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后的寿康宫,?你长时间不去不成,人家会讲你没有孝心,经常往那头跑也不可以,那样不光会让其他人觉得你野心勃勃,太后也未必会高兴。她膝下晚辈太多,都频繁的往寿康宫跑也让人受不住。
人上了岁数都爱热闹,她也不乐意见到自己宫里全天都很热闹,闹多了头疼。
太后不喜欢其他人三天两头往她宫里跑,皇上太子及燕王一家除外。
拿这回来说,听宫人说太后娘娘本来兴致并不太高,她跟康哥儿一过去,寿康宫里气氛一下就好了,跟前伺候的全都松了口气,都知道只要世子妃来,随便说点什么太后娘娘都很爱听。
钱玉嫃说到前段时间杰哥儿走路心不在焉的把自个儿摔了个大马趴。
“这事儿哀家听说了,他还扭伤了脚是不是?全好了吗?”
“早就好了,现在王爷带着他练武来着,不说练出个名堂至少能强身健体。”
太后听了觉得挺好:“燕王就是世上少有文武双全之人,洲洲早年流落民间没学到他,就由杰哥儿来学吧。”
钱玉嫃跟着点头,她当然知道这样是为儿子好,偶尔还是会觉得那孩子挺辛苦的,比起宗宝小时候,他学的东西多太多。每天要读书,要练字,要折腾大方盆里那些,要听他祖父也就是燕王讲各种故事,跟着学勋贵家的生存之道,还有些君子爱好,现在又得加上练武这条……那孩子太忙了。
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多少会带出来些,太后问她怎么着?
她将心里话说了。
本来还担心太后会跟着心疼,结果她老人家接受度挺高的,瞧着已经习以为常了。
“以前先皇在世,皇帝跟燕王都还是皇子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甚至比杰哥儿现在还更辛苦。这世上出身差的总是羡慕出身好的,笨蛋羡慕聪明人,真要说你出身好人又聪明反倒没了松快的日子。身份越高肩上担子越重,人一旦聪明了总不想埋没天分,结果啊,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别说以前,哪怕现在,皇上跟燕王也经常在书房待到深夜,睡两三个时辰又起来了。朝野上下随便出个事他俩就要少睡很多觉,底下人都在等你拿主意,一件件棘手的事想放着不行。
因着两个儿子一直都是那样过来的,太后不会为这个耿耿于怀。
经她开解,钱玉嫃稍微想通了一些。
道理确实是这样的,人要活得好本来就不容易,杰哥儿虽然不是家里的老大,可他是长子,他身上的担子本来就比康哥儿要重些。
想到康哥儿,钱玉嫃自然而然的低下头看了怀里这娃,发现他正偏着头看向太后。
“那是你的曾祖母,还记得吗?”
说老实话不记得了,这没什么,他还是瞬间会意学着喊人。
太后瞧着稀罕,伸手想抱他过来,钱玉嫃还把这娃蹬腿儿啊挥手碰着她老人家,便抱着人上前去半蹲下给太后瞧。
“看这模样,他像你多些,生得挺好。”
钱玉嫃笑得眉眼弯弯的:“得您这话,他长大一准儿是美男子不会错了。”
钱玉嫃母子在寿康宫待了个把时辰,回去刚才把呵欠连天的康哥儿哄睡,便有前院管事急急而来,吩咐嬷嬷在房里看着,钱玉嫃走到外边,她站立在屋檐下问管事怎么的?出啥事了?
“刚得到消息魏国公府挂了白,国公爷好像没了,世子妃您看?”
礼尚往来的事多半是钱玉嫃在安排不假,牵扯到魏国公府她拿捏不好:“先不动,等王爷回府你把这事报过去。”
能做管事的都是聪明人,他早想到世子妃会这么安排,过来也就是走个程序。
听钱玉嫃吩咐完,他答应下来,又匆匆退出去了。
钱玉嫃在屋檐下站了会儿,想着魏国公这一走,该由方中策袭爵,方家几兄弟哪怕还能在一家住,有些东西总得分开,丧事办完估摸就有热闹看了。
事实证明,钱玉嫃想得都保守了,方家比她以为的还要乱,乱很多。
方家兄弟本来有官职在身,当爹的这一蹬腿儿,他们面临丁忧的局面,这对个人发展非常不利。这是心里的隐忧,还不至于拿出来说。真正闹起来是为接礼的事。人没了,方家肯定得整个大场面送他老人家走,魏国公生前是个体面人,前去吊唁的自然不少?去吊唁不得随个礼?尤其到他这层次,办一场丧事接的礼金会少吗?
礼金一多,自然有人眼馋,就有人提出是哪房戚送来的礼金该由那房人收下,以后亲戚家办白事他们再去还礼,这样才算公平。
这话说出来差点把老太太气死,这时老太太便意识到,这个家兴许真要散了,心拧不到一块儿,哪怕拘着人有什么用?
分家的事被迫提上日程。
几房大人忙着争家财,难免疏忽了其他,闹了几天一回头盛飞瑶发现不对劲,她儿子方明喆竟然让贱人哄去,早先就说过,方中策纳了一房贵妾,是别放太太的娘家的人,算是府上亲戚,这次方家办白事,亲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