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虽震惊不已,却也乐见其成。
月底,陌皇御书房召见季时之,连华公公也不知两人在房里说了什么。
十月初,萧北禁足的日子总算是到了头,当下衣袖一挥,直奔季府,却被告知季时之不在府,他也没多想,自己一人欣欣然去了羽仙楼。
没几日,他再次造访季府,又被告知季时之不在,他疑惑问道:“你们将军大闲人一个,一天哪来的这么多事儿?”季府守卫不答,任萧北怎样逼问,来来去去就一句将军不在府。
晚间,萧北一根绳子搭上季府院墙,蹑手蹑脚攀了进去,一路摸到季时之房间,房里灯火通明,明显有人。
萧北刚靠近房门,就见屋里灯光一暗,他立马推门进去,问道:“季时之?在吗?”
没有回音。
他伸出双手,摸黑向前走着,不料被桌腿绊住,还不等惊呼出声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暗自松了口气:“季时之,是你吗?”
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良久后季时之的声音才在黑暗中传出。
“殿下,想清楚了吗?”
若是想清楚了,那我便放手一搏,成或不成,我亦无怨无悔。
萧北没有回答,转过身,伸手抚上了季时之的脸,踮起脚尖,轻轻落下一吻。
第二日,萧北正在殿中兴高采烈的作画,华公公找上了门,抱了一堆画册,笑眯眯的说道:“殿下,皇上让您选妃,还说殿下一定要慎重考虑此事,这关乎到一个人的生死存亡。”
萧北不以为然,什么生死存亡?不选妃难不成我父皇会气死?微微一笑:“呵呵,好啊,除非这画上有季将军。”说罢还把自己手中的画往华公公手上推了推,画上正是季时之。
华公公大惊,屁滚尿流的奔出了太子殿,向陌皇禀告了这惊为天人的话语。
陌皇好似不太惊讶,只微微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此事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是。”
陌皇睁眼:“朕有些倦,你先退下吧。”
“是。”
十二月,新春佳节来至。
皇宫张灯结彩,喜庆洋洋,陌皇大设宫宴,宴请群臣。
萧北此时却在赶往云白山的路上,三天前,他把太子殿布置得红红火火,兴奋的找去季府想让季时之好生欣赏欣赏他的杰作,没想到却被告知季时之不在皇城。
他瞪着侍卫:“不日就是元旦,他会现在离开皇城?你莫不是又在唬我?”
侍卫跪地回道:“不敢欺瞒太子殿下,将军去了云白山,要过了年关才回。”
于是便有了这趟云白山之行。
“我说这位大哥,到底还要多久才到?”萧北掀开车帘不耐烦的朝马夫问道。
“这不就快到了吗,你看前面。”
萧北向前看去,果真一座山峰若隐若现,山顶一道瀑布直泻而下,好似神奇灿烂的银河一般,恍惚飘渺,此时还有半缕阳光洒落峰顶,呈现出一片紫色的烟雾,犹如人间仙境。
萧北不犹失神,这就是季时之长大的地方么。
车夫在山脚停下马车,说道:“这之后上山的路还得请公子您自己走了。”
萧北点点头,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了车夫后便急不可待的直奔上山,一路美景皆作过眼云烟。
暗想了山顶无数宏伟之观的景象,不想出现眼前的竟是一幅小桥流水人家的姿态,这让萧北惊讶不已,在看到峰边瞌着眼眸,挽着袖子,背靠参天大树,懒懒倚坐在地下的季时之时,更是生生震在了原地,半点迈不开步伐,许久才回过神,轻轻走了过去,将头缓缓枕在那人腿上。
季时之未睁眼,嘴边却勾出了一抹浅淡的微笑。
时间好似停在了此刻,参天大树,绝世璧人,半似人间,半似仙宛。
第二日清晨,萧北被一阵声响惊醒,陌生的房间让他一瞬间没回过神,半响才想起自己身处何方,不禁暗自懊恼,昨日新年夜啊,自己竟睡了过去。
萧北打开房门,见季时之正坐于远处石台前摆弄着什么,萧北走过近才看清,那是一只雪白的杜狸。
想季时之平时冷冰冰的一个人,竟会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宠物?换做以前,萧北是打死都不相信的,然而现在事实却摆在他眼前。
他收住惊讶的表情,打趣道:“没想到将军还有这爱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呵呵,不算爱好,亡母遗留而已。”
季时之虽说得轻描淡写,萧北听了却还是不由心一紧,季时之啊季时之,人人都说你冷漠孤傲,其实正真的感情全掩在内心吧......
“殿下。”
嗯。“嗯?”萧北收起思绪疑惑看向季时之。
“饿吗?”
萧北闻言露出一脸期翼之色,狠狠点了点头。
“厨房在那边。”季时之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WHT你问这话的意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