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意思当你的面骂你,其实她偷偷和我说过,特别后悔喜欢你,觉得自己当初简直瞎了眼。”
温泽骂上兴头,开始胡编乱造,温漾根本没说过那些,他就是想气封瀚。
果不其然,封瀚的脸色更差了,他呆了好一会,小声问:“漾漾真的这么说过?”
温泽道:“还有,你别自作多情,你受不受伤,我姐一点都不关心,她这两天根本连问都没问过你,完全把你忘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只小锤子一样敲在了封瀚的心上,封瀚想起那天温漾拉着他的手哭红了眼睛的样子,迷茫地想着,他的漾漾真的对他一点点心疼都没有吗?她真的把他忘了吗?怪不得她这两天一直没有露面……失落和无力的情绪把他淹没,封瀚嗓子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温泽挑衅地盯着他看。
“我知道了。”封瀚平复好心情,冲着温泽勉强笑了下,“好好照顾你姐。”
温泽道:“用不着你管。”
温泽站起身,又看了封瀚一眼,他眼圈底下有淡淡的粉色,看着像要哭了样子,封瀚本身皮肤就是冷白色,因为受伤更憔悴一点,原先张扬凌厉的感觉淡了,站在阳光底下,竟然有种诡异的温柔又落寞的感觉。
忽然有不忍的感觉在心底一闪而逝,温泽察觉到这种情绪,立刻警铃大作,狠狠地呸了两口。
有什么不忍心的,都是他自己活该!
封瀚愣愣地看着温泽突然往他的床上呸口水。
温泽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
小马一直在门口守着,将屋里的对话听了个真切,觉得唏嘘。
温泽出来后看见小马,本来往前的脚步定住,他想了想,冲小马勾了勾手指,低声道:“交给你个任务,接不接?”
小马目光闪烁:“给钱吗?”
温泽咬牙:“给!钱少不了你的!”
小马乐了:“接啊,那肯定接啊,啥任务?”
“你现在和封瀚走的最近,他一有什么动作,马上告诉我。”温泽比手势,“一个消息,二百法郎。”
小马当即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小泽少爷,我一定不辱使命!”
温泽满意地点头,转身要走时,被小马拉住,他皱眉:“还有什么事?”
“就您刚才说的,漾漾小姐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小马好奇地问,“我觉着,漾漾小姐也不像是能说出那种话的人哪!”
“管这么多干什么。”温泽瞥他一眼,“真的假的不关你的事,好好干你的活儿。”
看着温泽离开的背影,小马什么都明白了。他走进屋里去,看着封瀚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不知道想着什么,但看脸色,肯定在难受。
小马咳了声:“那个,封老板,我刚才从阿泽少爷那里得来了一点消息,你想不想听?”
封瀚睁眼:“什么消息?”
小马贼笑着伸手:“五百法郎。”
“给你。”封瀚急切道,“快说。”
“刚才小泽少爷说的那些,什么漾漾小姐说喜欢你是瞎了眼,漾漾小姐把你忘了,都是气你的。”小马摆手,“漾漾小姐没说过那样的话,你还不了解漾漾小姐吗,她读过的书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不说那种粗话的。”
“……”封瀚长舒了一口气,脸色终于慢慢地缓过来。
那股磨人的情绪散去,封瀚终于能理性地思考了,确实,漾漾怎么会那么对他的,就连当初决裂的那天,她说话也是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还给他打包带走了水果茶。
封瀚躺在床上笑。
他笑了会儿,冲小马勾勾手指:“交给你个任务,接不接?”
小马心想,这个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呢?
封瀚继续道:“你有空就去漾漾的病房看看,她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一个消息,五百法郎。”
……
温漾的手术安排在第二天,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人工耳蜗植入手术都已经很成熟了,从进手术室到结束,只花费了两个小时,在双侧耳后留下了不到三厘米的小切口,几乎看不出来。
由于情报员小马的功劳,封瀚虽然没能等候在手术室门外,但对整个过程也了如指掌。
最后一次打探是手术当天的晚上,小马屁颠屁颠地回来冲封瀚道:“你别担心啦阿瀚,手术很成功的,医生建议二十天之后开机调试,漾漾小姐现在情况还不错,就是有些头晕,一直在睡觉,刚刚才醒过来的。”
封瀚紧张地问:“为什么头晕?这个正常吗,要不要找医生?”
“不用不用,过两天就好了。”小马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个问题让封瀚有一瞬的惊喜:“我能去看看?”
他很快又像个被扎破了的气球:“不太好吧……温夫人在的。”
“温夫人回家熬汤了,两个小时内不会回来的。”小马笑嘻嘻,“去吧,去吧。”
封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