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去。
大家伙儿口口相传都知道张承舍粥了。
如果说是大善人舍粥,人们还没有那么惊奇,关键是张承可是出了名的吝啬鬼,吝啬鬼能干出这事来,那这件事着实轰动太大了,连临县的乞丐都过来蹭饭吃。
张承一律统统发给他们。
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凡是过来领粥的,统统都有。
一天的时间就舍出去十担白米。
手下人都有点犹豫了。
花费也太多了,多少银子够呀!
张承又进了五十担米,舍粥舍呗!
过年的时候张承还买了两头大肥猪过来,杀猪酬神,并且用这两头猪杀了一起煮给乞丐和流民门吃。
这就轰动了。
吃不起饭的民众排队在张承这里领吃的,然后磕头跪拜。
张氏一族的人就在外面守着急的抓耳挠腮,这些东西如果都分给他们宗族里的人,那他们今天一定过个好年,现在呢?到现在他们一分钱都没的,连买祭品上供的钱都没得。
他们也想着拉下脸皮到张承的粥棚里领饭吃,但是试了几次都没舍的出脸皮。
这件事实在太难受了,就像是到嘴的鸭子飞了一样。这些人蹲在张承家的墙根底下看着人家分rou吃,哈喇子都流出多长。
“娘,我也吃rou!”
栓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锅里翻滚的猪rou。
霍红妮狠狠地扭了他一把:“再叫你吃rou,你上一次要是不吵着吃rou,这会儿你都当上大少爷了。”
孩子哇哇的哭着走了。
其实孩子并没有什么错,有错的是大人。
张承坐在摇椅上不断的听着下人们汇报消息。
张承哪里都不用去,外面的事情什么都知道。
这年月不太平,常常有蛮夷过来sao扰百姓侵占田地,他们这帮百姓没有什么依靠,就依靠着冯坤手下的巡防营守卫者老百姓的太平。
这眼看快到年下了,士兵们没吃没喝的连饷银都发不下来。
张承想起了,原身藏的那些私房钱了,他从里面拿出几十根金条,买了米买了面还买了二十几头大肥猪一块儿给运到巡防营去了。
反正是过年了,大家伙一块儿过年吧。
原身的魂魄看到这场景心疼的一下子死过去了,差一点魂飞魄散了。
张承这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如果巡防营的士兵饿死了,那他的产业不是更加完蛋了吗?所以这笔钱一定要花。
冯坤不是好人,但是带兵打仗这一块儿,还不是孬种,自己说的话也是算数的,说不后退一步就不后退一步,所以这件事儿张承敬佩他是条汉子,至于别的,人无完人。
巡防营的士兵在江边上溜溜的喝着西北风,他们以为今年的过年一定十分难熬了,没想到大批的白米白面肥猪都源源不断的送过来了。可把大家伙儿高兴坏了,一个个的士气高涨。
众人都打听到底是哪位大善人把这么多的东西给他们送过来了,得到的结果居然是城里最有名的大吝啬鬼张承给他们送过来了。
众人当即就拍大腿了:“好!好!这才是懂的大义的人!这个大善人我们以后好好罩着他。”
冯坤正在筹过年的物资呢,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可把他高兴坏了,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
有人跟他禀报说是张承给他送来的,他也马上想到了吝啬鬼的传闻了。
要是一个大善人做这种事,他倒是不在意了,偏偏是一个吝啬鬼还能想到犒赏三军,冯坤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么吝啬的人都能够想到他们,冯坤觉的他们太值了。
今年过年,将士们敞开了吃,白面馒头管够。
金条和粮食都送走了,张承长出一口气,心里格外的舒坦,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他可得做个好人。
快到年下,各家店铺的先生们都过来了,都来给他报账。
张承仔细的听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又没了。
今年各个店铺的生意出奇的好,光账面上的银子净赚了八万两,这还不算各家上货压货的钱,连那些货物算起来张承今年净赚十五万两。
这都是钱呀!白花花的钱!
张承咬牙道:“外面继续舍粥,一直舍到大年初六。”
各家店铺的先生们也都不说什么,发了财了东家怎么折腾都不过分了。
大家伙都以为张承生病之后想开了,所以也都并不怀疑什么。
别的先生都不说话,其中有个明先生满脸忧愁的站出来。
他手下有一户人家,今年的租金不出来,他问张承怎么处置,因为这家人家遭了难了,一家人都被土匪给杀了,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四岁的男娃。
明先生有点自责,那个铺子是他租出去的,就是看准了这一家人吃苦耐劳,讲信用,没想到现在人都死了,就剩下这么个孩子,这个租金,他怎么能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