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雨从田野这边走过来,急忙忙和儿子朱进良一起往沙子路这边跑过来。
他们跑的很快,一下子就来到队伍边上了。
“陈大师,我们吧田野这里的田地都挖了,可是一具尸体都没有找到。”
朱进良也说,“是啊,一具尸体都没有。”
其他道人听见了,脸色忽的变了变,齐刷刷抬头看站在最前面的钟守业。
钟守业就在站在陈悦雨边上不远的地方,朱村长和朱进良说的这么大声,他肯定是听到了的,一时间脸部肌rou都灰沉下来。
“对了,这位大师,你不是说尸体就埋在田野地下面吗?这么我们都挖遍了,一具尸体都没找到啊?”朱村长追问钟守业。
钟守业脸色很难看,用眼角睨了眼陈悦雨,然后说,“这个单子又不是我接手的,你们有什么问题不会找接你们这个单子的人吗?你们也没有给我酬金,我没义务帮你们寻找那些男人的尸体。”
三言两句,轻轻松松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这位大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们村直面的人会一大早过来田地这边挖,不都是听了你说的话吗,是你说那些尸体都埋在田地底下的,呵呵,现在倒好,吧所有的田地都翻土了,你一句跟你没关系,就想把这一页翻过去了?!”朱进良心里的怒火总算是全部喷出来了。
早上他听说有道人说尸体就埋在田地底下的时候,他就觉得挺奇怪的,明明昨晚陈大师并没有说尸体就埋在田地底下的啊?
他赶过去大河边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想,说这句话的道人会是谁,会不会不是陈大师啊?
可村民们着急想找到亲人的尸体,早已经没了大半理智,扛着锄头铁铲就过来这边挖了。
钟守业刚刚说的话,是可以把自己撇清关系,可早上的时候他可是当着在场所有到人的面说过同一番话的,现在明显是端起巨石砸自己的脚。
小组里面的其他道人,第一次知道堂堂龙虎宗的掌门,居然这么会信口雌黄,而且一直以来特意塑造的有责任心形象一下子崩塌了大半,听让小组里面其他道人不耻的。
钟守业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保持沉默,不再愿意多说一句话。
朱村长知道钟守业是靠不住的,立马又转向陈悦雨,伸出爬了些褶皱的双手就要伸过去抓住陈悦雨的手臂哀求。
顾景峰伸出手护住陈悦雨,低沉着嗓音说,“有话慢慢说,不要太激动。”
朱村长这才想起来陈大师是个女生,连连说不好意思。
“陈大师,村子里的人把整片田地都翻了,可还是找不到他们亲人的额尸体,现在都在嚎啕大哭,陈大师,你能告诉我们,那些男人的尸体都在哪里吗?”
“爹,你不要这么着急问陈大师,陈大师要是推算出来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朱进良伸手拉住他父亲的手臂。
田野里的土都被翻出来了,眼下看过来都是黑褐色的土壤。
很多村民跪在田地里面哭,陈悦雨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把昨晚在田地这边发生的事情以点带面都联系起来,眼睛转而看向了面前那条水流湍急的大河。
眉头微微蹙动一下,语气清淡说,“你回去叫那些村民别哭了,想找到他们亲人的尸体的话,叫那些男人的亲人,要是至亲的亲人,结婚了的,叫他的老婆孩子过来,父母亲也叫过来,没结婚的话就叫父母亲过来,要是有还没有结婚,而且父母亲也不在的话,就让他的兄弟过来大河这里。”
现场二十个人都安静下来听陈悦雨接下来会说什么,他们都很好奇。
张成德和李建成也是看着陈悦雨眼睛都不转一下。
钟守业自视过高,有些不屑陈悦雨,可他还是很想知道那些消失男人的尸体到底在哪里。
昨晚他在草堆里面躲着,也试过用手指起飞星盘来推算,可总是到最后一个飞星要飞入凶宫中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手里起了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黑煞,他完全看不出来最后飞星飞进了哪个命宫。
不知道命宫是哪个,也就不知道是哪个凶星卦盘,可以说钟守业是根本没有推算出来。
很多人都聚焦在陈悦雨的身上,陈悦雨接着又说,“给那些至亲的人找一艘船,让他们抱上西瓜,去到大河里面就把大西瓜抛到河里面。”
“千万记住,西瓜一抛下去后,亲人就要开始大喊死者的名字,要一直喊一直喊,喊到他们的魂魄能听见,能顺着西瓜的方向找到回家的路。”
陈悦雨说完,朱村长连连给陈悦雨道谢,“谢谢大师,我肯定会让村民们都照着陈大师你说的那样去做的。”
朱村长拔腿往田野那边跑过去,朱进良也要跑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回过头看身材纤瘦的陈悦雨一眼,站在众多道人里面,陈悦雨的身上仿佛有一束光从头顶直接投射\\下来,光芒万丈!
“陈大师,你刚刚说的那个方法,是民间在河里抛西瓜找魂魄的方法吧,这个方法灵验不?”张成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