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热水澡,先享受个几天让大脑关机的日子。
他闭上眼,感受着花洒的冲下的温水,却没注意到颈间突然散发着微光的项链。
在空间有限的旅馆浴室中,骤然出现了一个黑袍人。
处理完晓组织的事宜之后,带土回到大名府却发现在案桌前工作的并非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顿时,他明白了一原的去向。
一想到一原正在危机四伏的木叶,一想到一原就带了那几个无能的守护忍,恐慌的情绪便忍不住涌上。
为了第一时间赶往身边,他发动了以前自己留在项链中的空间坐标。
这便是他会凭空出现在浴室中的缘由。
当又是气又是怕的带土看清自己眼前的景象时,他的大脑忽然当机了。
一原虽然料到他很快就会赶过来,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带土的身躯正好挡住了从淋浴间到干区的唯一道路,这让一原放弃了先出去的念头。
没有人理会的花洒把带土淋成了落汤鸡,经由一原几经劝说才剪短的炸毛总算是服帖下来,意外的有几分成熟的气息。
水声还在哗啦啦的响着,两人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直到水流进了带土的写轮眼中,一原这才看不过去地伸出手停掉花洒,为他摘掉面具拭去眼睛周围的水渍。
眼睛,对每一个宇智波来说都十分重要。
向来爱护眼睛的带土却任由一原的双手拂过他的眼角。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中忍考试太混乱了。”原本气势汹汹的带土一开口就散尽了气势。
“可是我想来。”一原对上他的眼睛。
“明年也可以,又不急于一时。”
“可是我想来。”一原依旧说道。
带土沉默了片刻,终是松口道:“至少让我来保护你……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随便离开。”
尽管心底的某个地方正为带土这句话而感到欣喜,可同时一原也清晰的意识到这已经是近乎病态的保护欲了。
“如果……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呢?”在狭小的空间里,他的声音异常清晰。
带土猛地睁大眼看着他,下一瞬,猩红的万花筒转动起来,一原被他用双手锢在墙上。
“我不允许……我不会允许你收到任何伤害。”
然而一原只感受到了悲哀,他看到他前世的恋人,今生最好的朋友化作了自我束缚的困兽。
琳的死带给他的影响永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一原垂眸,调整好心态之后直接抱住了带土。
他将带土的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说着:“听到了吗?那是我的心跳声,我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所以不要再把我当做琳了。”
“不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琳过。
也许一原也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又或者觉得现在的气氛不太合适,总之他松开了手。
“借过一下,我去拿毛巾。”
“啊?哦。”从茫然到恍然大悟,带土恍恍惚惚地让了位。
擦干身体的一原穿上了一套新的忍者装束,贴身的衣物显得他细腰长腿,黑色的长发用发带束成一个马尾,干练的装束与他多年来的贵族气息形成一种别样的风情。
带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争执在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就结束了,他以为一原会像以前一样,默许他的跟随与保护。
可他想错了。
走出浴室的那一瞬并不代表着争执结束,而是一原冷战的开始。
是的,这是一场由一原发起的单方面冷战。
带土的控制欲和保护欲完全过了头,他希望带土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冷静一下。
靠着敏锐的的感知力,一原几次甩开带土的跟随,也不再与他分享美食、美景和好心情。尽管有着空间坐标的防御项链还带着,可拒绝的意思已经溢于言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被一原的纵容宠坏的带土无法接受这种拒绝。
他陷入了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