前的人分队,老人带新人。她是打着练一支能力强悍的护卫出来,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也能先顶住。
桓家村这边大体算是桓家的地盘,目之所及的田产都是桓家的,周遭住的人家都是他家的佃农,再远些才是别的村子。
而桓家宅子占很大一块地,据说是风水最好的地方,这里村民很少凑上去,穷人家和富人家隔着天堑似的,他们怕冲撞得罪人,只在心里头暗暗羡慕罢了。
王家之前从桓翕那里拿去的是假地契,但他们并不知道,王温和赵进贤二人自己不露脸,让王温的夫人出面,只说这山头是王夫人的私产,若然这是私产,秦见鸣就是霸占他人财物,届时赵进贤作为知府出面,处理此事才是顺理成章。
而原本他们可以在秦见鸣初初派人过来占着山头的时候就出来用这法子,但那时赵进贤为了给人一个教训,也是为了占便宜,想用秦见鸣的人帮他把山开采出来,捡现成的便宜。
抱着如此的心理,才忍了一个月。
眼下时机已到,二人打算去摘果实去了。
王夫人便该露面了。
秦见鸣并不在这里,他人一早回了越州府,留在这里管事的是他的一个得力下属。
王夫人做着马车,气势十足,好大的排场,呼呼呵呵一群人,好不威风地到了那座宅子外头。
自有丫鬟下去敲门,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一见,是不认识的人,随即又吧嗒关上了,说了一句且等着她去请教下总管。
王夫人头一次吃闭门羹,被气了个仰倒,脸色铁青,难看的很。
等了约莫有两炷香的功夫,大门才被打开,放了人进去。
到了外厅,见到了秦见鸣留下的人。
“不知这位夫人造访寒舍有何贵干?”这侍卫也是耿直的男子,平素几乎没与女人打过交道,说起话都是直来直去,毫不留情,开门见山。
王夫人才坐下来,刚想摆起她做为官家夫人的架子就听到这话。
心口就是一闷,忍了忍,才道:“你是这家主子?”
侍卫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王夫人见这人不识趣,又严肃寡言,心里眼里一万个厌恶,觉得跟这些人来往屈了自己,降了身份。
是以决定速战速决,于是一伸手,摊开掌自己,她旁边的丫鬟一看,立即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奉上。
王夫人冷笑道:“我不知你是不是这家的主子,今儿个来却是要说一件事,你听好了,你们如今在动的那座山,乃是王家的私产,我不过出门几日,回来却见这山被一些没脸没皮的人占了去,莫非这天底下竟没有王法了不成?识相的赶紧把人都撤了去,我大人有大量饶你们这一回,若不然,怕只能见官了事!”
一番有声有色的威胁之言,状似声势十足。
侍卫却听得眉眼都不抬一下。
片刻后,只反问一笑:“你家的?”
王夫人皱眉,“怎的,难道我还会诓你不成,我手上的这张可是地契!上面可是盖过衙门的章的!”
“私产?”侍卫语带嗤笑,道:“这里谁人不知小河岭山是桓家的祖产,何时成了夫人您的私产,岂非好笑?”
“放肆!田地庄子山头时有买卖更换易主乃是常有的事,你岂不知这山头是桓家一早过手了的!我劝你莫要耍赖,速速领人离开是正经。”
却哪知侍卫一下子站起身来,冷声道:“哪里来的东西,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以为拿着一张假东西就能蒙骗人,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话落,旁边就一下子窜出来几个人,一下子夹着王夫人一行把人弄出去了。
王夫人目瞪口呆,抚着胸口说不出话来,气得知翻眼。
知道被人赶出去,才憋出一句恨话:“好得很,你们给我等着!”
和谈不成肯定是要动用手段了。
回去王夫人把事情一说,王进贤总觉得有点不对。
对方为何这般有似无恐?需知这事要闹进了衙门,他们有地契在手,对方必然吃罪,抢占产业,便是要有牢狱之灾。
知府大人不像王夫人那样只知生气,他觉得古怪,暗暗沉思半晌,突然心下一突,想到什么,旋即开口道:“快,去泰安县衙门查查小河岭山的契户是谁!”
消息查来得很快,小河岭山不在王家名下,更不在自己名下。
赵进贤脸色彻底黑了,当时就忍不住摔了一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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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桓翕现在压根没心思Jing力Cao心,反正那金山已经跟桓家无关。
桓翕一个忙着管着家里的产业生意,二个为要多养些私兵忙碌。
她现在不关在屋子里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