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探出来,试探着左右瞎拍的爪爪。
薛先生默默把热水袋递给这只爪爪。
爪爪捏到了热乎乎的东西,便“嗖”地一下拽着热水袋消失在这些层层叠叠的毛茸茸之后。
层层叠叠的毛茸茸抖了几下,估计是在手忙脚乱地脱手套抱热水袋——接着,又发出“呼”的舒服气声,暖暖和和地往下瘫了一点。
薛先生目测这堆东西看上去要和热水袋交流很久感情,所以他把牛nai放在茶几上(特意磕出了响声,表示自己放了东西)后又起身离开,去厨房又煮了一壶开水。
等到他端着两壶开水与泡脚桶回来,“哗啦啦”把桶灌满,又推到沙发上这堆东西的正下方——
这堆东西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脚脚,左右犹疑翘了翘。
薛先生默默帮助脚脚脱掉了上面的两层袜套,这个过程很困难,因为这只脚丫不仅穿着两层袜套还因为寒冷弓成了一只小月亮。
解除束缚后它迅速伸进热水桶里,一点点踩进去,然后是另一只脚。
半晌,这堆东西又说:“呼呼。”
还继续往下瘫了瘫。
薛先生的服侍结束于此,他瞥了眼桌上被喝得一干二净的牛nai杯子,伸手拿过空调遥控器,把卧室空调从28度的暖风调至30度的暖风。
一切服务结束五分钟之后,沙发上的大型毛茸茸努力往上坐了坐,拯救自己往下瘫的趋势。
沈凌的脸从层层的围巾、羽绒服、耳罩、毛线帽里探出来。
她表情很坚毅地吸吸鼻子。
“我身体可好了,阿谨,真的,我一点都不冷,你相信我。我们来继续抱抱吧?我想要你抱着我睡觉。”
薛先生:“……”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能弯腰又给沈凌的泡脚桶加了点开水。
倒水的水壶说:“咕嘟咕嘟咕嘟。”
沈凌再接再厉:“阿谨,我们刚才在浴室里有接触对吧?我们拥抱了对吧?我抱了你很久也完全没问题呀?你看看,你看看,你看我像很冷的样子吗,阿谨?”
你岂止是很冷的样子,你这是冻成狗的样子。
——薛先生忍住了这句吐槽,说出来沈凌大概会拼着被冻死的危险也要和他决一死战吧。
……这姑娘干嘛对狗这么敏感?她又不是真的猫。
沈凌直球攻击:“阿谨阿谨,我想要你,你回来后我都没好好看过你,我想知道你身上的伤疤,你让我摸摸……”
薛妈妈冷漠拒绝:“不准胡闹,取好暖后上床睡觉,再企图蹭过来明天我就熬感冒药给你吃。用中药药材,绝对不搭配任何糖果,而且没有吃完苦药后的摸头奖励服务。”
沈凌:“……”
“我不管!”
她裹着重重棉绒扑腾起来,“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抱我!继续抱抱我!亲亲我!你都三年零好多天没碰过我了!”
薛妈妈:“这次出来携带的所有保暖设备都在这儿了。”
沈凌:“……等,等我明天出门再买几件羽绒服穿好,你必须得抱我!就这样!就这么决定了!”
“暖气片。”
“……还有暖气片!”
“暖风机。”
“……还有暖风机!”
“暖宝宝。”
“还有暖宝宝……呸!A国哪里卖暖宝宝!”
“有的,凌凌,我以前在A国出差时买到过。”
“好吧好吧那再加上暖宝宝……总之决定了!明天买齐这些东西之后!你就得抱着我睡觉!不许反驳!”
反驳倒不会反驳,拒绝执行就可以了。
薛谨往她的泡脚桶里添了第三次热水,看着水面下的两只小脚缩缩脚趾,又试探着展开。
他的第一反应是“好想握过来揉一揉”,发现这个目前不能实现的想法只能折磨他自己后又克制收回,关注到了其他地方。
脚背好像变薄了,很好捏的rou变少了。
得想个办法养回来。
事情解决后每天炸一锅小黄鱼给她吧。
或者钻研一下姜撞nai?这道以前倒是没做过。
如何给妻子健康增脂呢……
↑会被妻子谋杀的中心思想
“阿谨,阿谨,你真的不抱抱我吗?反正在浴室里已经有过一次抱抱了,你睡前再抱我一下嘛。你抱了我就不会半夜溜到你的沙发边上找你哦。”
你不会有机会溜到沙发边上冲动受凉的,凌凌,因为我依旧在牛nai里拌了安眠药。
重逢后的第一天晚上为了防止沈凌察觉异常,薛谨第一次给她吃了安眠药,那次之后他就自觉有些过分——所以重逢后的第二天晚上,他端来的是杯单纯的热牛nai。
但那晚他听见沈凌在卧室里辗转了一夜,夜半三更再次偷偷溜出来,想抽烟又紧急打住,摸出棒棒糖来吱吱吱地小声嚼动。
那是支青苹果味的棒棒糖,薛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