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想方设法的将自己当做那位大秦的少公子。他不介意制作□□,也不介意扼杀刘季,让秦朝更为长久。
可是有人却终于说了,你不是他。
这份承认,来的竟是如此的恰到好处。
让他真真切切的明白,并且再也无法遗忘,他的名字,从来只有姜晨一个!
“父皇以为我不是胡亥,为何我还要假装自己是呢?不如来听听姜晨的故事?”
一个从囚禁千年雷刑不止起,就反复在人心与复仇,追杀与杀人之中度过的故事。
“如何?父皇?是否比民间传说更要Jing彩绝lun?”
他叙述的语气平淡至极,仿佛那当真只是民间茶前饭后的小故事。但其中血腥黑暗,全部都隐藏在平淡之下,正如他此人一样。
嬴政怔怔的看着他,良久,微微吐出一口气,闭目不再去看这个与胡亥一模一样的人。他似乎明白为何大秦帝位对这样的人,没有吸引力了。若有人过惯了头顶悬刀一盆一盆脏水接连不断泼上身的日子,所谓权利至尊富贵荣华,又能值得什么?
扶苏继位,平安无事。
有些话,只要入耳,便知是真意还是敷衍。
翌日,自遇到刺杀之后,就日常过来安慰父皇期待着父皇康复的少公子照旧坐在床边。
“公子,长公子回来了!”
姜晨放了药碗,眉眼弯弯,指尖在唇边比了下噤声的手势,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陛下,长公子就如此天真的活着,不好吗?”
嬴政沉默。言下之意,有朝一日扶苏深沉了,就不能活了。
扶苏进来时,便见一向英伟如泰山般伫立不倒的父皇,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胡亥坐在一边,端着药碗兢兢业业的喂药。他瞬间就顾不及所谓风度了,“父皇!”
摸到他的手,已隐隐变得消瘦,心中痛苦无法言述。从前的父皇何等凌人,如今却变得孱弱。两相对比,他竟觉得,还不如父皇健康,对他严声百般教训之时。
若能让他代替父皇所承受的苦痛,他绝无半分犹疑。
看他哭泣良久,几度将要晕厥。姜晨终于开口,“国不可一日无君,长公子,臣请长公子登临为帝。”
“胡亥!”
父皇尚在重伤,胡亥怎能……
姜晨道,“大秦尚不稳定,其下又有歹人作祟,如今虽已封锁陛下伤势,却难保不会有人趁火打劫。若为大秦基业考虑,长兄也该有此决断。”
他偏偏当着嬴政说话。
一字一句,有理有据,无可反驳。
嬴政睁开眼睛,极为艰难点了点头。除却扶苏,还能有谁呢。
这个人,至少这一瞬间嬴政明白,只要扶苏与胡亥没有冲突,那么他就不会危及大秦,危及扶苏。
“父皇!”扶苏的泪水简直无法断绝了。
嬴政皱眉,忍不住斥责,声音喑哑无比,“男……儿,哭……”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像胡亥一样,他每天都笑,他哭过什么!
扶苏见他虚弱至此,更是悲痛欲绝,过了会,突然没有声气,姜晨上前摸了摸鼻息,果然是晕了。
他只好召来人安置扶苏到偏殿。
“……”
两方相顾无言。
姜晨想了想,念道,“诏曰:朕躬疲惫,年高日久,处事待务,常有不逮。长子扶苏,品性温良,谦恭谨让,德如良玉,友爱手足,恭顺大父。特有此诏禅位长子,为大秦新帝。”
念得扶苏离开时闭上眼睛的嬴政又睁开眼睛。若非胡亥昨日所言,绝不可轻易编纂而得,而他又深知长子不屑机关经营,否则看胡亥如此勤勤恳恳推扶苏上位,他简直要怀疑,此事是扶苏胡亥二人联合耍的Yin谋。
语毕,也不管嬴政所思所想,走去对殿外吩咐道,“陛下有令,传王偾,蒙毅,章邯,李斯觐见。”末了,又加了一句,“中车令本为内侍,此时还当避嫌。”
嬴政:“……”
他眼睁睁看到姜晨走回来拿了纸笔站在一边起草诏书了。
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