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府的产业。”
文王眼里又是一阵惊愕,“侯府之前经营过花楼?”
范伸在文王面前,也没在意那么多规矩,翘起了二郎腿,一番摇摆后,道,“何止呢。”
文王好奇地看着他。
范伸看了一眼文王,见他来了兴趣,便说了个详细,“朱侯爷还曾养过瘦马,不过他那瘦马倒是很特别,听说当年从江南那花楼里出来的姑娘,个个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待时机成熟后,朱侯爷便各处撒网,专以官家为目标,只要是对方看上了,便将姑娘秘密地接出来,找一户身份低贱的百姓,给她一个清白的身份,待事情暴露出来,那官家的人还能怎么样,儿女都有了,反而替他遮掩了起来,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一直没人知道,近日要不是被朱瑞给供了出来,谁知道侯府当年做过那等买卖。”
文王恍然大悟。
难怪呢,朱藻替他管理花楼时,为何会如此得心应手,原来是侯府早就有了经验。
文王如今是恨透了侯府,没什么好话,“朱侯爷还真是无孔不入。”
范伸笑了笑,又想起了一桩事,“对了,王爷上回在江南让微臣去找的那位,二十几年前美人儿,臣也打听到了,正是朱侯爷那花楼里的姑娘,当年可是个头牌,后来大抵也是因为被哪个人家看上了,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踪影,倒是朱侯爷那举动有点夸张,想必定是送到了哪户了不得的人家,才会暗地里将那些见过她的人,一个不留底全解决掉。”
范伸看着文王,神秘地道,“不过,当年朱侯爷处理花楼的时候,倒是漏了一件事,那花楼里的画师如今还活着,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等我查出来侯府当年养过哪些瘦马,如今都在哪个府上,到时候,咱长安城可又要开始热闹了。”
文王就知道他坏点子多,不过他喜欢,当场大笑了几声,“到时,范兄可得第一个通知本王。”
范伸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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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伸酒量一向不如文王,文王见他喝的差不多了,才散了场。
范伸刚走,地牢就出了事。
范伸和文王喝酒前,范伸亲自对侯府追杀的那两人定了死罪,如今那两人却在地牢里直呼要见文王。
底下的人过来传话,文王纳闷了,“他们要见本王?”随后又是一声冷哼,“他们是什么东西,有资格见本王?”
那将士低着头,一时不敢往下说。
文王见他还不退下,目光瞟了过去,“怎么,那两人莫非还有旁的来头?”
文王说完。
那将士突地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禀报,“他们,他们说王爷是......”
文王懒得听他支支吾吾,不耐烦地道,“说本王是什么?”
那将士硬着头皮答,“说王爷是他们的亲外孙。”
文王愣了一阵。
反应过来后,差点就没跳起来,“谁给他们的狗胆子?!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惨?他们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亵渎本王......”
那将士却将一物品交给了他,“那两人说,这是当年先皇后赏赐给他们的东西。”
文王愤怒地瞧过去,目光便顿住了。
是一块玉佩,有先皇后的名字。
文王自是认识。
文王眸子一凝,咬牙问,“这东西怎么在他们身上?”
那将士也回答不出来。
过了一阵,文王终是愤袖出了院子,“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有几颗脑袋可以掉。”
文王去地牢的那阵,范伸还在屋里睡大觉,这几日喝酒喝的有点多,乏困的很。
身边的随从过来禀报,“王爷已经去了地牢。”
范伸翻了个身,胳膊枕着头,懒懒地道,“终于可以回去了。”
范伸实在是困,闭上眼睛继续睡,“退下吧。”
那随从走后,范伸当真睡了一场好觉,第二日起来,才问身边的人,“还活着没?”
随从点头,“还活着。”
范伸一笑,“文王比起他哥来,少了股狠劲,差远了。”
说完,范伸才起床穿衣,收拾好行头,去同文王道别,“王爷,臣的差事已办完,也该回长安了,再这么呆下去,我这大理寺卿的位置,恐怕还没捂热,又得丢了。”
一夜过去,文王的脸色却是变得蜡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半点Jing神。
范伸说完文王也没什么反应。
范伸抬头看去,惊声问他,“王爷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有请大夫瞧过......”
文王却打断了他,“本王随你一同回一趟长安。”
范伸也没问他为何回长安,似乎眼里就只有乐子,当下一拍大腿,高兴地道,“那感情是好,臣路上有王爷相随,求之不得。”
文王却再也没有了心情去同他闹。
等快到长安城,天色也晚了,一行人歇在了驿站内。
半夜两道惨叫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