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声,他眼不瞎、耳不聋,就算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二。
多年不管事,他也不乐意管,奈何眼前的人是女婿,且冰芜这么多年主动寻他,又是第一次有求于他,看在冰芜的面子上,他不得不提点两句。
逸虚颔首应下,“是。”
凌云见重新封印好的冰湖,提着的心也放下了,见气氛不佳,他调侃道:“我与兄长这么多年都拿这冰湖没办法,想不到帝君一出手就将之镇住了。怪不得当年神龙大战,应龙一族输得一败涂地。”
他虽从未见过湖底的小叔祖,却也听过其不少传说。这位小叔祖天赋卓绝,声名赫赫,当年在年轻一辈的神族里也是佼佼者。
没想到也会惧怕冰夷一族。
可见当年神龙之战给九天应龙一族留下了多大的Yin影,连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叔祖见了都收起了爪子。
上代昆仑山帝君闻言有些得意又觉得不端庄,他清了清嗓子道:“已经是经年往事,如今两族乃是姻亲,又何必再提这个。”
逸虚听到凌云的话却是一默,难不成这就是湖底下那位小叔祖消停的原因?
可是,他怎么觉得不该是这样。
惊才艳艳的小叔祖,哪怕是半神半魔之身,也没有被应龙一族放弃。逸虚总觉得湖底那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小叔祖应和畏惧两个字沾不上边才是。
湖底,沉睡多年再次清醒的应龙睁着一对硕大蓝色眸子,怔怔地看着上方的冰霜雪晶,又垂眸看着自己被魔气染污浊的龙鳞。
良久,他再次闭上了双眼。
然而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蛊惑着他。
“你不想出去么?以你的实力,区区封印岂会困住你?”
“玄镜,你不渴望自由了吗?难道你甘心一辈子就待在这暗无天日的湖中吗?想想看,从前的你多么意气风发,那些快活的时光,你都忘记了吗?”
心底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响起,玄镜内心一面告诫自己那是心魔在作祟,一面又忍不住去回忆那些美丽的时光,以及那个让他心甘情愿一次又一次被封印住的神女。
龙爪无意识地磨砺着盘卧在身下的礁石,那焦黑的石块被锋利的龙爪磨得早就痕迹斑驳,且坑坑洼洼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玄镜被心底的声音说得几乎就要动摇了,他沉着声呵斥:“别说了,本神终有一日会离开这个地方,但在此之前,要先将你这个祸害除去。”
“哈哈哈,除去我?数万年来,你我早就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怎么除去我?”
“接受吧,你已经堕落成魔头了,抛弃天神的身份有什么不好?你想想看,哪怕你在神魔大战中立下无数战功,可他们知道你魔气入体,变成半神半魔的时候,是怎么对待你的?”
“你的父亲,你的兄长哄骗你进入这个鬼地方沉睡,结果却将之封印了。他们这般对待你,你心中难道毫无怨言?”
玄镜的龙爪已经陷入了黑色的礁石里,爪下一用力,竟然生生抠出了一块石头。他十分娴熟的将手中的石块丢到一旁。
石块没入了堆成一座小山的石头中。那小山似的石头竟都长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你不想出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
玄镜猛地睁开双眼,湛蓝色的眼眸清澈如汪洋,却渐渐染上了一层暗色。
那边以为冰湖已经重新封印好,正要和上代昆仑山帝君一起回昆仑山的逸虚身形突然一顿,双目瞪大满眼错愕,偏过头怔怔地看向远处。
已经上了长车的上代昆仑山帝君见状,不解道:“怎么了?”
话才出口,就见一道白光闪过,面前哪里还有人。
上代昆仑山帝君皱了皱眉,他在日暮河封闭五感沉睡了千年,错过了女儿又有了身孕的消息,也错过了女儿难得的求助。
虽说方才刚好赶上,但心中不免有些心虚。他本想和逸虚一块回昆仑山,好证明他及时赶到。可谁知这女婿跑得这般快。
很快上代昆仑山帝君就知道逸虚为何跑得如此之快了,他神念一动,从长车一跃而出,飞快的往冰湖的方向赶去。
出于女婿出了事,女儿会伤心着想,上代昆仑山帝君方才没有切断和冰霜雪晶的联系,这会冰霜雪晶一被破,他立即便知道了。
当下自然片刻不停地往冰湖赶去。
上代昆仑山帝君到底多活了十几万年,法力自然比逸虚深厚些,且逸虚这短短五十年里在苍山和昆仑山来回跑,损耗的神力还未修回来。
所以哪怕上代昆仑山帝君得到消息晚些,也和逸虚前后脚赶到。
一赶到便瞧见一尾暗银色的巨龙从湖中飞起,溅起无数水花和冰晶。漫天水花中,巨龙仰天长啸,响彻天际的龙yin声响起,随即湖中响起数道水花爆破的声音。
逸虚和上代昆仑山帝君一面运起神力隔绝了四射的水花,一面眼也不眨地盯着那尾巨龙。巨龙的鳞片和龙角上萦绕着缕缕黑雾,使得龙身看起来像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