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有你这个兄弟,便很满足了。接下来,你要好好听我说。"
因为耀国公主的死,耀国三皇子第一时间就禀报了耀国皇帝。因为耀国皇帝动怒,这边三皇子还未回国,耀国皇帝便已经因为爱女的戕害,发兵十万,屯兵于耀国与大景的西北方交界处。
西北方由霍铮坐镇。事发第一天就将这件事上秉给了萧晟。
耀国三皇子自然也清楚耀国的动向。而大景这边,三司查案迟迟未果,眼看着约定的期限就要到来。大景若是再不放了三皇子,便会更加处于失信的地步。正因如此,耀国三皇子在大景的行为也越来越跋扈,气焰嚣张不已。
就像是要真的激起双方的大战似的。
如此危急时刻,反而皇宫和镇国将军府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准备婚礼的继续准备,丝毫不受影响。
二皇如此作为,百官明面上不敢说,背地里却怨声载道。也不知是谁挑了头,京城坊间当年闻人一门的灭门案又被翻了出来。
只是放大的不是萧宴礼的残暴无良,而是当年他之所以要虐杀闻人一门的缘由。
闻人靖即便二十多年前曾是大景的战神,但也是昙花一现。如今的年轻人基本上只知他是当今太后的亲爹,其他的并不知情。
如今爆出了他们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再加上被恶意引导,很多不明就里的百姓就将矛头对准了镇国将军府。
一时之间,镇国将军年轻时为了一位青楼女子与前朝暴君萧宴礼争风吃醋,并放弃世子之位,远走他乡的行为,成了针砭时弊的焦点。
镇国将军府内,木荞听完连笙的汇报后,眉目Yin沉。
为了不让娘亲想起曾经的噩梦,木荞和闻人靖选择了隐瞒。如今的娘亲是最好的样子。这一年多以来,娘亲又重新爱上了父亲,并重新结为连理。要是让娘亲听到外面的闲言碎语,她一定会多想的。
木荞这边心忧不已,但她无法阻止木槿出门。今日是去净国寺上香的日子。木槿是必须去的。为了以防万一,她只能陪着木槿一起。
净国寺在皇城以西。
从镇国将军府到那里需要两个时辰路程,她们女眷大早上出发,到了那里已近正午。
此时再赶回去用膳已经来不及了,木荞只能吩咐冷脸姐妹去安排斋饭。
等上完香用完斋饭,寺里有干净的客房可以休憩。
木荞体恤木槿劳累,便选择让她在那里一睡一会儿再走,自己则带着人去寺中的竹林乘凉。
竹林里有凉亭,此时有微风拂面,倒比待在屋里要凉爽许多。木荞坐在凉亭里,本来并不显得困顿,但不知是有微风作伴适合小憩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很快她就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竹林幽暗遮蔽,竹叶在风中发出细细碎碎的响声。有暗卫守在她身边,她并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当然也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过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林荫遮蔽处,藏着一辆轮椅,轮椅上的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像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猎豹,正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偷偷的打量着猎物。
等木荞醒来,冷脸姐妹依旧在她身边安静的守着。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木荞便回了客房,带着木槿向主持告别离去。
见人终于走了,闻人轩推着容成恪从大门的一个遮蔽处显露身影。
"主上,为何要放过她们?"在闻人轩看来,只要抓了这对母女,就是扼制住了大景的咽喉。毕竟这两个女人的分量可是不轻。
容成恪嘴角噙着笑,发出粗噶难听的声音。
"不让她们亲身经历下她们用心守护的百姓对她们的口诛笔伐,她们该如何成长?"
他最想看到的就是那些自诩为家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在面对万民唾骂的时候,会不会心里崩溃?
毕竟那可是一出非常盛大的大戏呀。
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在平整的管道上吱呀呀划过一道马车印迹。马车内安静无比。拉上了车帘的马车内显得有些幽暗。木槿坐在对面,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眼皮微微垂下,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按理说已经休息过了,应该不会再困了。况且她和娘亲就像好姐妹一样,一般是无话不谈。过了有一刻钟时间,木荞终于才发觉到了不寻常。
"娘,您这是怎么了?"
木槿声音中有些无力,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这让木荞更加不安。
在她的几经逼问下,木槿才终于说出了口。
原来她今天在客房睡醒后,本来想去找木荞,谁知在走过一个回廊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对年轻男女的交谈。
里面的内容牵连了闻人靖和他的亡妻。她没忍住就听了几耳朵,没想到居然越听越吃惊。
那对男女像是在讲一个故事般,在那里讲起了闻人靖和他曾经发妻的故事。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荡气回肠,让木槿在一旁听着越听越不是滋味。但隐隐却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听完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