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真让他禁不住战栗发抖!
不,不可以!这龙椅的滋味他还没有尝过,不能就这么毁在这狗东西手里!
他决不能承认!
“王上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不过一皇子,有甚权利允诺你这些?”大皇子冷声道,佯装镇定地背过了手,“还有这书信,白纸黑字就不可以造假了吗?”
“王上还真是算盘打得妙,以为我乃新继位的皇上,就会任你一个边远小国要挟,白白地认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什么条约吗!”
一席话铿将有力,若不是大皇子指尖的那一点点微抖,严子墨都快信了他的鬼话。
“你这是要赖账了!”
伽楼国王上不成想这白纸黑字的证据摆在这里,大皇子也敢耍赖,伽楼国王上本就如鼠般小且猥琐的眼睛细密着,眼中杀气腾腾。
“耍赖?那敢问王上您随便拿了几张破纸便来我朝狮子大开口,耍些糊弄人的把戏,不也是耍赖这等无*耻行径?!”
“还敢开口城池十座,黄金白银各二十箱,王上您怎么不直接来抢?”
大皇子嘴皮子当真是溜得飞起,几句话又把皮球提回到王上那里,严子墨看好戏看得入神,和周围窃窃私语,揣测两国国君谁说的才是真话的大臣格格不入。
狗咬狗这出大戏果然Jing彩,真可惜娘子不在。
“王上也未免太不把我朝放在眼里了!”大皇子最后总结道。
反观伽楼国王上,已经被大皇子几句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说不出来话,果然,内陆人好深的心机!个顶个的巧言善辩,利用他就想一脚踢开他是吗?!
看来严子墨在信中所言果然不假。
伽楼国王上怒极反乐,Yin险的眼神里淬了剧毒,直直射向正负手而立的大皇子。
“那这块玉,不知道殿下熟不熟悉!”
粗大的掌心中,静静躺着一块翠绿的绿,上面的刻着的“文”字曲曲扭扭,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他就不信,这样大皇子还不认!
大皇子的名讳,不就是泽文吗!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我明明没有落下……”
大皇子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自知失言,冷静自持的面儿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而后所有的伪装尽数土崩瓦解,双目猩红,目眦欲裂。
“殿下真敢伙同西北伽楼国,这可是不能容之死罪啊!”
“这样歹毒的人怎可以继位新皇!”
“口口声声励Jing图治,还不是背地里勾结贼人来我朝作乱,还拿我朝江山许诺贼人,该当死罪!”
无数的声讨声似银针根根扎入大皇子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大皇子双拳握得“噼啪”直响,胸口剧烈起伏,不敢回头对上那些满嘴“忠信仁义”的臣子。
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就像他们不会放过他三弟一样!
“本王也不愿来贵朝撒野,但是贵朝未来的国君可得一言九鼎,莫要诓骗本王才是!”
“既然诸位都可以作证,那殿下应允本王的这些回报,本王就亲自来取,少一样都不行!”
伽楼国王上脸上恶毒的笑越发明显,看得大皇子浑身血ye上涌,都是他!这个狗东西,竟敢在他即将坐上龙椅之时反咬他一口!
如此,他也不要他好过!
“大皇子结党营私,有书信玉佩为证,来人,将大皇子收归天牢!”
严子墨漫不经心道,游离的神色似是半点也不关心大皇子是不是真的有勾结别国势力造反之嫌。
本来,他今日就是来看戏的。
大皇子和伽楼国王上最后一封书信,是他让裴旭叫人拦下的。裴旭书法甚好,善于描摹任何人的字迹,区区一封信,于他不是难事,寥寥数字便以伽楼国王上安插的探子的口吻,捏造了大皇子早就甩开他这狗皮膏药赖账一事。
这叫伽楼国王上看了,还怎么沉得住气,特意赶在这登基之日,搅乱这一池死水。
所谓狗咬狗,不就是如此,他什么都无需做,只需做这渔翁得利之人就可。到时候下了大牢,这其中的苦,有的大皇子受的!
“我看谁敢!”大皇子厉声道,后退了几步,“我是本国的国君,我看谁敢押本王!”
严子墨嗤笑:“登基大礼未成,你又是哪一国的国君!嗯,大皇子?”
“大皇子”那三个字,严子墨咬得格外的重。
“不!他们都死了!死了!只有我才是唯一有资格继位的人,我就是一国之君!”
“你们都想害我,想我死,把我三弟害死了,现在又来害我?!”
大皇子神色慌乱,Jing神濒临崩溃,这殿上的每一个人都想要他死!
几名侍卫一左一右上前,作势要钳住他,被大皇子一把挥开。再一抬眼,大皇子猩红的双目牢牢锁在眼前那一脸贪婪相的男子身上。
“狗东西,就是死,我也得拉你一起!”
谁也没看清大皇子是如何动作的,大皇子手里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