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移到自习室去。
反正他已经算谈教授的老熟人了,多去一次和少去一次没什么区别,去了或许还能加点印象分,好歹也是个热爱学习、不无故旷课的好学生。
竹言蹊等了约莫五分钟,总算艰难挤进了电梯间。
他这次没有踩着铃声赶课,找教室也找得不慌不忙。
推开后门,入眼便是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头,比上周的学生数量明显增加了很多。
竹言蹊退后半步,二次确认教室门牌。
C栋503,他确实没有走错。
“哥?你怎么过来了?”陈嘉尧坐在后门边上的最后一排,率先看见他,主动凑上前,“你有事找我?”
“大清早的,我能有什么事找你。”竹言蹊同他擦肩走进去,别别扭扭地排列字词组合,“……我在校外碰见你们教授了,他现在记我特别清楚,我怕我不来,他以为你这周翘课了。”
陈嘉尧捂捂小心脏,又奇怪道:“他记性这么好?你们都将近一周没见了,他还能把你认出来。”
“一言难尽,我三两句跟你讲不清楚。“竹言蹊哪好意思细说咖啡馆的奇遇,胡乱敷衍,“今天教室怎么这么多人?是不是都坐满了?”
上周后排还有空缺,这周的学生连前三排都没放过。
“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这门课人数本来就多呢。”陈嘉尧用背抵门关上。
倒是和他同坐一排的男生自行接腔:“因为这周开始有人过来蹭课了。之前他们不清楚谈教授讲课怎么样,现在看了课表评价,全三五成堆的赶来占座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大家在周一上午基本都有课,开学前三周,很多老师考勤查得紧,有些人想蹭课但不敢逃课,只能拖到这一周了。
竹言蹊和陈嘉尧先后点头,接着转头对视。
“那我坐哪?”竹言蹊灵魂发问。
陈嘉尧嘴没张开,身体先动,一屁股歪座位上:“前排应该还有位置吧。”
竹言蹊朝前仔细看一圈,有是有,不过只剩中间第一排还有两个空位。
两人再次默然。
不出三秒,陈嘉尧扒住桌角,压上前身重量,竹言蹊箍他胳膊,使劲往后拉拽。
“起开,你前边儿坐去。”竹言蹊催促。
“我不!我害怕!”陈嘉尧誓死不从,“我作业还在讲桌上呢,我哪敢这时候离他那么近啊!”
竹言蹊不撒手:“你怕个锤子?他现在把我当成你,你作业写成一坨狗屎他也不会看你。反而是我坐前面比较危险。”
“不行不行不行,我刚跟这几个哥们聊过,谈教授高冷得一批,看起来还凶,我怕他指我回答问题!”陈嘉尧语速狂飙,嘴都快瓢了。
“你他妈一个本专业的学生,还怕回答问题???”竹言蹊想照着他后脑勺来一巴掌,“我是文科生你晓不晓得?我要是被提问了,那才是玩完了!”
陈嘉尧肌rou结实,个头没竹言蹊高,吨位却比竹言蹊重。
竹言蹊抠不动他,好言相劝:“我跟你说,你们谈教授今天心情特别好,他绝对不会凶你的。”
“你怎么知道?”陈嘉尧问。
“我早上和他一起吃的饭!”竹言蹊豁出去了,“他还跟我聊了很多,态度非常温柔,比上次带我们坐电梯还温柔。”
“那你更该坐前面了,你都说他温柔了,你俩更适合近距离接触!”陈嘉尧贴在桌上。
竹言蹊这下真想揍他了。
他想说“搞成这样到底是谁惹起来的”,然而话没出口,教室的前门先开了。
谈容手执教材,一只脚刚迈进来,班上热热闹闹、七零八落的学生瞬间rou身归位,只剩竹言蹊一个人杵在最后,遗世而独立。
不出意外的,隔着满教室的人头,两人的眼睛再次交接上了。
谈容眼神微怔,短暂地停了停脚步。
他故意和竹言蹊错开时间,提前离店,本意就是给对方一个“逃课”的机会。没想到他提前走了,小学生自己送上门了。
谈容低低笑了声,踏上讲台,插好设备卡,将这节课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