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书院去求学读书,他已给孩子们开蒙奠基,今后的学问之路,多看多学多问,便看他们个人的造化了。
“闻歌,昨日王先生布置的长文,我有些地方不太懂,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可以。哪里没懂?”
“这一段。”
马车上,陈慕河拿出昨日的课文,上面标注了他不懂的地方,闻歌帮他解释。
基本上俩人之间这种上学路上向闻歌请教学问的事情隔三差五就会发生,在过去的几年都是如此。
陈慕河同闻歌亲近起来之后就发现了她异于常人的聪慧,小孩儿不耻下问,闻歌也倾囊相授。
陈慕河这些年都习惯向闻歌请教问题了,二人之间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闻歌已然成为了除了父亲外他最佩服的人。
马车沿着曾经蒙学堂的路,在竹林外拐道向上,山腰前石碑林立,青石长阶,前后都是前来上课读书的学子。
朝鹿书院,是这京城中最好的书院。
马车在学院外面停下,闻歌和陈慕河从马车上下来,周遭一圈都是各家各府的马车,有几辆还眼熟的很。
闻歌一下来就看到不远处大公主府上的马车了,果然,从那马车上跳下个人,正是李常乐,当初那个被她打哭鼻子的熊孩子如今也长大了。远远地瞧见李常乐往这边看过来,闻歌后退站到车影后面有意的避开视线。
“我今日不去上课,若是一会儿李常乐问你,就说我今日请假了没来。”
陈慕河惊讶,“你又要逃课?”
闻歌嘿嘿一笑:“钟晨叔说从西域送来了一批好马,偷偷给我留了一匹小的,今日我去瞧瞧。”
她口中的这个钟晨叔,是曾经的闻家旧部,跟着闻家将出生入死过,如今在西郊大营任职西中郎将。多年来对闻家的人一直都多有照顾。
陈慕河了然,显然他也已经习惯了闻歌这种三五不时就会逃课一天的行为,但习惯归习惯,还是忍不住微微叹气。
“那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点,我先去学堂了。”
“好,回见。”
“回见。”
陈慕河转身带着自己的书童往学堂走了,闻歌从马车后面绕过去,转了个弯便朝着学院外离开。
“闻歌!”
身后一阵疾步追过来个小少年,这少年生得一副好相貌,面容Jing致,杏脸桃腮,脸上还没脱去婴儿肥,不是李常乐还有谁?
“别跑,你方才下马车时我就看到你了!”
闻歌停下脚步,淡定转身:“李常乐,早啊。”
李常乐追到闻歌身后,机灵的大眼睛微眯着打量她。
“你不上课要干嘛去?”
“你是不是又要逃课!”
闻歌非常坦诚,“是啊。”
李常乐:“............”
“方才故意不想让我看见,还叫陈慕河一起骗人,你又想偷溜出去做什么坏事?”
闻歌:“你怎知我是去做坏事?”
李常乐:“哼哼,你做的能是什么好事?”
这下换闻歌微眯眼睛看李常乐了。
“李常乐,你是不是皮痒了?”
“............”
没错,过去八年了,闻歌和李常乐没有因为当初那场打架而形同陌路,反而也是成为了朋友。
几年前那次两人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打不相识了,后面坦诚解释互相道歉,换了另一种方式相处,男子汉大丈夫,抛开那些弯弯绕绕反而关系更容易拉近了。
蒙学堂解散后,李常乐也到了朝鹿书院读书,而且还和闻歌在同一个学堂同一个先生,俩人还是同学。这几年下来两人倒也发展成了关系还可以的朋友。
李常乐这人最经不住诱惑,见闻歌逃课,他满心的好奇,自己也跟着蠢蠢欲动。
“所以你要去干嘛啊?要不带我一个?”
闻歌神秘一笑,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去的地方,不适合你。”
李常乐被拒绝了不开心,但心里头更好奇了。
“有什么地方是你的得我就去不得的?”
“秘密。”
说罢闻歌不等李常乐反应转身就跑,那速度快得一转眼就蹿出去几十米远,李常乐瞪大眼睛,拔开腿就追了出去。
“诶你跑什么!你到底要干嘛去!你也不怕我告诉先生!”
“那你就等着挨揍吧!”
“......喂你就不能等等我!”
李常乐眼看着闻歌的背影越来越远,他自己追到后面跑不动了,不得已停下累得直喘气,闻歌已经像是一阵风似的跑不见影子了。
“呼——呼——”
这个闻歌跑得比兔子还快,累死小爷了!
李常乐站在原地喘气,身后他的小厮背着他的书袋姗姗来迟,“我的爷,可、可追上您了!”
李常乐瞪了一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