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藻能不死吗?”
朱侯爷一阵猛地挣扎,“你......我要杀了你!”
韩焦懒得理他,继续道,“你侯府不过是一个做皮|rou生意起家的人,有何脸面,自称世家?又有何资格同我韩家相提并论?你以为就凭你们侯府,当真就能压倒我韩家,当年我韩家能步步退让,任你们宰割,如今我韩家不乐意了,你侯府也是时候到头了。”
朱侯爷怒视着他。
韩焦从容的起身,理了一下衣摆,瞧着一眼远处赶来的灯火,回头同朱侯爷道,“接你的人来了。”
高公公从宫里后,将侯府围了个结实,进去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正着急,巡防营的人来报,说是人被韩焦抓到了。
高公公匆匆地赶来,韩焦主动让人将朱侯爷押到了他面前,“今日臣无意撞上。”
高公公连声道谢,“多谢韩大人。”
韩焦回礼道,“公公不必客气,不过是臣分内之事。”
高公公便没再耽搁,抓了人便提进了宫。
韩焦在原地站了一会,等高公公的人彻底消失在巷子后,才同属下说了一句,“你们先回吧。”
属下问了一声,“韩大人要去哪儿。”
韩焦只答了一声,“接人。”
韩焦一人去了朱侯府,到了门前也没进去,只端端正正地立在那候着。
来侯府之前,陛下让他多带了一人。
秦漓。
朱侯府今夜注定了不会安宁,先是被王公公搜府,朱老夫人好不容易应付过去,心魂未定地回屋,刚坐在软塌上默默地数着手里的佛珠,脖子上便架上了一把冷冰冰的刀。
朱老夫人脸色一变,“谁?”
小哑巴手里的刀没动,半晌才从她身后走出来了一人,待那人缓缓地揭开披风的帽子,露出了那张脸时,朱老夫人眸子一缩,之后倒是平静了下来,“你终于来了。”
秦家遗孤,蒋氏之女。
六十三条人命,留了个漏网之鱼。
她便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起初朱侯爷说的时候,她还不相信,不相信秦家人有那个本事,能从院子里逃出来,就算是逃出来,谁又有那本事回来复仇。
不过一个孤女,她能成什么气候。
朱老夫人倒是小看了她。
秦家案子一翻,漓妃就是秦漓,那时候,朱老夫人才开始有了警惕。
但太晚了。
惠贵妃的那封信来的太晚了,朱侯爷一‘死’,惠贵妃接着死。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侯府的人是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是何缘故,如今她总算是明白了。
漓妃是秦家余孽。
陛下是二皇子。
两人里应外合,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秦漓轻轻地坐在她对面的木椅上,望了一眼外面渐渐平静下来的侯府,道,“朱侯爷跑不掉了。”
朱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
朱侯爷走的是地道,当无人知道。
秦漓收回视线看着她道,“朱老夫人善通地道,之前能在我秦家人的脚底下,静悄悄地挖出来一个暗道,将火|药藏进我秦府,这身本事,一般人办不到,但朱老夫人不同。”
朱老夫人看着她。
秦漓也没同她绕弯,“因为朱老夫人本就是盗墓出身。”
朱老夫人手上的佛珠一顿。
秦漓继续道,“在江南那等地方能经营青楼,没点钱财,如何能经营下去,尤其楼里的姑娘,还是个顶个的美人,处处都需要本钱。”
朱老夫人神色一厉看着她,“你到底知道多少。”
秦漓没答,继续道,“朱藻后来为了帮衬文王,那一身盗墓的本事,怕也是朱老夫人教的吧,只可惜,朱老夫人怎么没想到,会害他丢了性命。”
“朱老夫人很会舍取,知道朱藻炸了南郊的墓地后,忍痛割爱,弃了侯府世子,朱夫人生前一直怀疑是文王所为,朱老夫人想必心里也怀疑过,但为了朱侯府的将来,你忍气吞声,用朱藻的一条命,重新博取了太上皇的信任,还换回来了一个江南,你不亏,但朱夫人却没你那般宽广的胸怀,她只心疼自己的儿子,你怕她拖了侯府的后腿,你便除了她,只是你没想到,朱夫人早就有了怀疑,让身边的丫鬟回去给永宁侯府报了信。”
朱老夫人的脸色已经快挂不住了,秦漓继续道,“你更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是Yin谋,朱藻从未去炸过南郊的墓地,是陛下派了韩家世子亲手炸的墓,你以为,侯府藏在后院的火|药会突然爆|炸,是朱夫人的丫鬟为了报复所为,很不巧,我曾在久财崖的那八年里,一直在学如何去辨别土质,如何去识别地道的痕迹,你后院里的那些炸|药,是我去点的。”
朱老夫人手里的佛珠终究是念不下去了,盯着秦漓道,“当初倒是我大意了。”
秦漓点头,“你确实大意了,朱侯爷曾同你说的每一句都不假,是我的人去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