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家,办成这些事后,钱家就是你的。”
钱少爷的泪水止住了,哽咽还在:“真、真的吗?”
“算是你帮我的回报。”黎司植退后两步,不再给钱少爷过多压力。
钱少爷打着哭嗝:“你,你让我想想。”
黎司植也不催他,往外面走,踩在堆积厚重的枯叶上面,发出吱呀吱呀的清脆声音。
在他走到第二十步的时候,钱少爷用极为微弱的声音喊他:“喂,我想好了。”
黎司植便转身往钱少爷面前走:“想好什么了?”
“我答应你。”钱少爷鼓起勇气道,“你不能骗我,事成之后,钱家归我。”
黎司植勾唇:“不骗你。”
生来爹不疼娘不爱,为自己拼搏一把的小可怜,有什么好骗的?
“行,我怎么将知道的消息给你?”钱少爷问。
黎司植摸出个口哨塞进他手里:“吹这个,会有鸽子到你面前,它会将你想给我的东西都带过来。”
钱少爷捏住了,如今也不敢再造次,小命被捏在旁人手里,唯命是从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钱少爷还有无数疑问。
“你为何要对我下手?你知不知道我在我爹眼里就是个挂着嫡子头衔的废物,要不是我姐姐,他是绝对不会让我接手和太子有关的事。说来说去,都是我姐姐厉害,那些个兄弟姐妹,都很羡慕我有这么个好姐姐。”
“我知道我姐姐是为我才嫁入东宫的,以后我要是能掌管钱家,就让我姐姐过上吃喝不愁,再也不用伺候人的生活。”
钱少爷发了两句牢sao,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由得撇撇嘴。
就在他想抱怨人上哪去了的时候,捆绑手腕的带子松了。
钱少爷呆愣了下,接着欣喜若狂的扯上遮住眼睛的黑布。
眼睛朦胧看不清,也看清他身处哪里,空无一人。
黎司植回到驿馆见完喝过药的周彦川,将绑架钱少爷前后做下的事禀告一通,得以回到小房间里休息。
他身份特殊,无法与同来的侍卫同睡。
周彦川给他安排了个房间,也方便他时刻出去探查消息。
只是今夜的黎司植没有休息,连夜赶往郊外,截住周彦川发回京都的指令,在上面添了些许东西,这才将其送上继续回京的路。
他私以为这件事做得够细致甚微,不会被外人察觉。
哪里想到刚回到房间便遭到青蕴的突然袭击。
这人应当是早就在他房间里藏好,在他踏入房间的那刻,长剑随着身形同出,直刺他喉间。
黎司植反应够迅速,甩出软剑同青蕴打在一起。
两人武功高强,交手也不再是点到为止,按理说破坏力惊人,可房间内的一物一件都没有受到破坏,可见还是有所保留。
青蕴冷着脸,剑剑致命,却不肯多说一句话。
黎司植也懒得说,在这等杀人易逃脱的时代,听从旁人指令的侍卫要杀他这个替身难道还要个理由吗?
纵然他清楚周彦川短时间内不会处理掉他,可万一呢?
万一那疑心病犯了的神经病就想给他来套教训,这谁也说不准。
他和青蕴从屋里面打到屋外面,又踩过屋顶直达他每日都会去练武的竹林,这才放开手脚的大打出手。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月亮挪动了好几步,青蕴一个抽身离去,收剑背在身后,神色依旧高冷。
黎司植也随即收起软剑,皱眉盯着青蕴,不知这人今晚闹什么幺蛾子。
“你知道吗?”青蕴突然冒了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黎司植动了动嘴:“知道什么?”
青蕴往他面前走,剑入剑鞘:“殿下在查你的身世。”
黎司植眼眸微闪:“是吗?”
“你不知道。”青蕴肯定了,“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找你父母,是不是觉得你如今不听话,想要找个能更好拿捏的地方?”
“为什么要告诉我?”黎司植问。
青蕴看向远方:“觉得你可怜,本就为他卖命,还要被迫卖更多的命。”
“犯不着。”黎司植转身就走,方才青蕴和他交手用了八成功力,后面这乱七八糟的话也不是真心要说的。
周彦川还真是个极品疑心病,父母一事试探不完了该。
黎司植先前看卓煊的身世,并没在父母上做过多纠结,此时再想起来,系统上没明确说过卓煊到底是谁的孩子。
回到房间里对着盆水沉思的黎司植默然,到底得有多巧合才才能两人一模一样呢?
他摘掉面具,指尖在眼尾小痣上划过。
他和周彦川面相几乎一样,唯有不同就在这颗不太醒目的泪痣上。
没有青蕴生硬的试探,他不会由父母想到自己的脸。
现在,他又由这张脸想到身世。
卓煊,到底是谁的孩子?
驿馆,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