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时柠一面想着,一面打开抽屉,手已经下意识地伸向放药瓶的角落时,才赫然看见那里什么都没有。
时柠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微抖了抖。
怎么可能没有?
她怔忡了片刻,很快在抽屉里翻找了一通,随后又打开梳妆台的其他抽屉看了看。
没有,真的没有。
虽然这样的结果似乎很难让人相信,可是时柠还是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她平常都是把药放在这里,所以不可能是她自己忘了或是弄丢了。家里除了来做家政的工人不会再有其他人来,可是来打扫房间的也不可能单单碰她的药。
那么——
时柠听到脚步声,缓缓转头看向了房间门口。
沈元白修长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房间门口,他走进来,直接坐在沙发里给自己点了支烟,这才漫不经心地瞥了时柠一眼,“不是说要先洗澡?”
时柠与他对视片刻,缓缓勾了勾唇角,这才起身走进了浴室。
洗一个澡能用多长时间?时柠不仅洗了澡,还洗了头,再吹干头发,也不过一个半小时。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竟隐隐是有些发白的。
时柠安静了片刻,忽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逃避隐藏?面前两条路,如果继续回避便要受罪,那还不如摊开来说。
想到这里,时柠拍了拍自己的脸,舒了口气之后,转身走出了浴室。
回到卧室里,沈元白仍旧是坐在沙发里,指间仍夹着香烟,神情波澜不兴地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新闻。
时柠看了一眼他坐在那里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轻轻喊了他一声:“四哥。”
沈元白关掉电视,灭掉手里的香烟,这才看向她,“准备好了?”
时柠静静地与他对视着,片刻之后,沈元白伸出手来将她的长发别到耳后,随后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揉了揉。
“四哥。”时柠又喊了他一声,随后才抬起手来,握住他的手,缓缓开口,“你知道,我不行的。”
她声音平缓无波,似乎只是在诉说最平常的事,只是到底还是带了一丝无奈与歉疚。
对自己的无奈,对他的歉疚。
沈元白没有说话,安静片刻之后,他还是伸出手来,将她抱进了自己怀中,手探入了她的睡袍。
时柠身子瞬间就又僵硬起来,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想方设法逃避,而是强忍着,将自己最真实的反应表现在他面前。
沈元白的手兀自兴奋作浪,她眼眸之中却依旧一片风平浪静。
他静静地观察了她的反应很久,却依旧没有收回手,可是再怎么轻抚慢捻,她的反应似乎也没有丝毫变化。
“是对着我不行,还是对着所有人都不行?”
她安静片刻,缓缓摇了摇头,垂眸道:“是我的原因。”
沈元白听了,却又缓缓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时柠抬眸与他对视片刻,终究决定继续坦诚,“跟霍庭初在一起的时候发现的。”
他隐藏起来的手指骤然按压,时柠疼得蹙了蹙眉,却没有发出声音,只听他又问:“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吃药?”
时柠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又笑了起来,往他肩头靠了靠,才又低声道:“他志不在此,见我不习惯与他亲近,也就算了。”
沈元白转过头,目光落在她依旧有些苍白的侧脸上。
她察觉到他的视线,才又转过头来与他对视,目光盈盈,却并无任何哀凉之感。
“那么到了我这里,便知道用药了?”他又沉沉问道。
时柠沉默片刻,才说:“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人,总该有一些付出——”
沈元白却忽然就将她放倒在沙发里,随后倾身压了下来,拉开时柠腰间细带,眸色晦暗地看着她,“几颗药……这付出未免也太廉价了一些。”
时柠察觉到他的动作,身体控制不住地又僵硬几分。
可是没得回避。
既然话已经摊开来说,他却依旧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可见是存心想要坦诚一试。
时柠暗暗咬了牙,缓缓闭上了眼睛。
反正也不是没有过,既然他想试,那便尽管试个够好了。
沈元白终于松开她的时候,时柠才缓缓睁开眼来,背上凉凉的,已经是铺了一层冷汗。
她并不舒服,甚至察觉到疼痛,可是却仍旧躺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坐起身来抽烟的男人。
好一会儿,时柠才又开口:“四哥……往后,我还是吃药吧。”
沈元白闻言,嘴角极其不明显地勾了勾,眸光却依旧是清凉冷淡的。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作为陆太太,你不觉得你这样实在是太不投入了吗?”
时柠微微一怔。
“靠几颗药就履行了夫妻义务,这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