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钟啊……”路星火恍惚的说了一声,根本没过脑子。
等到晚宴结束,在停车场再次偶遇陶苏的时候,路星火又不记得那个男人姓什么了。
陶苏站在电梯附近的某个柱子下面,显然是等车开过来接她。
路星火和南逐见到她,都微微点头,不想多说。
陶苏却突然开口,问道,“他在你们那里么?”
路星火和南逐身后还跟着孟佳期,听到陶苏这么问,微微蹙眉的反问,“你是说钟先生么?”
“钟先生是哪位?”路星火问孟佳期。
孟佳期瞪大眼睛,迅速的瞟了陶苏一眼,小声提醒路星火,“她老公啊。”
路星火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觉得有些尴尬。
南逐看了陶苏一眼,对孟佳期说,“佳期,你家司机在等你?一个人去没问题吧。”
孟佳期何其灵慧,立刻明白南逐是想让她先走,于是笑笑的说没事,司机在等的。
说完,孟佳期挥手就拜拜走人了。
孟佳期刚走没两步,陶苏就再次开口,“我老公还有应酬,先走了。我就是想问问,南山是不是在你们那里。”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路星火不爽的说。
不得不说,他对这位大姐奉献了全部的恶意。
陶苏表情僵硬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不怎么样,他跟我没关系。”
南逐微微眯眼,瞪着陶苏,“没关系,你还打听什么?”
陶苏的眼神向下瞥着,又说,“希望他不记得,有我这么差劲的妈妈。”
“这你可以放心吧,他已经忘记了。”路星火冷冷的说。
南逐却突然恼了,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怕他去找你?怕他搅和了你的婚姻?”
“我没有!”陶苏立刻反驳。
南逐却压低声音,带着威胁的说,“钟太太,我警告,不要想伤害我的儿子。”
陶苏似乎有些慌张,肩膀缩了一下,也不看南逐,只是说,“是你的儿子,你就看好了呗。我没事干嘛去伤害他,我,我跟他又没关系。”
南逐冷笑一声,拉着路星火就走了。
路星火还一头雾水,边走边问南逐,“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陶苏怎么会想要伤害路南山。”
南逐却不答话,只管拉着路星火疾行,直到上了车,才有些恼的锤了下方向盘,语气不善的说,“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母亲。”
“到底怎么回事啊?”路星火有些着急地问。
南逐看向路星火,舒了口气,平复了情绪才说,“她在暗示,不要让南山去找她。”
路星火撅了下嘴,细细思考刚刚陶苏说的话,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她想跟南山断绝关系,这不是好事儿么?”路星火说。
南逐嗯了一声,发动车子,才又说,“可是她那么心虚,显然没在想好事。我猜,她想的是,如果南山去找他,就把南山送到国外或者偏远的地方去。”
路星火愣住了,好半天才回味过来,气得牙痒痒,“她也太恶毒了,南山那么小,被送到国外不闻不问,和让他死有什么区别。”
南逐轻叹一声,说,“别想了,幸好南山绝对不会去找她的。”
“你确定?南山不是很想要妈妈的么?”路星火有些担忧地说。
南逐笑了一下,十分笃定的说,“你放一万个心,南山这点像我,下了决定,就不会改变。他已经说了再不见陶苏,不仅绝对不会去找陶苏,还会想尽办法避开陶苏的。”
路星火松了一口气的说:“这样就好。这样的母亲,当陌生人都嫌脏了地球。”
之后很多年,路星火和南逐都没再见过陶苏。
只偶尔从郝仁那里得到一些八卦,说陶苏忙于宅斗和生女儿,活得非常的多姿多彩。
南逐和路星火也在心里祝福陶苏的豪门生活能长长久久。
可惜,这个祝福到底成了毒nai,他们再次见到陶苏的时候,路南山做主收购了钟某某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