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组幸存的成员们复仇呢?
但是现在面对竭力维持“见习判事内藤胜人”这个人设的副长,柳泉觉得自己表面上的工夫也还是要做一下的。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惊愕道:“原来您也不太清楚吗?那么我们要到哪里去寻找以前见过这个‘阿部十郎’的人来辨认这张画像呢……?”
柳泉和副长表面上都互相表示着“我完全不熟悉这个阿部十郎”的假相,实则各怀鬼胎(大雾!)。
不过既然柳泉刚刚的话里巧妙地提示(?)了一下副长,副长也立即反应过来,马上自告奋勇道:“想必现在也有些从前属于会津藩的人们在各处效力吧。他们里面,说不定有见过这个御陵卫士余党的人。把这张画像交给我吧,我去托人寻找一下认识他的人来辨认……”
柳泉从善如流地把那张画像递给了副长,表面上还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
“这么说来真是太好了……那么这件事就拜托您啦。我也去案发附近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
清晨,当他们两人在警视厅门外的街道上分别的时候,土方忽然犹豫着又朝她扬了扬捏在手中的那张画纸。
“你画得还真是不错啊……”他说,“你是怎么想到要画这么一张画像的?”
柳泉笑了笑,想说这不就是古代的所谓“绘影图形”捉拿疑犯的套路吗。不过话到嘴边却打了个转,她弯了弯眼眉,含笑答道:“因为突然想起了,听说您随身携带着一张夫人的画像啊……据说是西洋人的画法,能把人物画得栩栩如生;不巧我正好也学了一点这样的技法,所以——”
土方:“……”
柳泉现在想起副长当时脸上的表情,还有一点儿想笑。
因为副长完全就是一副“好的打扰了”、恨不能马上从她面前消失,省得她再有机会去戳他肺管子的表情。
这让她在整个上午的奔走中得到了一丝短暂的轻松感。
趁着自己那个“一小时素描”的试用装还没过期的时候,她在脑内使唤了一下系统菌为自己查询所有关于阿部十郎的外貌描写的记录。
结果系统菌十分给力地还帮她找到了一张据称是阿部十郎的照片!
虽然那张照片看上去十分模糊,有半张脸都被可怕的打光弄得像是笼罩在Yin影里;并且从面容上来看绝对已经是个老年人的模样,不过有了这张照片作为参考,再辅以一些文字记录下的长相描述,柳泉勉勉强强也弄了一张模拟的中年时期画像出来。
她上午去了当时的案发地附近,拜访了案卷里记录的几名证人,比如茶屋老板、酒馆老板、杂货店老板等等,给他们看了那张画像。
大家纷纷表示当时就是这个陌生男人莫名其妙就突然有几天在附近出没,说是来吃饭或者喝酒的吧,过了几天街上出了那起凶案以后,他又不见了;本以为是被凶案吓到,害怕这附近治安不好,所以不敢来了,但是想想看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质,又不像是胆小之人。
酒馆老板甚至说,有一天晚上这个男人在他店里喝酒喝到很晚,他要打烊了,派个小伙计进去收拾杯盘碗碟——顺便也是在非常客气地暗示客人本店要打烊,请您走人的意思——结果进去的时候,这个男人好像在打盹;听到有人轻手轻脚走进来的一瞬间猛地睁开眼睛,那种可怕的眼神当即把小伙计吓得绊了一跤,什么都不敢多说就匆匆收拾了东西,然后退了下去。
酒馆老板说:“那小子冲下来对我说,他看到了一双野狼的眼睛哪!”
柳泉:“……”
这是多明显的“此人大有问题”的套路啊。
一般来说,事隔这么多年以后的口供,本来就容易被加上很多夸张的成分;不过柳泉想要的也只是证实一下“阿部十郎的画像与现场附近曾经出没的奇怪男子十分相像”这件事。
但是,肯定了阿部十郎这个人很可疑之后,要怎么办?调查一下他现在的下落吗?
有那么一瞬间柳泉有点怀念自己当初率领一队付丧神出阵的时期,有什么调查任务都可以立即撒出去六个人往各处去调查,省时省力又省心。
不过,想要继续过那样的生活,就表示自己要舍弃在这里的人生——以及最重要的,舍弃和副长在一起的机会吧。
虽然副长这个钢铁直男完全看不透她脸上那一层浓妆之下的真实身份,但是再次在这个熟悉的旧世界里的新时代中,和副长携手共同为同一个任务努力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好——她是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的。
柳泉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感觉今天是没有时间回家慢慢地做个初回特典豪华版便当了,于是就直奔东京裁判所,路上顺便进了一家还不错的店,随意买了一些食物带走了。
等到她拎着那个店家附送的简陋食盒到达裁判所门前的时候,副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不过,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柳泉:?
她不知道的是,土方上午压根就没去找什么会津藩的人辨认那张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