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大了,不知道他会不会长得像你,希望他长的不要太像你,也别像你那样的让我伤心啊。小雪,我明年再来看你。”
他派人把奚函从机场接了回来,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医院里。
奚函那双绝望的眼睛,奚炎彬仍然记忆犹新。那本来该是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睛啊,却因为他,逐渐的令那双好看的眼睛,变得Yin沉下来。
奚函的双腿看不出一点曾经受伤的痕迹,像是保养的很好,毕竟去了国外,他也让人为他好好的治疗了一番。
只是治好的,只是皮外伤,只是那些可以被愈合的伤口。
所以即使现在站在他的面前,奚函仍然不愿意再喊他一声,不过奚炎彬不以为然,他也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的孩子。
不,准确的说,本来也不是。
“小函。”奚炎彬叫道,“这几年来,过的好吗?”
奚函张张口,不字的口型已经做出,即将发出声音来,可是最终说出口的却是,“我过得很好,比在这里要好上许多。”
奚炎彬笑了笑,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回答一般,“那也没办法,接下来就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吧。”
“你讨厌我吧?”奚函问道,这也是他多年来的疑惑。
“不,我喜欢你,喜欢的打紧。你看你,长的多像她。”奚炎彬的眼睛里是不加修饰的迷恋,是对他,也不是对他。
奚函看着那个被奚炎彬好好的珍藏了多年的照片,他的确很像照片上的那女人,他也知道那是他的母亲,是被奚炎彬喜欢了多年的女人。
就因为长得像,所以才能被留在他的身边,这是早在他懂事之后就明白的道理。
“我说过,我不想成为你了。”奚函说,“我也更不想成为你眼中的她!”
奚炎彬贪婪的抚摸着奚函的脸,“你不该像她的,你也会像她一样,从我的身边离开吧。所以我才说啊,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抢。奚函,我不会再心软了。”
奚炎彬的脸越靠越近,嘴唇若近若离的靠近着,奚函闭上眼,心跳的很快,耳边却传来那人低沉的笑声,“小函,别对我产生别样的感情。”
再睁开眼,那人都已经离开这里。
奚函从没问过关于他母亲的任何事情。
可现在他却越发的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会让这个男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好像是他的伪装,是他对过去的一份伪装。
奚函不敢去问奚炎彬,他知道他不会说,更重要的是,他害怕揭开那个人的伤疤。
他回来,却也是想要探索这些真相来的,他想和奚炎彬一起面对。
他不想成为奚炎彬心里的代替品,他想成他心里真真正正的那个人。
他既然经常见不到奚炎彬,他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总之,每天都很忙,就算偶尔烂醉的回来,嘴里仍然念着别人的名字。
小雪……小雪。
奚函把他扶上床,就算是小雪也好,是谁也好,总归不是自己,心里也早就没了这份期待。
又给他擦了脸,脱了鞋子,甚至把衣服都换好,做完这一切之后,却发现这人早已经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看他脸红丢人的样子。
“你都醒了不会自己弄吗!”奚函一把推开还没脱完裤子的腿,不知脸红是因为害羞还是气愤。
奚炎彬笑了起来,“小函,你脸红的样子,可真可爱。”
这是难得的,第一次,他没说自己像她。
“我回去了。”奚函丢下这句话,打算离开这里,在这里,他变得有些奇怪。
奚炎彬抓住他,“别走,小函。”
最后的名字叫的极轻,轻到奚函没有听清是函还是雪。
想狠心直接离开,但最终还是没忍心甩开那人的那只手,温暖且有力。
他忽然记起,当时他为什么要跟在那个叫左鹿的孩子的身后了。那个孩子,曾经有跟他一样的一双眼睛,是着迷的,是爱恋的。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抱住了谁,是相互依偎着,相互取暖,那股温暖有内而发。
奚炎彬早上醒来的时候,揉了揉宿醉而导致头疼的脑袋,看来看身边还在睡着的奚函,眼底满是温柔,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给他盖好被子,他自己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本来也不该留恋的。
当奚函再醒过来的时候,那床上只剩下他自己,甚至连温暖都没有留下,剩下的只有他心头满满的苦涩。
从他有记忆以来,家里的总是种着蓝色蔷薇,他一点都不喜欢。后来他曾查过蓝色蔷薇的花语,是……不可能。
他讨厌极了那些蓝色蔷薇,他恨不得直接毁掉,可是……他毁的掉这花,却毁不掉奚炎彬心里的那个人。
这次让他意外的是,蓝色蔷薇只剩下几支,他记得每年奚炎彬都会拿走几支,然后再重新种上,可是怎么现在就剩下孤零零的几支了呢?
是要……忘掉她了吗?
即便是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