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的手,一边招呼齐舒志进来,一边冲里头喊:“老爷!老爷你快出来啊!咱闺女咱女婿来了!”
余相这时候从屋里出来,板着脸道:“来就来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闺女回来我高兴,声音大点怎么了?”余夫人双手叉腰道:“你这糟老头子是不是没事儿找事?闺女回门你都没个好脸色,你这幅臭脸给谁看呢?”
齐舒志闭嘴不言,心说还能给谁看?给我看的呗。
万万没想到啊,带着媳妇回门,第一件事就是看着岳父岳母吵架。齐舒志看向余宁,意思是要不要劝架?余宁回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别引火烧身。
大概是早就习惯了,两人吵了一会儿就歇了。也可能是岳母她数落够了,所以才歇的。刚刚还怒气冲冲,一转头就笑靥如花的岳母对齐舒志两人道:“来来来坐坐坐,这就是自己家啊,别拘着啊。”
说着搂着余宁的肩膀道:“还好,没瘦。”
余宁哭笑不得,这才三天不到,怎么瘦?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
☆、余宁闺房
见余夫人这样想念余宁,?齐舒志觉得两家这么近,闲来无事也能多走动走动。
余夫人有些意动,?又有些担心,总觉得嫁出去的女儿常常往娘家跑传出去不好听。她若是经常往女儿婆家跑,又怕让人觉得她是不放心女儿在婆家一样。齐舒志就劝,?说母亲杨氏不怎么出门,在家颇感无聊,正需要岳母时常走动多说说话。
余夫人一听就很高兴,觉得这个女婿真是善解人意,?非要去厨房亲手给齐舒志做个拿手菜。
齐舒志只有接受,?岳母刚走就从后边转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看样子是对母女,其中一个就是齐舒志之前见过的难过表妹,那个中年妇人应该就是余宁的表姨了。
“哎哟,?是宁儿回来啦!”余宁她表姨牵着女儿的手笑容满面的就过来了,?上下打量了余宁两眼就道:“这成了国公夫人就是不一样了,?瞧这气派,女儿啊你可得好好学学。”
气氛瞬间就有点尴尬,余宁有国公夫人的气派,你女儿学什么?难不成也想做国公夫人吗?
齐舒志不好表示什么,悄悄瞧了自己媳妇一眼,?只见余宁面上带笑,?但这笑容底下有点脸黑。表妹走过来,一副怯生生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微微屈膝,道:“表姐,?姐夫。”
她这个样子让齐舒志产生了一种自己对她做过什么过分事情的错觉,于是尴尬的笑了笑,对余宁道:“还没见过你从前的闺房呢,快带为夫去看看。”
余宁嘴角一勾,拉着齐舒志就走了,只留下岳父与表姨母女俩在原地不知所措。余相想了想,转身踱步一副老夫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的样子,往书房方向去了。
余宁虽然出嫁,但她的闺房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区别。身处闺房之中,齐舒志还能嗅到余宁身上特有的香气。他提起了刚才的表姨母女,“难道她们就要一直住在余家吗?”
余宁在屋子里推开窗户,只不过离开了两天,再回到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竟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余宁道:“自从陛下给我们赐婚之后,表姨就常常在我母亲面前念叨,说让我母亲给表妹说一门好亲事呢。”
“那怎么还没定下来?莫非是岳母不愿意?”
“哪是母亲不愿意,母亲巴不得她们快点走。”余宁转身背靠着窗户道:“只是我那表姨父生前只是个地方六品官,我娘在京城往来的夫人们,家里至少都有个四品以上的官员。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倒有几位夫人愿意看看表妹,她们倒没说什么呢,表妹就不愿意了。”
齐舒志:“怎么不愿意?”
“嗯……原先只是说不喜欢。”余宁看了一眼齐舒志,之后道:“后来皇上给我们赐婚后,表姨就说都是一家人,我就能加入国公府做国公夫人,她女儿也不能太差了。”
这齐舒志就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是人家的事。他一偏头瞥见房间的地上放着个白瓷缸子,里头插放了不少画卷。就随手抽出来一幅,余宁瞧见了立刻两眼一瞪,“别……”
齐舒志已经打开了,画卷上画着个是个正在爬树的少年,他默默看了一会儿,余宁一惊羞的捂着脸了。齐舒志摸了摸这画纸,一本正经的道:“从这画的颜色来看,再从纸质来看,这画至少也有两三年了吧?”
余宁捂着脸不说话,齐舒志一手拿画一手摸着下巴,摇头道:“啧啧,想不到想不到,有人居然从好几年前就惦记着我了。这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这话说的一点没错,这贼果然得手了……”
“哼!”余宁一把将画夺过来,“还给我。”
齐舒志笑着又抽出一幅画,余宁急的原地直蹦,“你不许动!”
她不让动,齐舒志就非动,这幅画竟是一副他临窗而立的画,瞧这场景似乎是在五车书店里。
“啧啧啧……”齐舒志道:“果然是蓄谋已久,果然是处心积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