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嘀咕,“流氓。”
郑霄爽朗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去试试。”
岑芯已经不能直视试试这两个字了,捂着耳朵去开热水。
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温度逐渐升高,岑芯惊喜的说:“好了。”
郑霄两条长腿踩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长睫低垂,“要对男人有信心。”他的额角布满汗珠,额前的头发shi了一片,整个人异常性感。
岑芯心脏砰砰跳,心虚的低头又试了试水温,抬腿走向他,扶住椅子,“你下来吧。”
郑霄说:“帮我拿一条干毛巾。”
岑芯从旁边取了一条毛巾递给他,“不是修好了吗?”
“空调外机和热水器都在这里面,这里温度特别高,你来,手给我。”
岑芯听话的把手递给他。
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小隔间前,岑芯感受到里面的温度,觉得比水温都高了,难怪他站了一会出了这么多汗。
“为什么里面会这么烫。”
“隔间是封闭的,不通风,热气散不出去,你平时不进来的时候,要把这两道小门打开。”
郑霄拿着毛巾把上半个身子探进去,岑芯刚刚不知道温度有那么高,这会见他还把头伸进去,语气不自觉的夹杂着心疼,“不是已经好了吗?别弄了,下来吧。”
郑霄嗯了一声,“这里面有一块玻璃,拿出来就好了。”
哗啦一声,老化的玻璃脆弱的裂开,郑霄左手还在隔间里面,右手迅速的伸出来搂住她,把她按在自己的腰侧。
岑芯吓了一跳,抱住他的腰问,“怎么了?”
郑霄盯着手上的血,神态自若,淡淡的说:“没什么,玻璃碎了,去把垃圾桶拿过来。”
“好。”
岑芯站稳,准备去拿垃圾桶,经过玻璃门的时候看见马桶盖上的血迹,眼前一花,抬头看向郑霄。
郑霄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把玻璃碎片一片片的从里面捡出来。
岑芯对郑霄说:“左手给我看看。”
郑霄没理她,“去拿垃圾桶。”
岑芯仰着头,眼圈就红了。
郑霄从椅子上下来,打开水龙头冲了冲右手,指腹在她脸颊摸了摸,笑着问,“怎么还哭了。”
岑芯双手握住他的手臂,要把他的手从口袋里拉出来。
没拉动。
她固执的要把他的手拉出来,“我看看。”
郑霄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没什么好看的。”
岑芯语调微扬,训斥他,“我说给我看看,你给我看就行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郑霄见过岑芯很多面,天真的,活泼的,脆弱的,坚强的,像这样虎着脸骂人还是头一回见。
他从兜里抽出血淋淋的左手,左手拇指延到手掌被玻璃划了一条口子,在郑霄看来也没有多严重,就是流的血比较多。
岑芯抱着他的手臂,眼泪就有点止不住了,郑霄拍拍她的头,嘴角牵起一抹笑,“别哭,不疼。”
岑芯看着他掌心的血,心都揪到一起了,“真的不疼吗?”
头顶的白炽灯映在她乌黑分明的眼眸,蓄着两汪清水,她的手掌皮肤细腻光滑,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
郑霄两条浓眉突然拧起,满头的汗珠把他渲染的特别虚弱,他望着她,颤着声说:“假的,芯芯,我很疼,怎么办?”
岑芯听他说疼,不知所措的说:“那怎么办,我带你去医院,你忍一忍。”
郑霄右手扶着岑芯的肩膀,“芯芯,你亲我。”
岑芯一愣,抬眸看他的脸,他的瞳孔极深,紧紧的凝视着她,岑芯抿了抿唇,“先去医院看你的手。”
他手上的血还在流,岑芯拿纸巾包住他的伤口,拉着他走,他站在浴室里不懂,幽幽的说:“疼。”
岑芯瞪了他一眼,强行把他拽出浴室。
岑芯把他扶到外面的沙发上坐下,先把自己的外套穿上,拿着郑霄扔在沙发上的西服给他穿。
郑霄手里拿着岑芯给自己的面巾纸包住伤口,虚弱的半倚在沙发上,像个半身不遂的伤残人士,由着岑芯忙活着给他穿衣服。
简单的收拾好后,岑芯从他兜里摸出车钥匙,说:“你受伤了,我来开车。”
郑霄全听她的。
岑芯有驾照,但是没怎么开过车,她不太敢开,但今天郑霄手受伤了,只能她来开。
她开的很慢,三十多码的速度,还没有旁边小道上电动车走的快,郑霄坐在副驾驶上,捂着身子,侧身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唇角一直挂着笑。
岑芯余光瞥到他脸上的笑,不敢分心,心想,这人是被玻璃划傻了,流了那么多血还笑。
郑霄到医院打了破伤风,岑芯紧张兮兮的问医生有没有注意事项,会不会留疤。
这种伤口在医生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只交代了伤口愈合前不要碰水,又给开了药,在岑芯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