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却没有任何进展。
平清湖的面积足足有11平方公里,没摸清楚确切位置,搜寻起来确实不容易。
江寒与和赵河山就站在岸边一处亭台里,两双眼睛都目不转睛盯着船上的打捞队。
赵河山长长地叹了声气,转过头来看江寒与,突然烟瘾犯了,从兜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率先递给江寒与,见他不接才恍然大悟般拍了下后脑勺:“你戒烟了,我没想起来,”说着将手上那根烟衔在自己嘴里,接着又点了火,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白烟,然后两指夹起香烟注视了一眼,又继续,“老江,你说你是怎么戒掉这玩意儿的,我试了好几次,坚持了一阵,就是没戒掉,一有案子就想抽,不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江寒与目不斜视,依旧盯着湖面的作业船只:“下定决心戒,就能戒得掉了,你还不够坚定,当然戒不掉。”
赵河山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决心这东西对你有用,对我用处不大,”他说着又顺着江寒与的视线望过去,“哎,平清湖这么大,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并且去年夏天连续下了一个月的雨,这湖还涨过挺大的水,要是被冲散了难度可就更大了。?”
搜寻工作还在继续,远处打捞队的船上已经亮起了红色的灯。
灰白暮色中,陈之影撑了一把伞慢慢走过来,手里还提着饭盒,她扯起嗓子:“你们俩在这里看了一下午,不饿啊?”
两人听到她的声音一齐回头。
陈之影走进这个小亭子,将那把黑伞收好立在了亭柱旁,将饭盒递给喜笑颜开的赵河山。
赵河山原本还没感觉到饿,一看到有吃的胃里立马就开始冒酸水了,很不客气地接过饭盒打开来,猛地嗅了一口:“香!”说着又瞥了江寒与一眼,“我这是沾了老江的光啊!”
江寒与原本浓眉紧锁,见陈之影到来瞬间舒展开来。
赵河山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吃了,他将饭菜一样样在石桌上摆好,招呼江寒与过来:“老江,你俩等会儿再眉目传情,先把温饱问题给解决了。”
“你就知道调侃我们!”陈之影控诉。
赵河山“哈哈”笑了两声:“不调侃你俩我难不成还调侃自己吗?”
陈之影没将这个话题继续,视线落到了湖面的打捞船上,好看的远山眉微微一皱:“还没搜到?”
赵河山边吃边摇头:“难得很啊,这么大的湖,连通淩江,湖水又是流动的,指不定在哪呢?”说着吐出一块骨头,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那碟红烧排骨,很是满足,“之影,这排骨真不错,哪家饭店点的啊?”
“你看这饭盒能是在外面点的吗?我从家里带的,我妈的手艺,不错吧?”
赵河山油着一张嘴,竖起大拇指继续大快朵颐:“阿姨的手艺真的,绝了!改天让我媳妇去向阿姨讨教讨教。”
陈之影爽快答应:“行!”
两人刚把饭吃完,江寒与这边手机都响起了,他站起身来接起电话,说了一句:“严局。”
陈之影和赵河山的视线双双落到他身上。
“好,我知道了。”江寒与说完挂断电话,转身对赵河山交代了一句,“这里你盯着,严局叫我回局里一趟。”
赵河山也摸不清头脑:“什么事啊?”
江寒与声音低沉:“还不清楚,得回去才知道。”
赵河山连连点头:“行,这里我盯着,你和之影先回队里。”
“好,有情况马上告诉我。”
“没问题,”赵河山拍着胸脯保证,“快回去吧,突然打电话叫你,应该挺急的。”
江寒与撑开黑伞,修长的左手握紧伞柄,身材挺拔,在暮色中更显气势凌人。
陈之影收拾好石桌上的残羹冷炙,提起饭盒走到伞下,两人并肩而立,她站在江寒与身边,格外小鸟依人。
新鹤区刑侦支队灯火通明,江寒与一回来就进了局长办公室。
陈之影站在二楼窗边,冷风将她的头发吹乱。
楼下是Cao场,不下雨的傍晚会有很多人在Cao场上跑步,不过现在看过去只有一排路灯在雨中孤寂地洒落灯光。
十分钟后,江寒与才从严局办公室出来,他眼神尖利,一眼就看到了窗边吹风的陈之影,慢慢走到她身后。
“在看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随着清冷的声音一同洒向陈之影的头顶,陈之影唇角微微勾起,“看路灯……”顿了顿才又补充了一句,“顺便等你。”
江寒与低沉清朗的笑声在陈之影耳畔响起,她骤然转头,故意斜睨他,用质问的语气:“笑什么?”
“笑你不坦诚。”
从陈之影这个角度望过去,江寒与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唯一能看清的,便是他线条利落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
“严局找你什么事?”
“临市出了起连环杀人案,案情挺复杂,成立了专案组,要调我过去协助侦破。”
“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