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
温衍算是例外。
季安然以前一直把他当温渺的大哥,非常尊敬。
唯一一次单独相处,也没想太多。
而后因为一句“晚安”,有了莫名的心动和好感。
可惜好感总是消散的太快,在温衍让她不要误会的时候。
那天早上,从酒店出来,季安然走在晨曦之中,她在想,为什么会没人喜欢她呢。
她知道自己普通,可是再普通的人,都有闪光点啊,难道她没有吗?
或许是没有吧。
不然这么多年,不会一封情书都没收到。
季安然挺灰心的。
所以在宁朝说他喜欢她的时候,她那么震惊。
一是震惊有人喜欢自己;
二是震惊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宁朝。
二十多年形影不离,以为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但他却喜欢她。
季安然毫无心理准备,也不知要怎么面对宁朝。
因为这个事,她还连续失眠好久,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她觉得自己对宁朝没有别的感情,她也相信自己没有,只是不知不觉间,她发觉自己开始格外在意这件事。
在意宁朝不似从前一般联系她,不似从前一般与她聊天说话,不似从前一般关心着国内的天气预报,不似从前一般像个老妈子提醒她多穿衣出门记得带伞。
季安然发觉自己太依赖宁朝了,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时候。
她的生活已经离不开他,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甚至,她会生气难过宁朝回国不主动联系自己,而是通过温渺带话。
她很别扭。
最真切的心动,大概是宁朝和林淮北喝酒那天。
季安然送宁朝回家,宁朝却一改常态,将她抱紧在怀,嘴里呓语着:
“安然……我好想你……”
“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
“我好喜欢你。”
“好想跟你在一起。”
“好想永永远远跟你在一起。”
季安然知道宁朝是喝醉了在说胡话,可她的心却不可控制的剧烈跳动。
她从没哄过宁朝,这一刻哄他先放开自己。
等他放开了自己,她又觉得怅然若失。
宁朝似醉非醉,季安然不清不楚。
他们之间仿佛是相互拉扯着一根线,看对方谁先主动将线扯紧靠近。
温渺去日本的那个冬天,季安然一个人留在江市,孤单又寂寞。
过年时候去参加聚会,她喝了点酒,万万没想到宁朝会过来接她回家。
宁朝说过今年过年不回来的。
季安然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心跳加速,有瞬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宁朝根本没来,或者是,她把别人当成了宁朝。
宁朝扶她离开,再扶着她坐上车。
季安然一路没出声,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宁朝。
宁朝以为她是喝醉了,就对她说:“很快就回家了,要是难受想吐就跟我说。”
“你……为什么会在这?”
季安然终于出声,听声音好似还很清醒。
宁朝听到她这么问,不由得笑了笑:“现在才想起问我这个问题?”
季安然窘然地看向一边。
宁朝将车开出停车场,顺便回答着季安然的那个问题。
“本来不准备回来,但是想到渺渺不在,你一个人会孤单……就决定回来了。”
“下午去过你家一趟,叔叔阿姨要去你爷爷nainai那,他们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玩太晚,麻烦我晚上来接你,送你回家。”
季安然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唇角已经有微微的弧度,她故作冷漠地应:“噢,是这样啊。”
宁朝轻应一声,认真开车。
他怕季安然觉得车里闷会不舒服,还特意开了车窗透风。
江市的夜景很漂亮,烟火在夜空流光溢彩,夜风拂过面颊,并不觉得冷。
季安然看了车窗外好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转头看身旁这个认真开车的男人。
他是做什么都很专心的性子,似乎永远不会一心二用,开车就是开车,不会跟她搭话。
可她很想跟他说说话。
她想说他们好久没见,她想说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好孤单,她也想问他——有没有想她。
她好像有点想。
女人心海底针,季安然连自己的心都捉摸不透。
她想了很久,在车停在自己家门前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宁朝:“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宁朝滞愣住。
过了半晌,他低沉出声:“你醉了?”
“没有,我很清醒。”
季安然拽紧身前的安全带,手心冒汗,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