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了更让他心情复杂的事,他看见谢毅正在一家青楼底下徘徊。
不是吧?齐舒志上前打招呼,“你不在军中办事,来这儿干嘛?”
一见是齐舒志,谢毅立刻来劲了,就道:“烦了这么多天了,我就歇一天。您也是出来玩的?来来来我们一起进去吧?”
齐舒志抬头,见二楼一群穿着清凉的女子正在揽客,他摆手道:“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这是为何?”谢毅猥琐的看着齐舒志,“公爷您就没点需要?”
齐舒志没好气道:“没有!”
“不会吧,公爷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啊。”谢毅眼珠子一转,“莫非公爷您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你害羞了?”
“害羞个屁。”齐舒志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我从前在京城因为什么出名你不知道吗?这种地方……我身子骨还没长好的时候就经常……”
说到一半觉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这种地方因为一些事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齐舒志就劝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想女人就找个好女子成亲,总在这种地方混不是事儿。”
谢毅郁闷道:“我曾经确实动过成家的念头,不过后来这个念头被打消了,我就不再想了。”
“哦?”齐舒志心说他这样的人想做什么不成?居然还会被打消念头,“为什么会打消念头?”
“我想娶那姑娘,进宫去了。”谢毅道:“这事你知道的呀,后来我就觉得,可能连老天爷也觉得我应该做个一世风流之人。”
这说的就是霜霜了,齐舒志顿时兴致全无,转身就要走。
“哎,你别走啊。”谢毅在身后呼唤,“我都一家家看过了,就只有这家的姑娘最好看……”
齐舒志在西南装病赖了一个多月,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答应了媳妇一定会回家过年的。而且如果他再不走,周辰理派来的人可能就会查出些什么来了。于是这时候他病好了,能回京了。
回京那天整个西南有一半百姓都在哭泣,不是他们多么爱戴齐舒志,多么舍不得他。而是他这一走就要将这些大军都带走,这些日子靠着这些当兵的赚了不少的百姓们都很舍不得这种赚钱的日子,一想到接下来又要苦哈哈过日子了,他们就会心如刀绞的哭出声来。
在路上夏先生曾单独找齐舒志说过一次话,只说了一件事,就是小心京城的周辰理。
这种话从西北回来的时候夏先生没说过,从东南回来的时候夏先生也没说过,为何单单他要在西北说这个?因为齐舒志此次立下的功劳与以往不同,这次的功劳太大了。
这次率领西南军作战,论兵力不是齐舒志带兵最多的一次,论杀敌数量也不是齐舒志做多的一次,但此次与以往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以往不管他消灭多少敌军,那都可以归结为保家卫国。身为大周的英国公,保家卫国是他的使命。这个功劳说大也大,说不算大也能说得过去。可这次不一样啊,这次他直接带兵攻下了大理的都城,将大理皇室全都抓了起来,将整个大理与交趾都纳入了大周的版图,这是开疆拓土的功劳啊。
从大周开国以来,大周的疆土就没动过。这次齐舒志却开疆拓土了,周辰理该怎么封他?
他已经是大周除了皇室之外最荣耀的英国公了,再接下去救只有封王了。大周从不封异姓王,这是开国高祖亲口说过的。
可若不封王还能怎么赏?可若是不赏,又该如何服众?
夏先生忧虑的道:“公爷,你就不该将大理打下来。”
齐舒志笑了笑,道:“先生,你怎么不说,皇上就不该派我来这儿呢?”
夏先生一时语塞,“总之不能就这么回京,一定要想好对策,公爷您若是就这样回了京,这辈子估计就离不开了。”
“想不到这天来的如此快。”齐舒志想起当初他第一次见周辰理,周辰理看起来还是个开朗的少年,还会和他一起爬墙偷偷的去看未婚妻。
表哥已经不是当初的表哥了,他也不是当初的自己了。
齐舒志看向窗外,窗外山川秀丽天地广阔,他道:“我得回去啊,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过年呢。过了年子健就五岁了,该给他请个最好的教书先生。还得给他请个武学先生,他从小身体健壮,又喜欢习武。我得让他好好学,不能像我一样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从西南到京城,光是用在路上的时间就要有二十天。回到京城那日,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城外三十里,齐舒志还未来得及换上盔甲,外头就有人道:“报,公爷,陛下派人在城外三十里迎接。”
齐舒志从马车里出来,外头是一行冻的瑟瑟发抖的官员。
那官员见齐舒志出来,即使动的腿都快没知觉了,还大声道:“英国公齐舒志接旨!”
齐舒志走过去立刻有人在他腿下垫个垫子,齐舒志一撩衣袍跪下了,“臣,齐舒志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英国公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