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乌有的事情放在心上。
秦忆梵自从和赵子彤做了同桌,一是无人闲聊、二是受赵子彤的影响,也渐渐遁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
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秦忆梵给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墙,轻而易举就被来势汹汹的绯闻八卦给击倒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场地震以后,秦忆梵和许特很有默契的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明明是彼此最熟悉的两个人,却谁都不肯率先开口说一句话。每次狭路相逢,两人也只是尴尬的低头、擦肩而过。
对于这次的传闻,秦忆梵嗤之以鼻。即使许特异性缘好、看起来许特和叛逆女生的人设应该也很合拍,但是至于同居,那是不可能的。许特的人品,她还是有这个自信做担保的。
秦忆梵懒理这些绯闻谣言,倒是一向闲事勿扰的赵子彤、某天突然关心起八卦来:“听说许特和尤竹君同居了!你怎么看啊?”
“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秦忆梵低着头,在草稿纸上心不在焉地演算着习题,不屑于抬头和同桌认真地讨论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
这也许是别人眼中秦忆梵的样子,可是有谁看穿了秦忆梵内心的恐惧!秦忆梵害怕只要自己一抬头,自己的眼神便将内心出卖得一干二净。
赵子彤见状,也不再好说什么,只是在回头前补充道:“那就有意思了。他们同居的事情,确实是别人亲眼所见的,有同学看到一连几个早上,许特都是从女方的豪华公寓里出来的。”
“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看啊,眼见也未必为实。你也赶紧复习吧!”秦忆梵说给同桌听,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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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最后的下课铃声响起,秦忆梵匆忙收拾好书包、早早来到校门外不远处的一颗银杏树后躲着。她将自己缩在Yin暗处,路灯的暗黄成了她最好的保护色。
许特和尤竹君有说有笑地从校门走出来,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银杏树后的黑影。
秦忆梵一路小心尾随,不出十分钟,便跟到了豪华小区的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进了小区大门,就再也没有出来。
所以,是真的同居了吗?
秦忆梵的心情突然跌到了低谷,一路低着头、跟丢了魂一样的往回走。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又何在呢?她又不是许特的谁,甚至现在连话都难得说上一句。
沿着花园小路出了小区的大门,一辆荧光色自行车赫然立于大门口的停车棚里,秦忆梵一眼就从众多车子中识别出来。
这辆自行车,她再熟悉不过了,曾经满载着自己和许特的欢声笑语、还有甜蜜的回忆。秦忆梵也曾自私地希望,许特的自行车后面、永远也不要坐别的女生。
显然,秦忆梵的愿望落空了。从此以后,是另一个有个性的女孩子、享受许特的自行车后座,以及后座上所拥有的一切权利和待遇。
因为愿望的落空,她还悄悄shi润了眼眶,像小时候一样,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回到家时,秦忆梵特意将外套上的帽子盖在头上,侧着身子从沙发后面穿过,好遮盖住红润的眼眶。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妈妈突然发问,并没有回头:“今天怎么晚了半小时才回家?”
“哦!今天在学校里和同学讨论题目,就顺便做完了今天的试卷才回来。”秦忆梵闻声一怔,然后心虚地解释着,顺手反锁了自己的房门,默默打开一字未动的试卷,脸上烧得火热。她为了许特,竟然开始撒谎了。
更要命的是,她强迫自己去看清试卷上的每一个字,却发现试卷上的字、调皮的怎么都入不了眼。
秦忆梵在台灯前枯坐了约半小时,试卷仍然空空如也。她呆望着眼前的试卷,最后任凭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试卷上,任凭许特和尤竹君亲昵的画面在脑海里不停闪现。
夜很静,静得眼泪落下的声音都震耳欲聋;
心很痛,痛得自己只能独自承受黑夜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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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一大早,尤竹君便洗漱干净、穿戴整齐的出门了。她心情有所缓和,因为今天是月初,到了自己和爸爸每个月固定见面的时间。她固执地认为,领取生活费只是顺便的事情。
尤竹君进了那栋别墅的大门,按门铃前再次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角,那是爸爸喜欢的风格。
她曾经以为,只要自己乖乖听爸爸的话,爸爸就能走到哪儿都时刻带着她、多陪陪她。只是后来发现,原来自己太听话、太不会给家长惹麻烦,爸爸自然将有限的时间和Jing力,都花在了能惹麻烦的女人身上。
直到爸爸和女金主的孩子出生,他更是无暇顾及这个拖油瓶女儿,给尤竹君的电话越来越少,给的钱却越来越多。
尤竹君自然是明白,爸爸给自己的钱越来越多,不是因为心疼、愧疚或是补偿,而是希望尤竹君来得次数越来越少,以博得女金主的欢心。
爸爸和女金主的感情越来越好,至少尤竹君看到的是这样。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