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众神们同意换一种方式裁决,不然夜斗和东条玲音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也这么认为,如果这样草率的决断会让不明真相的人认为我们高天原的决策过于霸道。”
“我也同意天神的观点,为了事后惹人非议,先听听他的想法吧。”
惠比寿隐约猜到了天神的打算,脸色也沉了些许。
东条玲音不知道巴卫他们什么时候和天神的关系这么好了,见他们一个眼神交换过去似乎就已经把所有的计划都交代了一般。
她握着手中的葬器,抿着唇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既然天照被质疑了裁决的公正性,那么能够做到绝对公平的,又有资格决断天照的,便只有天了。”
这话天神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很稀松平常一般,但是这话一落下,周围一片哗然。
“天决?我没有听错吧?”
“那代价和赌命有什么不一样?三局两胜,一局一命,天神是疯了吗?!”
“……”
毘沙门和夜斗,还有东条玲音同时被天神的话给弄得僵在了原地。
眼里的震惊完全不加掩饰。
天决,是唯一能够决断天照的决策制度。
然而其施行的代价也是极为惨重的,它是以神明的珍贵之物——神器来赌命。
输一局便死一人,三局两胜,最后若是胜出了之前一局死去的神器便也能从黄泉回来。
而输掉的一方,三个神器,皆陨落彼岸,永生永世。
其中这三个神器里,有一位必须为神明的道司,而这类神器一般是最难拥有的,进化成为祝器的存在。
祝器,是对神明绝对忠诚,舍命侍主的证明。
而要献上这样珍贵的存在,如同剜心。
“为了一个时刻可能会斩杀自己的神明而赌上自己的道司!天神,你疯了吗?”
天照震怒,却因为已经有三位神明同意了这样疯狂的决策而没有办法拒绝。
天神没有回答对方这个问题,他眼眸冷淡,看向了东条玲音手中的葬器。
“天斩神,我们这方需要三个神器,我会献上我的一个神器,你的葬器亦是你的祝器需要作为三个神器之中的道标……”
“抱歉天神,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可能要辜负了。我不能将它的生命拿来做赌注,它不是物件,是我的半身。”
东条玲音握紧了手中的葬器,沉声这么说道。
“是吗?”
天神看到已经从众神之中站了出来的毘沙门和夜斗。
“那你有想过吗?即使你现在不将你的神器拿出来,那么你连赌一把都机会都没有了……”
“你的神使,也会因为你而殉葬。”
黑发的少女身子一抖,眼神晦涩,看向了身旁一直陪伴着她的巴卫他们。
夜斗心里比谁都难受,他害怕消失,
也害怕东条玲音神陨。
雪音被他抱住,清晰的感觉到了少年神明的内心,他笑了笑,幻化成了人形。
“我来当第二个神器。”
金发的少年举起手,直直的看向了天神的眼睛这么说道。
即使夜斗的心里多么的难受但是他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他的想法,只不过他先一步替他的神明做了决定罢了。
现在……
只差一个道标了。
东条玲音的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抓住一样,痛的没法呼吸。
她咬着唇,视线因为泪水而模糊了起来,她看着手中的神器,又看向了巴卫他们。
颤抖着手,将它放在了地上。
葬器动了动,黑色的光亮闪烁之中,幻化成了人形,是一个男人模样。
黑色的长发如绸缎一般,那俊美的脸上满是戾气,红眸如血,冷冽的扫了一眼天照一眼。
而后又落在了东条玲音的脸上。
“哭,哭什么?!老子不还没死吗!赌命都还没开始,就哭的跟我肯定要狗带一样!”
他嘴上不饶人,但是明显有点儿慌了,抬起手胡乱的给东条玲音擦拭着眼泪。
“再说了,你以为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会要跟着我过来?”
他勾了勾唇,和瑞希他们对视了一眼。
“赌输了大不了一起死,有什么好怕的。”
……
天照有三大神器,而东条玲音这方也勉强凑齐了三个。
惠比寿站在两方之间,看着天神这边的派出的神器,又瞥了一眼天照那边。
第一局开始。
“天斩神弑神,究竟是神职所在还是僭越渎天?请天裁决!”
惠比寿话音刚落,天突然暗了下来,雷鸣电闪着,轰隆一片。
那雷电的光亮照在了天神冷漠的面容之上,而在天神所在的那方,则是一片平静。
第一局,天站在了天神这边,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