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我姓庭。”
没过多久,王爱青从电梯里出来。
“……小霜。”王爱青说,“阿姨跟你说句心里话,上学的时候就好好上学,大人的事有大人来管。”
大人?大人是指现在躺在icu里的祝敖,还是指拿着假委托书准备卖公司的翁韵宜?
庭霜礼貌地笑了一下,将委托书递给王爱青,并用柏昌意惯用的那种表面极有修养而实际毫无感情的语气说:“王秘书,我是股东庭芸女士的委托人,您无权干涉我的权益。如果您代表roborun阻止我的委托人行使她的权益,那么我将起诉您和roborun。”
王爱青看了一会儿庭霜,叹了口气,刷卡带庭霜进翼闸。
两人搭乘同一部电梯上楼,王爱青说:“小霜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觉得长大更好。”庭霜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了整领带上的金色领带夹,“毕竟没人听小孩说话,不是么。”
叮。
电梯门开了,十八楼。
庭霜走到大门紧闭的会议室外,听到里面隐约有人声传来。他敲了敲门,门内讲话的声音顿了一下,却没有人开门,过了几秒,讲话声复又响起。他拧了拧门把手,门应该从里面反锁了,外面打不开。
砸门的话就太野蛮了。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着火啦——”整层楼的门全开了,包括会议室。
“怎么回事?”
“哪儿着火了?”
“按火警按钮了吗?”
“不好意思,看错了。”庭霜若无其事地说完,阔步走进会议室,出示庭芸的委托书,“抱歉各位,我迟到了。”
“你来干什么?这里正在开会,很重要的会。”翁韵宜像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孩,“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把你爸气病还不够吗?”
“翁女士,我也想对您说一句,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庭霜尽量无视翁韵宜的最后一句话,“召开临时股东会会议应该至少提前十五天通知所有股东,可我的委托人没有收到任何通知。所以按理说,今天这个会议上做的任何决定,都是无效决定。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么?”
股东们面面相觑。
翁韵宜说:“二十年来,庭芸从没有参加过任何股东会会议,之前所有临时会议,也都没有人通知过她。难道之前所有会议上的决议都不算数了吗?”
庭霜说:“依照《公司法》,时间太远的我是管不了,但六十天内的会议,我确实可以提起诉讼,撤销决议。比如今天的会议决议。”
翁韵宜恼道:“你——”严立谦朝翁韵宜摆摆手,又安抚地看了看其他股东,然后笑呵呵地站起来,语气和蔼地对庭霜说:“小霜啊,你妈妈一向不参与公司事务,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你喜欢钻研法律,这是好事,但是也不要死抠字眼。虽然你妈妈当年没有签书面协议,但是她做决定说不参与公司事务的时候,在场的见证人可不少。不是只有书面的文件才有法律效力,如果你去法院提起诉讼,那么在场的股东可都是见证人。”
他走到庭霜身边,拍了拍庭霜的肩膀,亲切道:“小霜啊,你妈妈已经不了解公司现状了,你人在国外,也不了解情况,对不对?你还年轻,现在去研发部参观参观,跟其他年轻人一起学习学习,会议室呢,暂时就留给我们这些了解公司情况的老家伙,好不好?”
庭霜像感觉被严立谦拍过的肩头有什么脏东西似的,拿手拂了拂,才慢条斯理地说:“严先生,您的意思是,我拿着15股权的委托书,参加不了今天的会议,而并非股东的翁女士,却有权参加今天的股东会会议?”
“我有你爸爸36股权的委托书。”翁韵宜说。
庭霜说:“哦?是吗?能让我看看吗?”
翁韵宜说:“凭什么?我已经向全体股东出示过我的委托书,难道还会有假吗?”
庭霜见她不肯拿出委托书,便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来:“我不想怀疑您,可我这儿刚好也有一份我爸股权的委托书。”
翁韵宜一愣,霎时间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庭霜正对着她,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变化:“您怎么知道不可能?因为我爸的私章在您手里吗?”
翁韵宜眼神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