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
而当她努力向上攀爬,逐渐脱离了社会底层时,才发现这个世界没那么糟糕。
甚至周围的陌生人,也全都充满了善意。
到底是自己心态发生了变化,还是接触到的群体变了呢?
或许……两者都有吧!
电视画面里,显示的是安广厦的软广告。
所有员工打着横幅,支持自己老板,要与行内不正当竞争勇敢宣战。
与此同时,还传来了裴然团队,关于月亮湾科技场馆设计荣获国内大奖的喜讯。
“裴先生,您当初为什么从韵派离职呢?”记者问。
“作为一个设计者,我希望大家把关注点放在作品本身上。”某人一本正经地对着记者说。
“所以,您究竟为什么辞职呢?”记者固执道。
“……”裴然一脸隐忍。
唐卡笑得停不下来。
裴然就是这样,有时候特别轴,不过正因为这样,所以细节设计才格外棒。
今天新闻里提到安广厦和自己相关的,基本全是好消息。
谢天谢地,暴风雨总算过去了!
安广厦这次,非但没有损失客户,还间接做了下推广。
希望这件事过后,他们能够顺利摆脱对手纠缠,将韵派甩到身后,开启更加波澜壮阔的成长之旅!
唐发根孤伶伶地在燕京转了一天,最终还是坐上了回清溪的火车。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竭尽所能地回泼了一把脏水。
但是很多记者的面,他表情憨厚声明彷徨地表示,自己只想给女儿一个小教训,并不是真的想要东西。
直播里那些谎话,也是主播阿七专门授意的。
“我什么都不懂,就是个在土里混了大半辈子的庄稼,那个主播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呗。他还说,等事情过后,就会带我们老两口去找女儿,一家团圆……要我什么都不用担心,结果直播结束就翻脸不认人,还把我们老两口给赶出来了。期间还威胁我说不要乱说话,什么方小姐,贺先生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只是想找回女儿,想跟孩子亲近亲近,什么公司恩怨啊,不正当竞争啊,我是真的不懂!”他哭丧着脸说。
方若溪对着电视,肺都要气炸了。
“这老头子说的什么混账话?明明是他自己跳出来找的事儿,怎么还乱咬人!还有姓曲的、姓何的也都跑出来瞎搅和,他们懂什么?你也不想想办法,就由着他们胡说八道,让我们被人指着鼻子骂!”她声音尖锐道。
“够了,我已经够头疼的了,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贺飞鸿烦躁道。
“你平常不是说自己挺厉害的吗?为什么这么多人跳出来由你为敌?何云生什么意思?他是想要以后都跟你明着干吗?”方若溪问。
“你指责了一圈,为什么不提那个罪魁祸首?”驾飞鸿冷声道。
“你是说姓唐的?”
“我是说肖也!”
方若溪立刻噤声了,她沉着俏脸,半晌不语。
“怎么了,到这个份上,你居然还惦记着他吗?整个事件就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看到采访了没有?他到现在还喜欢着那个女人,而你,从来就没有走进过他的内心!”贺飞鸿毫不留情的说。
“我的感情生活,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点评!”方若溪出奇愤怒。
“我一点都不想管,只是想提醒你,长点脑子,看清楚真相。肖也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就只想要警告你我,如果再动她的女人,他就要不客气了。你惦记着他,他却不会对你手软半分!清醒点吧,贺、太、太!”
贺飞鸿说罢,扬长而去。
留下方若溪站在客厅里,气得浑身瑟瑟发抖。
唐良在燕京呆了两天,她当真没有去任何地方。
最常做的就是独自抱着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
“二姐,周六我带你出去转转吧!”唐卡说。
“不了,我该回去了。”唐良说。
“啊,你不住了?”唐卡惊讶。
“嗯,歇了两天,浑身都不对劲,我不放心工作,得回去看看。”唐良说。
“订票了吗?我信用卡刚好有11万积分,可以帮你兑换个头等舱!”唐卡依然保留着薅羊毛的习惯。
最后,唐卡帮忙她订的票,燕京飞深南市的头等仓。
“谢了啊。”唐良慵懒道。
“你现在知道我住在哪了,以后有空时欢迎随时来玩!”唐卡说。
“没问题,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她帅气地挥手。
晚上九点十五分,唐良准时登机。
坐到位置上后,她便戴好耳机,闭上眼睛。
恍惚中,她觉得有人正用诡异地目光注视着自己。
她睁开眼,发现过道对面坐着个年轻又英俊的男人。
三十左右的样子,头发上喷胶做了造型,看上去就像一只桀骜不驯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