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是没武器看到这么个庞然大物,心里肯定也发虚吧,都是人之常情。
但他来了、还用弱鸡小拳头打了司机一拳,虽然结局有那么点惨,但他在那一刻把我救下来,就是我冰如眼里的英雄,我就得一辈子记着这份情,所以这次我去找那两个女孩也是理所应当。
你们大家这几天一直夸我我心意领了,不过这件事和上次那件事一样过去就过去了,再说下去就只会给我、也给世锦压力,我爱他敬他、他也值得我这么做,多简单个事儿!所以现在开始就此翻篇不要再提。如果真剩下什么值得说的,那就是患者的话不能尽信,该做的检查一样不能少、该写进诊疗记录的话也一个字都不能缺!”
焦哲:我算是知道世锦上次告诉我,你在小会议室偷偷指导他三腔两囊管他为什么感动了,冰如你真特么帅!我哥们儿交给你我也真放心……
兰姐:我要是男的也肯定会两眼星星爱上你这个最高级别善解人意的小丫头啊……
世锦:我家祖坟哪止是鞭炮厂,绝逼是个烟花库啊……
石远最近一边在空手道里不断考级,上周他刚刚考上黄带,虽然距离黑带还远着但也挺有成就感;另一边跟着冯哥继续练习,下周在大庆他将第一次出战DCGP漂移赛。
越练习越喜欢上漂移这项运动,在失控与不失控之间拿捏分寸、在甩尾的目眩中让前轮长出触角一样牢牢抓住地面、在一次又一次疯狂转弯时让车头像大浪滔天中掌舵的那只手一样稳如磐石……,这些都让他越来越沉醉。
冯大哥总说看他钻进赛车那一瞬间眼神里的狂热和狠劲儿,就不可能拿不下冠军,他笑笑没说话——喜欢归喜欢,但哥哥那么厉害、就算出国后美国医生的薪水非常丰厚,我也不能心安理得一直仰仗和依赖着哥哥,我要以同等出色的样子和他并肩,无论是对抗风雨还是享乐人生,都要并驾齐驱地走在一起。
今天理论上是焦哲在这家医院上班的最后一天,但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交接工作和走流程都非常简单,估计一个多小时就能完全搞定。主任还是定了桃花小馆、还是凶巴巴嘱咐“除了值班的都得去!”,七年时间,他目睹小馆几度更名几度更换老板,这次,轮到自己了。
“这是我这几年的典型病例总结,你要是想看我发给你。”焦哲挨着世锦坐在电脑前,世锦正愁眉苦脸盯着他。
“我今年是不是犯冲啊,感觉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是,媳妇搞定了,但你又滚了,而且一滚就滚去那么远!”
“哎呀人生何处不相逢、莫愁前路无知已、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嘛……,还有什么词我一股脑都给你背出来。”
“背个屁!”世锦摇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电视里说得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对呀!”焦哲扇了他脑袋一下:“我那些词是抒发离愁别绪,你说的这特么都是什么!你不是男人啊!”
“呵呵呵!”世锦翻了下眼睛:“毕业那天你自己说的咱两又在一个单位一个科室太有缘分了,会不会一起干到退休?你自己说的!”
“废话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会不会啊?这不就不会了嘛,就像冰如现在要是去英国你不跟着?我特么才不信呢!”
“江医生!车祸的三个!”小赵护士敲门进来:“下肢骨折、头外伤、还有一个先送去眼科了!”
“来了!”世锦拔腿往门外跑。
“三个?”焦哲有点愣:“用不用我上?”
“得咧您歇着吧,”世锦头都没回:“我搞得定!”
事实上世锦并没有搞得定,不是他不行,而是送去眼科的那个患者刚入院时所有重要检查都没问题,但半个多小时后血压急剧下降到60/40,科里其他人都在台上,走投无路的小赵只好跑过来求助焦哲。
焦哲倒是二话没有,反而觉得以自己最喜欢也最擅长的手术作为离职仪式,既能救人也更有纪念意义,他放下电脑飞快刷手换装进了手术室。
当天晚上十二点多,他和狗子正在看大庆的城市介绍,也就是过几天狗子要去参加DCGP漂移赛的地方,这个城市之前两人都没去过,想比赛完了顺便在周边玩一玩。
当一片寂静中的哐哐哐敲门声响起时,焦哲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前几天刚有个醉鬼半夜三更被老婆拒之门外后、在楼道里挨个sao扰左邻右舍,两个人大半夜被折腾得不轻,所以焦哲没打算理会,但紧接着石远的电话响了:“石远是我,焦哲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