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的角落。她面无表情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情更复杂了。
她有一种,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要被人撬走了的,不良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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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明明说好只是一杯的。
顾念晕乎乎地倒进沙发里,看着横倒在面前的房间还有客厅茶几上堆满了的啤酒易拉罐时,用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这样想着。
“顾念你…你这个酒量下滑得也太厉害了吧?”
林南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沙发下面去了,晃着手里空掉的易拉罐,她嫌弃地撇撇嘴。
“你以为我是你吗,每天那么多清闲时间……”倒在沙发里的女孩阖着眼,不知道是在梦呓还是在回话。
林南天推了推她:“真不行了啊?”
顾念没动。
林南天不满意地放下易拉罐,“你变菜了,太菜了。”
“……”
林南天撑着沙发起身,弯下腰捏了捏沙发里女孩透着酡红的脸颊:“喂,顾念,别在这儿睡啊。”
顾念还是没动,完全睡过去了。
林南天一低脑袋,颓丧地叹了口气:“说倒就倒,有本事你先回房间再睡,没有酒品的女人。”
“……”
尽管抱怨着,林南天还是弯腰把沙发上的顾念扶住,试图拎起来送到楼上去。
骆修收拾完最后的厨余回到餐厅时,正见到林南天扶着顾念,摇摇晃晃地从沙发前起来。
骆修转身走过去。
“交给我吧。”
“…啊?”
林南天只来得及听到头顶这个声音,原本被她拎着搭到自己肩上的顾念的胳膊突然被挪开了,跟着她身旁一轻。
林南天茫然抬头,只见着面前男人一弯腰,便把身影萎下去的小姑娘打横抱了起来。
他一个字都没多说,转身就往楼梯走。
林南天在原地呆了好几秒,直到那道背影要上楼了,她才陡然回过神,连忙跟上去:“你等等…等等我也送她上去!”
“……”
把顾念送回卧房,骆修关门出来,林南天小心检查了一遍门锁,然后才敲着发晕的脑袋转回来。
骆修淡声问:“林小姐今晚是在这边休息,还是我找人送你?”
“不用,”林南天低垂着头摆了摆手,“我跟我家司机说了,他们应、应该到了,我出去就行。”
“好,我送林小姐下楼。”
“谢谢……”
顾念被完全喝倒,林南天也没好到哪去。从别墅区出去的路上,几乎是走成S型的路线了。
骆修隔了四五米跟在她后面,避免出什么意外。
等到别墅区外,停在路旁的轿车前看起来已经等了许久的司机迎上来:“林小姐?怎么喝得这么厉害?”
骆修不放心顾念一个人喝醉了待在家里,确认过林南天和司机互相熟识,他作别准备离开:“林小姐慢走,我就不再送了。”
“等…等等。”
林南天按住了拉开的车门,撑着没进去。她迷迷瞪瞪地歪过头,竭力睁着眼打量骆修。
那人侧影瘦削,站在夜色里,眼神比月光清冷,声音却好像温和:“林小姐还有事吗?”
林南天看不分明,晃了晃脑袋也没用,“你实话说……你是不是对我们顾念有、有什么图谋?”
骆修不为所动。
林南天声量提了些:“你不要以为别人看…不出来,那么明显,瞎子才看不出来,顾念她就是…就是当局者迷……”
“林小姐说完了吗?”
低而冷淡的声音截断了林南天的话声。
“嗯?”扶着门的林南天皱着眉,扭过头,她盯着骆修看了几秒,“我就感觉你,你不是看起来那么良善……果然是装出来的,顾念还傻乎乎地被你骗……”
“林小姐最好弄清楚一个问题。”
“什么?”
骆修侧回身,几步走回来,停在林南天面前。
他面上温和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散的不见痕迹。单手按住车门,骆修微微俯身,那双褐色眸子撇去伪饰,冷得像冰——
“你们能觉察而她不能,不是因为她傻。”
“那、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们如何觉得——我不在乎。”
“……”
林南天身影僵住。
回过神,林南天又气又恼:“你以为、你以为你是谁,你认识顾念多久,你凭什么这样、这样跟我说话?”
骆修轻笑,眸子却冷:“我为什么不能。”
“你就不怕我告诉顾念——”
“最好不要。”
“你怕了?”
“对,我怕。”骆修一顿,温柔地笑,“她朋友不多,失去一个也会难过——我怕她难过。”
“…!”
林南天气得要炸了。
她咬牙切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