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个问题,居然是要哪个人去死的意思吗?!
那当时那么年幼的付疏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呢,那是他自己“选”的呀。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没办法好好睡觉了,即使睡着了也会很快做噩梦清醒过来,还会幻听出现警笛的声音。我就吃了很多助眠的药物,身体就有点吃不消了,你上次见我摔倒就是因为那个原因。”
付疏神色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宋眠倏地揪紧了他的手,他低头一看,自己没事,他的小少年倒是快哭了。
于是他无奈地笑了笑,低头在他撅的老高的唇上印了一下,“难受什么,我后来吃了很管用的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宋眠咬住唇內,拼命忍住心疼的感觉,反驳:“是药三分毒,越管用越毒,你以后别吃了。”
付疏衔住他的唇瓣,破坏他咬唇的动作,怜爱地舔了舔宋眠唇內侧的那道深深的印子,漫不经心道:“唔,对,是有点不好,有依赖性,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宋眠吓得要坐起来,怒道:“什么东西?你别胡说!”
知道他多想了,付疏开心地笑了出来,坐起身抱住他,赶紧解释:“那个‘药’就是你呀,所以你已经跑不掉了,要对我负责。”
说罢,扣住少年的后脑勺,唇覆上去。
☆、我很在乎
宋眠不反抗地任他亲了一会,见他半晌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才微微挣了开来。
两人唇瓣贴合处分开,拉出一丝暧昧的银丝。宋眠见了腾得红了脸,嗔怒地看着罪魁祸首,付疏则是负起责任地尽数舔去。
“现在该你说了吧。”付疏温柔地抚了抚少年凌乱的发丝。
宋眠怔了怔,虽然不太情愿,但的确是自己答应的,所以还是慢慢回忆起那段黑暗冰冷的时光。
付疏听得简直怀疑人生,这是比惨大赛吗?虽然宋眠描述的口吻很平静,而且很多地方他都轻描淡写地略过去了,但付疏还是不可免地感到十分心疼,恨不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把受尽苦难折磨的小男孩抱走。
抱回家当童养媳,疼着、宠着,宠得他无法无天,再不是现在这幅谨小慎微,懂事到令人心疼的模样。
两人说到深夜才结束,说自己的故事宋眠是没有什么兴致的,早早就困了。后半段都是眯着眼睛在那哼出来的,活像只困倦的小猪崽儿。等到最后一个字语音落地,他的眼睛也就眯上了。
付疏撑起手臂,半俯下.身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不带任何欲念。
而后起身,静静凝视了一会宋眠的睡颜,伸出手帮他掖了掖被角,静悄悄地打开了房门到书房里去。
他倚在办公椅上,一手拨通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电话里的声音刚听起来还有几分困倦,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恢复公事公办的清明。
……
曲起的修长食指在红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微微透露出付疏不耐的心境,他“啧”了一声,追问:“就是说,即使找得出证据,还是无法脱离家庭关系是吗?”
“是的,我们国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承认血缘关系的脱离。”电话里的金牌律师语气很冰冷。
“目前我推荐的方法就是备好手续将他的户口迁出来,减少他与他行为恶劣的父亲的接触。”
挂了电话,付疏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从他目前掌握的资料看来,宋家人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讨不到好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善罢甘休。
男人眉眼Yin鹜,眸中风雨欲来,周身气势强得可怕。这和在宋眠身边温温顺顺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混商圈的,没点手段怎么站得稳脚跟呢。要是比下作,他的手段也不少。
想清楚了,付疏将资料系数打包,传给手机上自己的办事部下。
宋旭欠的债,他可以尽数帮他一次还清,当是还了他对宋眠的生养之恩。是的,只是生养之恩并非养育之恩。毕竟他的所为所为实在不配当一个父亲。
这一笔钱,就是割断两人维系的刀刃,他要他完全切断和宋眠的联系,而宋旭这种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是他请的人也会上门将他恐吓一番,如若日后再赌,是死是活一概与宋眠无关。宋旭这人外强中干,恃强凌弱,只要吃到苦头便不敢造次。直接上门将他翻搅一通,他自是会知道不该惹到惹不起的人。
要是他敢动了不该有的念头,付疏会叫他尝到后果的。
至于其他便均可不理会,他仅从调查的资料中便可知,那个家已经像被虫子蛀空了树壳。不需要什么大风大浪,只要一点点的小火星子他们自己就能焚烧殆尽。只消一点点的小矛盾,他那一贯疼爱的小儿子和一向唯唯诺诺的婆娘便会撕破脸皮。
恶有恶报,自食其果,这是亘古不变的事情。
付疏不需要过多干预,他们自会瓦解。
处理盘算好了,他才站起身走去开门,打算回到卧室去。门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