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脸色一片漆黑。台吉真华往四周看了看道:“已经被你打退了?”
“上当了!”耶律津指着台吉真华道:“快回肃州!你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等台吉真华带着人赶回肃州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城墙上的箭雨。一个身穿长袍,头戴纶巾的年轻男子站在城墙之上,指着台吉真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台吉真华你上当了,肃州我就收回了!”
“呸!”台吉真华气急了,指着城墙上的年轻男子怒骂,“齐舒志!你个卑鄙小人!你@#¥%……&*”
随着一连串北狄脏话脱口而出,城墙上的年轻人不乐意,“你这个蠢货看清楚,你爷爷我不是齐舒志,我是……”
“嗖——!”
一支冷箭射向墙头,直指那个说话的年轻人。千钧一发之际那年轻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一箭终是没射中他的要害,而是射在了他头顶的发髻上。谢毅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深深扎进头发里的箭矢,浑身冷汗直流,害怕道:“太危险了,真是太危险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还是走吧……”
肃州被夺,甘州在肃州与武威之间。
除了留守肃州的那几万兵马,台吉真华带领的主力军其实并没有什么损失,但现在问题来了。他那二十万大军所需的粮草物资全都留在肃州城里,他带着十几万的军队宛如孤儿一样游荡在城外,十几万人的晚饭没有着落。
在城下痛骂了齐舒志好几个时辰之后,台吉真华发现骂人根本于事无补,只会让他饿得更快。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骂骂咧咧的走了,去甘州让耶律津收留他。
看见台吉真华带人过来,耶律津也很头痛啊。本来甘州城二十万兵马人吃马嚼的消耗就很大,这下好了又来了十几万兵马。就算有刚刚大周送来的两万石粮食,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他们坚持几天的。
甘州与北狄之间还隔着个肃州城,北狄的粮草想要运送过来必须要经过肃州。现在肃州被夺,等于是截了他们的后路。眼下留给他们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困守甘州等死,要么灰溜溜回北狄。
“卑鄙!”耶律津气的两眼充血,“想当年与我们对峙的上任英国公齐远是多么英雄气概,怎么他的儿子竟是这样的一个卑鄙无耻之徒……”
两位将军也不干别的事了,就坐在一起痛骂齐舒志。
“阿秋!”
“阿秋!阿秋!”
金城知府衙门,齐舒志喷嚏打个没完。他痛苦的揉着鼻子道:“谁在骂我?”
夏先生道:“大概是那两位北狄将领吧。”
齐舒志无辜的道:“这个Yin损的法子是谢毅想出来的,又不是我想的,要骂就骂谢毅啊,骂我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气死个人
一个甘州城哪里住得下将近四十万大军,?于是台吉真华的那十几万大军就驻扎在城外,算是保护甘州的一道屏障吧。
这天夜里万籁俱静,?城外的军营里只有巡防兵卒的脚步声。台吉真华与耶律津早早睡下了,前两天心里气得慌晚上睡不着,今天是真架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趁着黑夜悄摸的过来了,?他们的马匹蹄子上都裹着一层布,战马行走在黑夜里悄无声息的。已经靠近了甘州城外大营都丝毫没有被察觉,在靠近的那一瞬间,马上的黑影纷纷从腰间的兜里掏出鞭炮,?用火折子点燃后往军营里一扔,?然后齐声大喊:“杀啊!!!”
城外军营里不管是睡着了的还是没睡的全都惊得面色苍白,起床的与奔走的兵卒乱糟糟一团,“敌袭!敌袭!”
就在他们纷纷起来的时候,?那些合影早就趁着夜色离开了。
城外军营一动,?城内怎么会没有消息?台吉真华张着嘴巴睡得正香,?外头的敲门声宛如巨锤一样每一下都砸在他的脑壳上。台吉真华睁开眼睛,只觉头疼欲裂。
“将军!”外头的人边敲门边喊:“有敌袭!”
有敌袭?台吉真华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戾的气息,披上衣服拎起大刀,宝刀不饮血不足以平他心中之怒。
一出门刚好碰到正往这边赶的耶律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嗜血的光芒。话不必多说,?两人一起来到城墙上往下看,只见城外军营乱成一团。
台吉真华大吼道:“敌军呢?!”
“敌军何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回道:“好像……已经走了。”
一股毒气憋在了心口,台吉真华气的差点没背过去。一扭头发现耶律津也是一副快要升天的模样,?两人皆一拳打在墙上,之后一起痛骂齐舒志。
金城之中,夏先生收到探子来报,甘州的城外军营发生了sao动。他微微一笑,这是早就商量好的。一旦肃州夺去成功之后,肃州的兵马与金城的兵马就会相互配合,一个白天sao扰,一个晚上sao扰,总之不能让北狄的兵马歇着。
邓晓道:“要不要告诉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