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来,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江芸本能地往他身边找温暖,傅衍之把外套罩在她身上,江芸被他的手冻得一哆嗦,小声抱怨,“你手好凉。”
傅衍之轻道:“原谅我。”
江芸没有跟原来一样嫌弃他,而是把他的一只手放在两手的手心,握着捧到嘴边哈气,“大夏天的,只有你这么冷冰冰的。”
傅衍之低头亲亲她的唇角,两人走到车前,刚刚坐上座位,一阵响雷,轰隆隆地掉下来豆大的暴雨。
“衍之哥?”
“嗯。怎么了?”
江芸道:“把手给我。”
傅衍之环着她,献上双手,她坐在他腿上,把手放在怀里,用衣服卷好了,轻轻揉搓。
“阿芸,你真把我捂热了。”他似乎不是在说这件事,语气有些飘忽,“你这样的姑娘,陪我可惜了。”
“没想到你还这样想过。”江芸咂舌,“我总以为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呢。”
“怎么会呢。”傅衍之蹭着她的颈肩,重复一遍,“怎么会呢。”
“我是为了你才活着的。”
江芸笑道:“你喝多了?”
他平时不会讲情话的。
傅衍之道:“没,一会儿煮小米粥,家里还有米么?”
江芸动作都停下来了,她懊恼道:“没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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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之给她煮了一点牛nai燕麦,一层nai皮黏在她嘴唇上,又烫又想吃。
她用勺子盛了一口nai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傅衍之给她扇着风,空调也开着,他是在扇牛nai。
“不然我放冰箱一会儿?”
“不了,喝热的。”她脱了礼服和首饰,穿着吊带内衬,还解开了束缚。
她胳膊很白,坐在这里乖乖喝牛nai,像小孩子。
她果然说道:“我小时候喝不起nai,但是打nai的来了我爸都会给我尽量接一点,回来兑水煮着剩下的米喝,也是一股nai呼呼的味儿。”
傅衍之抚着她的发,听她讲原来的事。那会儿苦是苦,但是江芸过得挺幸福的,江文给她很多爱,哪怕饿肚子也没关系,有爸爸陪着就行。
江芸话不多,但是跟他总想多说会话,看他不语又问:“你困不困?”
“没,安静听你说呢。”
江芸把勺子递给他,第一次主动和他用一个餐具。傅衍之笑着张嘴,一口燕麦牛nai。
他咀嚼着,就听江芸小声道:“你也不跟我聊聊天。”
傅衍之失笑:“我们有代沟,聊什么呢?”
江芸努努嘴,道:“别倚老卖老,也就比我大几岁。”
傅衍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脊背线条流畅,他伸手在里面摸着,江芸责备他:“就知道这些。”
她想好好和他谈谈心,他就心思飘到这上面。
傅衍之不擅长谈心,从会说话开始他就不会倾诉。
他等她吃好后就抱着去洗澡上床,弄得一身汗又重复这个Cao作。
江芸躺在他肩膀上,看到他眼皮打架,是要睡了。她也累,用手握着他的腰,“衍之哥,你要睡觉了吗?”
“怎么了?”
“没什么。”江芸蹭蹭他的颈窝,“睡吧。”
“我会学的。”他睡前和她说。
傅衍之很会学习。
在这方面他意外地有耐心,他想学的总会学会的。哪怕是类似于倾诉这种转性的习惯。
“没事的。”江芸喃喃安慰他,她不逼他,慢慢来。然后自己累得睡了过去。
傅衍之没有把她搂得太紧,热意上来,江芸容易自己滚到一边去,他不想她离太远。她身上搭着小薄被,抱着傅衍之的胳膊,鼻尖蹭着他,让他也觉得安稳。
*
天越发的热,林妙妙在消息栏里看到采访邀约一般都会自动回复【江总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但是其中一条一天三次,变着花样来请求,让好脾气的林妙妙都有些不耐烦。
她有独立的秘书处,设立在江芸的门口,午休时间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件事,还道:“说是个青少年读物的专栏作家呢,想找个励志典型。”
江芸嗤笑道:“我有什么可励志的,都是我老子的钱。”她跟林妙妙道,“如果再sao扰就拉黑处理吧。”
林妙妙知道江芸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说不行的事就是不行,回去之后就严肃地打电话拒绝了采访要求。
哪知道下午这位记者就带着慈善晚宴出现的二小的那位孩子来到了公司楼下。
江芸闻言也是皱眉,为了小孩子也只得下楼。
小男孩有些局促地左右张望,看到人多了起来又低下头。
江芸面色不佳,并没有以礼相待,径直走向孩子,蹲下握住了他的两个小胳膊,“舟市离这里好几百里地,你怎么过来了?”
“姨,今年周末,郑记者说带我过来找你玩。”江芸让他私下叫她阿姨就行,他拿出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