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估计也有私心在里面。
肖昱正在想要不要跟周晟恭喜一下剧组杀青,就被池朔从身后整个搂住。
“啧,热。”原本这几天就快入夏了,池朔浑身就跟火炉一样,肖昱不满地挣脱了一下,“别腻着。”
池朔有些无奈于这人的直男属性,不过还是没有松手,凑到他耳边说:“后天我家有家宴,你跟我一起去吧。”
肖昱身体一僵手一抖,声音发颤:“家宴?我去?”
池朔补充说:“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宴,是我父亲的寿宴,很多外人都会祝寿的。”
这么一说肖昱的心才放下来一点,不过还是有些顾虑:“可是我……我就一个无名后辈,以什么名义去啊?”
池朔想了想:“池家儿媳的名义?”
“……”肖昱干脆利落地给了池朔一个肘击,面无表情地拒绝,“不去。”
池朔堪堪往后躲了躲,胸口也被怀里的人撞得一阵生疼,干脆手臂使力把人制得更紧了一些:“你不愿意的话,就说是我朋友就好。”
“……不是我不愿意,是……”肖昱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
池朔猜到他想说什么,轻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顾虑我……”
“这种话都是废话。”肖昱没好气地打断他,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热死了。”
池朔轻轻啧了一声:“别动。”
灼热的气息落在肖昱耳后,刺得他猛地僵住。
半秒后,他像被烫了一样猛地弹跳起身:“你是人吗?这天还亮着呢!”
肖昱飞快地逃窜出门,砰得一声把门关上。
池朔有些无奈地看着被关紧的门,深呼吸了几回。
他从小最为母亲自豪的就是他强大的自制力。
哪怕才五六岁,既可以在钢琴前书桌边一呆一整天,从来不喊着要休息或者出去玩,乖巧沉静得像个大人。
成年以后就更不用说,强大的自律能力让他能够把时间Jing确到每一分钟,从而一年内完成其他人要花三年修的学分,轻松无比地拿下要求都十分严苛的双学位。
现在的他确实不像他。
比如明明应该专注于拍戏,可是还是忍不住想那人正在家里做什么,收工以后明明应该处理一下公司事务,但是又忍不住打电话过去说点毫无营养的闲话,哪怕只是听到声音都觉得满足。
再比如,虽然还是大白天,但那人在怀里挣动的时候就满脑子不该有的想法。
池朔半是自嘲地笑了笑,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起身拿过来,把发来的简短消息看了一遍,然后顺手点了删除。
放下手机,池朔走出房间,下楼时路过自己的书房。
上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上面的封条已经被撕掉了。
走下楼梯,肖昱正坐在客厅抱着茶蛋,见他下来,面色不自然地撇开头去。
池朔施施然走到他对面坐下,状似无意地开口:“那个封条怎么……”
肖昱撸猫的手一顿。
他怎么忘了这事了。
“那个……其实吧,那是它干的。”肖昱干咳了一声,指了指怀中正在呼噜呼噜的茶蛋,半晌看着池朔的脸色,一脸想证明自己的急切,“真得!”
“……我说笑的。”池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是真得在意,是……”
有些东西暂时还不能让你知道。
池朔把这半句话还是咽了下去。
“我也无所谓啊。”肖昱淡然说,“我就是……”
他想了想,解释了一下:“其实吧,我对你的书房没有多大兴趣,我就是之前偶然看到过你那个钢笔柜,觉得挺……感兴趣的。”
池朔微一愣,眼里情绪不明:“是吗?”
“……嗯……主要是对那个……”肖昱欲言又止,但是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一切,“那个笔盒,感兴趣。”
肖昱说完,又补充了一下:“因为我好像有个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