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脚趾都是绷直的。戚渊大抵知道她紧张,后面又伸出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背,顺着背脊轻轻地安抚。
他们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很绵长的吻,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这么深入地亲吻。
结束的时候戚渊微微喘着气,桃山把他身上的睡衣都抓皱了。男人把下巴靠在女孩子的肩上,好半晌才低哑地说:“睡吧。”
桃山脸很烫,她抱着戚渊的腰讷讷地应:“昂,好的。”
声音软得不像话,软得戚渊很想继续使劲欺负。
但他终究只是把女孩子往怀里抱稳了,抢了她的被子,把自己和她一起窝了进去。闭着眼和她低声絮叨。
“我有点困。”
“那那那你快睡嗷。”
“有点冷。”
“诶?那我把、把温度调、调高点?”
“……”
戚渊沉默地揽着桃山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和她十指相扣,才沉沉睡去。
***
“所以你就这样拉了他打一晚上扑克??”林瑞佩服道,“牛逼。”
桃山榨着桃子汁辩解:“也没有一、一晚上!”
林瑞“哦”了一声,“那后来呢?”
桃山正欲回答的嘴有一瞬间的卡壳,而后她欲盖弥彰地扭过头去把桃子汁倒在杯子里,故作镇定地回答:“山神说、说他困了,我们就睡觉了。”
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林瑞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只是格外肃然起敬道:“牛掰,能把咱渊哥整得困到想睡觉,桃山你是真的流弊。”
桃山心虚地点头:“还行还行。”
“所以说这个治疗方案叫做‘你兴奋我就比你更兴奋,兴奋不过我就好好睡觉’吗?”
听起来,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桃山总觉得林瑞这个说法有一点沙雕。
总而言之,这几天,每天晚上戚渊都处于失眠燥郁状态。桃山查过帕罗西汀的副作用,会导致头晕嗜睡。但戚渊似乎完全不会,他的每个夜晚好像都没有“睡觉”这个概念,桃山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每天晚上都会和她说晚安,但其实每天晚上都只是简单地闭上眼睛。桃山问他的时候,也会坦诚地告诉她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有些难受。
桃山每天都偷偷喝好几包咖啡,晚上她同样亢奋,偶尔会比戚渊Jing神还要好。
所以睡不着觉的两个人有时候一起玩扑克,有时候一起打游戏,有时候一起画画,有时候亲亲聊聊天。但无论做什么,到最后先困的一定是戚渊。
慢慢地,戚渊发困的时间越来越早,再加上每天都被桃山监督着按时吃药,他的睡眠已经开始逐渐恢复正常。戚渊好几次皱着眉头看桃山,颇有种“我觉得你每晚这么Jing神好像也有点毛病”的意思,甚至有一次试探过桃山。
“你要不要和阮医生拿一些安眠药?”
桃山摇头:“没有没有,我是、是这样的,别人Jing神我也会,会跟着Jing神。你睡得好我感觉我、我很快也会,睡得好。”
戚渊便没再提这个事。
吃药满一个星期后,戚渊在周日晚上靠着床头看报纸的时候突然和桃山说:“我感觉我最近好很多了。”
“真的吗?”桃山眼睛一亮。
戚渊笑了笑:“真的。我觉得吃多一个星期药,应该就没事了。”
“阮医生说,你其实会、会有肢体上的疼痛,还会有幻觉、晕眩之、之类的表现,”桃山掰着手指头算,“哥哥好像都、都没有诶?”
戚渊翻着报纸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回答:“哪有这么严重,阮医生吓你的。”
“没骗我哦?”
戚渊的目光落在报纸某一处文字上,长久地没动。
桃山笑眯眯地:“骗、骗我,我会生气的。”
戚渊才挪动着唇瓣,小声地回答:“偶尔,一点。”
“哪种呀?”桃山凑前来,也没觉得这事很严重,就很平常地问他,“肢体疼、疼痛吗?还是会有幻觉呀?”
“都有,但都不严重。”戚渊开始折叠手里的报纸。
桃山很难过:“你都不告诉我,我都不、不知道。”
戚渊折叠报纸折到一半就被桃山的哭腔吓到了。他连忙把报纸搁到床头柜那,弯腰低头去看她,轻声,“因为我比较习惯,也不是很疼,就没说。”
“不行,那也得说。”
戚渊点头:“好的,以后一定说。”
桃山才仰头让戚渊给自己擦眼泪,一边嗡嗡地问:“现在有、有疼吗?”
“有的,”戚渊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特别心疼。”
桃山被戚渊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去抱住个子高大、表情不解的男朋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哥哥,你好傻啊。”
戚渊挑眉:“我实话实说,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