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辰都摘下来讨她的欢心。
但是人家也不想要啊,人家只想离他远远的。
岚风同情殷宸,但是作为道尊的弟子,作为九重天的帝君,他也只能违着良心把这一出“虐恋情深”给扭正。
“师尊别急,弟子此来,还从云芳老祖那里借来了魂梦珠。”
岚风说着,从兜袖里取出一颗洁白如雪的光珠,他解释着:“这魂梦珠与梦兽之梦有异曲同工之妙,即使梦兽年幼,修为浅薄,借助这魂梦珠也可以构造出坚固完整的梦像。”
岚风话音未落,那魂梦珠骤然爆发出一阵明光,同时一个懒洋洋的童音响起,带着满满的嫌弃:“岚风,你可算舍得把我拿出来了,说好的仙力呢,怎么还不给我,我都要饿死了。”
魂梦珠乃天地造物,灵智大开,对于他们这些老祖帝君也并不如何尊敬,岚风往日与它斗嘴也就算了,今日却满头冷汗地呵斥:“放肆,道尊面前,容得你轻狂。”
在九重天,道尊这两个字有小儿止啼之效,白珠子转了个方向,用一双眼睛一样的黑点点看了一眼旁边静默看来的君刑,果断两眼一闭,直接装死不吭声了。
岚风几乎被气笑,这个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君刑微微抬手,白珠子就无法抗拒地飞到他面前,岚风赶忙提醒一句:“道尊召你有事,你且要如实回答。”
君刑虚握着白珠子,让它柔和的光晕打在沉睡的小兽身上,他问:“我要你牵她入梦,你可能做到?”
装死不行了,白珠子只能睁开黑豆眼,看了一眼殷宸:“哇,是梦兽啊...哦吼,这梦兽也太弱小了,简直堕了凶兽的名——”
白皙修长的手心骤然握紧,白珠子爆出惊天动地一声惨叫:“不说了不说了,能能能!大哥您说啥都行!”
岚风还没来得及呵斥一声“不得无礼”,就听他那冷漠凉薄的师尊用平静的语气:“我要她心悦于我,爱我情深,非我不可。”
岚风和魂梦珠同时呆滞。
白珠子心想您才是真敢想,这梦兽怕您怕得恨不得当场去世,您还一口要她爱您情深似海,那不如您直接给她下个咒得了,都说白日做梦,那梦里也不是那么全能啊。
白珠子刚要说话,就听君刑淡淡说:“若你不能,我便碾碎了你为她补身子,也算你这一身仙气没有浪费。”
虽然只是一颗珠子,魂梦珠也想当场表演一个表情扭曲给他看,但是事实上,它只是低眉顺眼笑呵呵说:“瞧您说得,造梦是我的本分,让她爱上您不难,但是咱这饭也得一口一口吃是不是。”
岚风也终于回过神来,咳嗽一声上前:“那你还不快说说,我们该怎么做。”
白珠子生怕这道尊嘴一张又提出什么诡异的要求,连忙说:“这入梦是有规矩的,道尊神力强大,若是您要入梦,为了维持梦境的稳定,也只能削减您的记忆,让您以梦中人的身份而活;而且梦境一旦开始,就不再受控制,生死祸福全看天意,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伤到了您,我可承担不起。”
岚风听了,不免露出迟疑之色,君刑却是不置可否,只说:“那她呢,她可会受伤?”
魂梦珠回答:“梦兽于梦中如鱼得水,在梦里她可比您过得逍遥快活。”
君刑微微颔首,抚摸着怀里小兽软软的皮毛,在岚风想要劝的时候,淡淡说:“那便一试吧。”
......
殷宸难得做了噩梦,还梦见的是最恐怖的杀神,早上起来就蔫蔫的,慢吞吞蹭到河边洗爪爪时,却在草丛里看见个亮晶晶的东西。
她好奇地跑过去,拨开草丛,看见一颗圆润洁白的亮珠子。
她绕着白珠子转了转,伸出爪爪碰了碰它,白珠子轻轻颤动,里面却冒出来一个不耐烦的童音:“干嘛,睡觉呢。”
殷宸被吓得一蹦几米高,仓皇蹿到旁边的树丛里,扒着叶子瞪大眼睛看它:“你会说话,珠子会说话?!”
“那当然,我可是堂堂魂梦珠,造化仙气凝成的神物,说话算什么。”白珠子冷哼一声,一双黑豆眼生生造出了眼高于顶的姿势,别提多傲气。
但是殷宸却只注意到它的自称,顿时眼睛一亮:“魂梦珠是什么意思,是也能做梦吗?我也是,我是梦兽,我也是做梦的,我们好有缘啊!”
“你?”白珠子斜瞥她一眼,语气有一点嫌弃:“你太弱了,造的梦估计连人物都不能出现,哪里能和我比,我可是能造出一个完整世界的神物,里面有人生百态、旦夕祸福,可以让人心想事成、意得圆满。”
傻白甜毛团子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在我的梦境里,你可以和你心爱的人相爱,可以报复你的仇人,可以吃喝玩乐想干嘛就干嘛,九重天上不知多少人求着我为他们造梦,圆他们在现实中不能圆的梦。”
毛团子一听,眼睛瞬时闪闪发亮,她颠颠跑过来:“你还能让人报仇啊,那可不可以为我造一个,九重天上有一个大坏蛋是我的仇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