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志笑道:“因为怎么也看不够啊。”
世上最动人的情话莫过于此,齐舒志将盖头整个拿下来,见余宁满头珠翠,道:“真是好看,但累坏了吧?”
“不累。”余宁想了想道:“但是饿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呢。”
“还好为夫早有准备。”牵着妻子的手两人走到桌子边,桌子上有只葫芦,这是用来喝合卺酒的。齐舒志给倒上了酒,“先喝了酒,再吃东西。”
余宁捧着葫芦瓢,羞答答的看了齐舒志一眼,齐舒志微微一笑,用自己的瓢碰了碰她的瓢,道:“祝我们白头偕老。”
这一刻的余宁忽然就不觉得饿了,那是一种很满足很充盈的感觉。世上女子何其多,又有多少能嫁给一心爱慕的男子呢?她觉得老天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已经别无所求了。
喝了酒之后余宁表示不饿了,齐舒志还是让她吃了几块点心。
这时候亲卫过来敲了两下门,道:“公爷,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好。”齐舒志点头,“辛苦你了,那些躲在院子里偷听的,每人灌一坛酒,不喝完不准放走。”
“得令!”
前院里一片哀嚎,国公的亲卫们将唐礼之方峥还有一众表兄弟们按在椅子上,每人面前摆了一坛子酒。其中居然还有谢毅,谢毅灵机一动就开始装死,不管你怎么说,我睡着了就是不喝。
夏先生捏着胡子冷笑一声,年轻人就是太嫩,他道:“睡着了的就往嘴里塞个漏斗,给我直接灌!”
“啊?”谢毅惊恐睁眼,“老夏你公报私仇!”
齐舒志回头,看着双手不自觉搓在一起道:“夫人……”
余宁不接话,齐舒志又道:“娘子?”
“你希望我怎么叫你呢?”齐舒志想了想,道:“要不还是叫……烧锅的?”
民间普通百姓喜欢根据夫妻俩的家庭职责来称呼对方,妻子就叫烧锅的,丈夫就叫杀千刀的。
“呸!”余宁轻轻跺脚,“你要这么叫我,让别人知道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那好吧,还是叫娘子吧。”齐舒志道:“我们是不是该就寝了?”
余宁浑身一震,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齐舒志缓缓的走向她,余宁越来越紧张。然后就看着齐舒志从她身边走过,脱了身上的外袍躺在了床上。他不仅躺上了,还往里头钻了钻,掀开被子一角拍拍床道:“快上来呀。”
余宁又是羞又是恼,一咬牙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叠好,一看齐舒志的衣服乱糟糟摆着,也将他的衣服叠整齐了。两人的衣服叠在一起,余宁拔掉了满头的珠翠,走到床边想起了什么,又将帘帐放下。
她爬上了床躺在齐舒志身边,小心的将被子盖在身上,又隐蔽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绢布垫在身下,然后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身边人有什么动作,余宁沉不住气睁开一只眼睛,侧头只见齐舒志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甚至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这一幕给余宁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他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气得她简直想抓住齐舒志的肩膀将他狠狠的摇晃醒,手伸出来却又收了回去,算了看在他今天很辛苦的份上。明明是两个人躺在床上,却只有余宁一个人在生闷气。俗话说的好,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
余宁一骨碌翻身而起,愤愤的盯着齐舒志的脸,伸手虚指着齐舒志,小声道:“坏蛋,大坏蛋,世上最大的坏蛋……”
正骂的起劲,睡着了的齐舒志猛地睁眼,伸手一捞就将余宁捞进了怀里,然后一个翻身就将余宁压在了下面。
余宁惊的心脏砰砰乱跳,齐舒志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余宁道:“本来以为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现在我发现天下的男人都一样。”
余宁都懵了,“什么……都一样?”
“都一样想干坏事。”
婚床一阵剧烈摇晃,余宁的惊呼声从帘子里传了出来,“别……别,我把绢布垫上。”
齐舒志:“怎么这个绳子我解不开?”
余宁:“嗯……你手在发抖。”
齐舒志:“你别看我,我害羞。”
余宁:“噗嗤……你抱着我,我疼。”
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了,齐舒志在床上懒洋洋的扭了几下,侧身整个人像个长臂猿一样圈在余宁身上,还没睡醒的余宁就这样生生被折腾醒了。新婚第一天的她对此还保有新鲜感,问道:“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齐舒志闭着眼睛道:“难得睡得这么好,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作为新妇余宁有自己的坚持,“不行,还要去给母亲请安呢。”
“母亲不在意这个的。”齐舒志伸手抚着余宁的背,顺毛般安抚道:“母亲人很好的,她会理解我们的,她是过来人……”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余宁开始挣扎,齐舒志手脚并用,她挣扎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