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是否能够经得起第二次。
秦忆梵就这么一直躺着, 直到听见许特的脚步声渐渐变小,然后是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喂,又吃了闭门羹啦?”
许特轻轻合上房门, 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当中。身后突然响起的女声, 着实让许特下了一跳。
他回头, 看见左胳膊、左腿和头上缠满纱布的一个女病号、单脚跳着倚靠在墙上,明亮的眼眸却依然身残志坚、灵动地转着。许特暗暗想起“木乃伊”一词,偷笑起来,怎么也和聚会上妩媚性感的形象关联不起来。
车祸中, 秦忆梵因为躺在张晓芊的腿上,除了皮外伤和轻度脑震荡,并无其他受伤的地方。而留院几天,也不过是为了观察脑震荡的后遗症。
张晓芊和司机的伤势略重。前三天还下不了床的张晓芊,现在竟然能下床蹦跶了?许特看着她东倒西歪地倚在墙上,不禁替她捏把汗。
许特无奈地摊开手回答了她的问题。于是张晓芊一小步单脚跳到他跟前,接过他手中的保温盒,打开闻了闻,像是饥辘肠肠的野兽突然逮到猎物、再也不肯撒手:“这么好的汤,还真是浪费了。”
“那给你补补吧!明天我再多带一份,你们两都好好补补身体。”许特想了想,既然秦忆梵不吃,那索性不要浪费了,爽快地将手中的保温盒递给了张晓芊。
张晓芊扬了扬手中的保温盒以示谢意,染转身扶着墙向着隔壁病房一跳一跳、手中的保温盒也跟着一跳一跳。许特作为一个绅士的男生,似乎无法忍受一个女生在自己眼前受难。于是,他向前两步,从张晓芊身后一把打横、扎扎实实来了个公主抱。
张晓芊突然感觉身体一轻,立马惊慌地尖叫起来。等身体稳稳地落在许特的怀抱里时,她才突然安静下来,惊讶地看着许特。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装柔弱,不是故意羞红了脸。
许特返回秦忆梵的房间时,正好接到她狠狠扔过来的枕头。许特不明就里,只好赔笑打探:“怎么啦?宝贝!”
秦忆梵想起刚才无意瞥见的病房外那一幕,毫不掩饰自己不满的情绪:“许特,你连探病都那么没诚意吗?我跟你客套下说不吃,你还当真啦!”
许特依然记得,每次秦忆梵生气时,总是喜欢嘟着嘴吹着自己的刘海、来掩饰自己的脾气。如今没有了刘海,生气时便只剩下往上嘟着的嘴唇和气鼓鼓的脸颊。
即使是生气的模样,许特也百看不厌。他偷笑着走到床边安慰她:“别生气了嘛!等下头痛又犯了。明天给你做更好吃的,好不好?”
只要是用美食收买,秦忆梵没有一次不沦陷的。可是她转而一想,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憋足了一股nai凶的劲儿:“嘿!你刚才叫我什么?”
“宝贝啊!”
许特回答得理直气壮,并不觉得自己叫错了。可这理直气壮并没有令秦忆梵动容,反倒换来了一阵“毒打”。秦忆梵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许特的胸口,许特却开心地笑了。那分明是攻城略池的鼓点与号角。这么多年,许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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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忆梵与张晓芊相继出院以后,许特依然保留了送汤的习惯。许特美其名曰的爱心养生汤,其实每次都是秦忆梵和室友共享。张晓芊接受的“支援”多了、心中也会偶感惭愧。有秦忆梵不在的时候,张晓芊也会替室友跑跑腿、下楼领保温盒。
张晓芊的胳膊依然打着石膏,下楼的速度却是飞快,总是惹得身边来往的人躲闪不及。许特看着张晓芊接过保温盒、爽朗地转身,待她正欲进门时,许特还是叫住了她:“你有空吗?”
张晓芊转回身来调侃道:“你想约我啊?什么事?”
吞吞吐吐,可不是许特的个性。他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我想问问忆梵的事情,多了解了解她。”
“你干嘛不去自己找她?”
许特突然害羞地低下头:“不敢!”
秦忆梵对于许特来说,永远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迷。从前不敢,许特现在仍然不敢,不敢轻易去探索,不敢跨越雷池半步。
“那你怎么谢我?”张晓芊看着许特的羞涩样儿,继续调侃。
“我请你吃饭吧!”
“行啊!那等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了,我再告诉你。”
张晓芊得意地提着手里的保温盒、扭着曼妙的腰肢、消失在宿舍走廊的尽头,并没有给许特继续追问的机会。
周末的时候,张晓芊特意挑了一件花呢子套装赴约,既没有同乡会时盛装的距离感和仪式感,却能将她的好身材和柔情一展无遗。
许特踏着时间点赶到的时候,张晓芊已经端坐在那里、抿着嘴似笑非笑。许特没有探索对面这位女生的心思,坐下后便直奔主题:“你知道关于苏文的事情吗?忆梵和苏文是怎么相处的?”
没有客气的寒暄,许特的第一句竟然是这样的。张晓芊诧异地笑了。“你要不要尊重一下你对面的时尚美女,我可是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