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而死,他反思自己,看来不能对任何人再报以期待了。
那一天,他诱哄着她的儿子在灵前发下毒誓。
回忆归拢,容成恪慢悠悠的喝着茶,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他不怕木荞不来,毕竟她从来都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可是,他笑着笑着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里面的声音似乎在重复着一个调子。
这让他眼睛危险的眯了眯,迅速打开门一看,本该在里面上演母子情深的人。
居然凭空消失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容成恪再也难以维持那张假面,他快速去翻找任何一个苏木他们可能会离开的角落。
然而他这边还未查找到,就见一声轰隆的巨响,从外面发出。
是霹雳弹的响声。
他这才想起来,她是会做霹雳弹这种毁灭性的东西的。前世她藏的太深,这种了可以帮助到他野心的东西,她根本没有制作出来。
这一世却是为了那个男人,制作出来,专门针对他吗?
容成恪发出一声Yin鸷的冷笑,撕去了那张温柔的假面,表情狰狞的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他慢悠悠的踱步往外走去,丝毫不担心那些倒塌的石块会不会砸到自己。
他输了。
他太自大了。
这一刻,他才明白。
不是他引蛇出洞,而是别人在诱蛇出洞。
他们早就布好了局,等着他一步步走入他们设好的局中。
果真是亲父子。
能熟悉他所有手段的除了他那个义子,还会有谁呢?
这一世他们父子失去了前世的芥蒂,果然是不容小觑。
看,那个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小崽子都会反手咬他一口了。
而萧晟那个男人也跟上一世畏首畏尾的样子不一样了。这一世他没有了束缚,便是真的无所畏惧了。
可惜了。
他这种本就是属于黑暗的人,看来是要回归黑暗了。遗憾的是,却不能带着那道光一起沉沦在这片黑暗中了。
真是遗憾啊。
容成恪站在晃动的禁地内,慢慢闭上眼睛,仿佛是是在聆听死亡的声音。
密室外,霹雳弹带来的巨响一声又一声连绵不绝,仿佛是要将这片禁地给炸成粉末,埋在黑暗中,再也不见天日。
苏木带着苏泠从挖好的密道逃离后,就命人将所有之前预测出禁地所在方位的密道浇入了黑水,当一片火焰从禁地的废墟中冲天而起的时候,他泄恨似的露出了大块人心的笑意。
想起萧墨毓的嘱托,他又不放心的让所有参与此战的人将那些密道堵上,这才推着苏泠一步步走向外面。
见戚浔之往这里而来,与他交汇,他想起那些听命于容成恪的蛊人,眉头微微蹙起。
"那些蛊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听到苏木这么问,戚浔之就知道,他们的计划最初都瞒了他。
萧晟那狗比早就算好,容成恪会留他作为活口,给他们传话。甚至连他遍体鳞伤的回来都算好了。
他被他安抚着治伤的时候,他那会儿真想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可那货却说,要跟一个魔鬼打交道,你如果演技不够,无知才是最好的演技。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个魔鬼信了这一切,放松警惕。
索性容成恪那变态玩意儿当时主要给他用的蛊毒,并没有伤到大动脉。
蛊毒的话,苏木早就做出了解蛊丹。容成恪那变态玩意儿根本不知道这世间在蛊术上最有造诣的不是圣女亲手教出的徒弟,而是与圣女有血缘关系的亲子。
虽然被萧晟安抚了许久,戚浔之见到这个一同瞒他的家伙,还是好气,所以出口的语气就带了几分怨气。
"哼,鼻子被熏坏了。没闻到这里到处飘着臭不可闻的味道吗?"
知道他怨气在哪儿,苏木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戚兄劳苦功高,这次行动中你功劳最大,我表妹一定会高看你几分的。"
一听会被木荞夸奖,戚浔之眼睛亮了亮,语气总算是好了些。
"这次连笙和本宫主一起行动,带人捕杀那些蛊人。空气中那种焦臭味就是黑水灼烧蛊人时的味道。
只是那些蛊人本来还没那么麻烦,就在刚才突然像是集体失控了一般,威力大增,解决起来特别棘手。我们带来的人一时疏忽,让那些蛊人逃脱了几个。
现在本宫主已经让二丫和它的同伴们一起,去紧密盯着那些潜逃的蛊人了。等有了消息,本宫主亲自去灭了他们。"
逃脱了吗?
苏木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此时母亲的身体也是刻不容缓,他只能先处理眼前事。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带母亲回去和表妹一起,探讨救治她的办法。
只是他刚刚回到住所,就见这里人去楼空般安静如鸡。
他正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