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棉花糖巧克力,多糖多布丁。你确定坐在这里不挪窝是因为要等我,而不是因为要第一时间拿外卖吗?”
沈凌:“……”
虽然事实如此,但她坚强摆出了“皇上竟如此误会臣妾”的表情,并花几分钟想出了配合这表情的台词。
沈凌努力泫然欲泣道:“本宫只是想见见你……”
我就是出门买菜而已,一小时前才走,走之前看你在睡就没舍得喊你。
薛先生熟练接到:“微臣不敢,娘娘金贵之身,与皇上琴瑟和鸣,还请娘娘宽宏大量,家中糟糠才是微臣心之所属。”
沈凌:“……”
“只是家中糟糠最近沉迷戏曲,恐有癔症,还请娘娘开恩,遣一位太医。”
沈凌:“……”
她演不下去了,愤怒地扬爪去糊他脸:“你才糟糠!你全家都糟糠!你怎么最近说话这么Yin阳怪气!信不信我咬死你!”
薛先生抓住她袭来的手手,摸了几下确认温度正常没有冻到,这才慢悠悠解释:
“糟糠不是说女子貌丑,凌凌,糟糠指的是不离不弃从一而终伴在身边的发妻。”
哼。
沈凌脸色这才好看点,咕咕呜呜地嘟着脸退回去,眼睛滴溜溜转着圈,明显又在策划接下来的坏主意。
唉。
从A国回来后就这样,非要拐弯抹角地各种暗示他,就是不肯直接说出来。
薛谨把羽绒服和围巾搭在沙发靠背上,穿着衬衫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探了探沈凌发红的鼻子和脸颊。
“用冷水洗脸激出来的?”
“……嗯。”
薛谨皱皱眉,神色很冷淡。
沈凌悄悄窥探着他的表情,心想接下来要说的话是“蠢”。
薛谨:“笨。”
……呸,他本来打算说的绝对是蠢那个字。
“去房间里把衣服穿好,凌凌,我要去厨房准备午饭。”
“哦。”
沈凌沮丧地低头,有点不甘心。
自几天前那个少年模样的阿谨消失后——按照阿谨告诉她的说法,是他曾经丢失的一部分情绪终于与自己融合,带来的灵魂能量也好歹让他拥有了心跳和热量——
可沈凌就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哪里都怪怪的。
她知道了点他们的曾经,总觉得接受过那份情绪的阿谨不该是这个样子面对自己,但她又想不出来阿谨应该做出什么样子最合适。
于情于理,他应该讨厌她,憎恨她,杀了她。
可阿谨一如往常地领她去牛排馆吃冰激凌,一如往常地在酒店替她吹头发,一如往常地带她回家,做饭洗衣整理家务……
他表现得太平淡了,好像在A国的那一切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猎杀任务,接到悬赏,出差,完成后回来,仅此而已。
正因为他表现得太平淡,沈凌就愈发惴惴不安。
她很想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甚地去黏着阿谨,却担心对方讨厌自己,所以只能绕来绕去的拼命暗示他,试探他,以此达成目的。
毕竟和那个少年阿谨相处时,她每一次主动的触碰都被打开了,厌恶地打开,甩得远远的。
沈凌总觉得现在这一切都是幻象,却又舍不得戳破,舍不得再孤注一掷地冲过去说让他随意报仇,抱着自己挂掉之后把阿谨让给其他女人的决绝……她一丁点都不想把阿谨让给其他人!就算她配不上,又有哪个低等生物配得上阿谨呢?
唉,也许真正的阿谨可能已经把自己五花大绑吊起来了……
“我把你五花大绑吊起来干嘛?”
薛谨开口,沈凌这才发现她嘀咕的声音变大了。
他正背对着她在切菜,砧板上有细细磨碎的声音,问刚才那话时压根就没回头。
心不在焉,敷衍。
沈凌撇撇嘴,转移了话题。
今天的短期目标是要几个抱抱,实施方式是装可怜,而长期目标没有改变,一如既往是——
和阿谨睡觉。
备注,此处的睡觉是动词。
……她也不想这么直白的,可算算日子他也太久没碰自己了,久别重逢本应**,阿谨看上去压根就没火,连一粒火星子都没有……
电视剧里总说不可描述之后的男人最好哄,说不定这样阿谨就会更多的喜欢她,那些潜在的恨意逐渐减少呢?
死马能当活马医嘛。
“阿谨阿谨,今天午饭吃什么?”
他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滑开的家居服衣领上一顿。
“你穿得太少了,凌凌,回去再加件衣服,稍微正式点。”
“哦。”
在家穿那么正经干嘛,阿谨老古板。
“今天冬至,等会儿午饭会来几个客人,你换好衣服后帮忙拿几个饮料纸杯出来。”
“知道啦。”
“午饭是羊rou粉汤,腊rou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