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随意地跟沈元白和傅西城打招呼。
思唯一看见那人就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下意识地就去找蒋程程会不会出现在这里,随后她才想起,以蒋家如今的身份地位,蒋程程只怕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思唯不由得松了口气,没想到收回视线的时候,那个叫慕慎希的男人竟然已经在这桌坐了下来,还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跟她打招呼:“陆思唯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思唯冷冷淡淡地一笑,慕慎希也不生气,偏了头看向时柠,“这位一定就是陆太太了?真人果然跟照片上一样漂亮。”
时柠第一次见他,起身与他握了握手打招呼。
思唯全程紧盯着她跟慕慎希握在一起的手,眉头皱得很紧。刚好旁边有送毛巾的侍者经过,思唯立刻喊住他,要了一张毛巾,等到时柠一坐下,她连忙将毛巾递到了时柠手边,“浅浅,擦擦手。”
时柠看她一眼,接过毛巾乱来说了声“谢谢”。
慕慎希看着思唯眉头紧锁的模样和时柠平静冷淡的模样,眼中意趣更浓。
喜宴很快正式开始,思唯全程都只顾着跟时柠说话,吃东西的时候也格外照顾时柠的口味,一副完全以时柠为中心的模样。相反时柠只是安安静静地接受,并没有太大反应,似乎还显得有些冷淡,思唯却也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沈元白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幅不太正常的情形,什么话也没说。
晚宴刚刚进行到一半就有几个两三个公子哥走过来约牌局,刚好主人家也过来招呼,力邀他们赏光多玩一会儿,沈元白也就很给面子地答应下来。
于是晚宴过后,一群人转战包间,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思唯则陪着时柠坐在沙发里吃水果聊天。
说是聊天,时柠的话却很少,基本都是思唯在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务求不会冷场。
眼见着打牌那边热闹,思唯忽然又想起什么来,爆料一般地跟时柠说:“我告诉你,傅西城跟我说我四哥每次打牌准数钱,这些人真是……拿我四哥当冤大头了是不是!”
“为什么?”时柠倒是不怎么相信沈元白会是总输钱的主,便问了一句。
思唯叹息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他在国外待了十年?在那边谁陪他打牌啊?他根本就打不好,不输给这些人才怪!”
说完她忽然又起了看热闹的心思,拉了时柠过去观战,“走,看看他输了多少。”
牌桌那边有好几个观战的男女,倒也热闹,思唯一拉着时柠走过去,就看见沈元白抓起一手烂牌,她立刻嫌弃地朝时柠瘪了瘪嘴,时柠只是淡淡一笑。
沈元白也是格外平静从容,一手烂牌仍是云淡风轻地模样,随手打了一张出去。
慕慎希坐在他对面,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女人,笑了一声:“上次陆先生是心情不好给我们大家散钱来了,今天看样子是要大杀四方啊。”
沈元白没有回答,旁边倒是有人抢着起哄:“没这道理!陆太太都来助阵了,这情场和赌场还有双得意的好事不成?”
“怎么没有?”慕慎希说,“女人哪,是很神奇的动物,永远能带给男人意想不到的影响。”
他身边坐着的女伴立刻朝他怀中拱了拱,撒娇调笑,“那我带给你什么影响啊?”
慕慎希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回答:“那就要看你让我输钱还是赢钱了,要是输钱,那可就——”
他故意没有说完,那女人顿时在他怀中撒娇得更加厉害,旁边有人笑道:“陈小姐这么漂亮,慕少哪舍得!”
慕慎希咬着香烟,眼帘淡淡一掀,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沈元白身后的两个女人,语气格外不正经,“这女人吧,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得会伺候男人!只要能在床上把男人伺候舒服了,长得差点有什么关系?要什么我都会给!相反,长得再漂亮,身材再好,却不会伺候男人,有什么用?这样的女人,给你你要?”
慕慎希说完这番话,在场众人顿时哗然,有人鼓掌大笑,也有人浅笑不语,还有人瞬间就沉了脸。
思唯就是现场唯一沉下脸来的一个。
她从小是大家小姐,交往的人也都是有修养的世家子弟,什么时候听过这种不堪入耳的话,而且还是侮辱女性的!
她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很后悔拉时柠过来听到这种话,偏偏在场好几个女人还笑得格外妩媚得意,思唯越看越火大,忍不住狠狠怒瞪了慕慎希一眼,拉着时柠扭头就走。
时柠神情一如起初,仍旧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反应。
转身之际还听到慕慎希问沈元白,“陆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哎哎哎,这事陆四少可没有发言权呐!”有人起哄,“谁不知道陆四少娇妻在怀,恩爱美满啊!况且陆少夫人还在这儿呢,你们说这些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慕慎希说,“这话啊,也就那些不会伺候男人的女人听了才会不高兴,你们说是不是?”
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