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没谁了。苏蘅没什么兴致,婉拒:“不了吧。”
小姑娘磨他:“来嘛来嘛,不算麻烦的,就算个简单的,帮你算算什么时候能遇到你的女——男朋友?”
苏蘅想说不,小姑娘却已然把牌摊到他眼前,让他选三张。牌码了足足半桌,苏蘅倒是不好拒绝了,只得顺应地点了三张,任她去了。
小姑娘翻开看看,又让苏蘅选了两张,将五张牌放在一起,她看了几眼,惊疑地嗯了声:“预兆说,你很快就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而且是,很快。”
苏蘅罕见地搭了茬:“有多快?”
小姑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就是特别快。”
苏蘅是唯物主义者,向来不太信这些怪力乱神,敷衍塞责地哦了声,没放在心上。
小姑娘笑眯眯地:“小哥哥,你不给我你的联系方式,那要不要买朵花呀?你看我都帮你算命了。”
苏蘅:“……”原来在这等着他了。
最后,苏蘅还是买了三朵玫瑰花,有点过意不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觉得,这冰天雪地的深冬,小姑娘卖个花也不容易。
小姑娘推销成功,笑盈盈地走了。
苏蘅望着这三朵玫瑰花,摇了摇头。
华灯初上,咖啡厅渐渐热闹,人们基本上都是结伴而来,挨到最后,只剩下苏蘅对面的单座是空的。
在排队的情侣有不少,苏蘅莫名觉得自己有种霸占位置的罪恶感,正想起身离开,一名青年却走了过来,停在他的桌旁,问他:“请问,这里有人吗?”
青年穿着修身的深灰色大衣,他的个子很高,身形挺拔而颀长,说话时是稍稍弯身的,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便扑面而来,温和地窜入鼻间,很好闻。
苏蘅短促地摇了下头:“没人。”
青年将咖啡放在桌上,在苏蘅的对面落了座。
他的面容很是俊秀,苏蘅下意识地打量过去,却恰好与青年的视线撞在一处。青年的眸色乌沉深邃,隐约带了些笑意,问苏蘅:“怎么了?”
苏蘅正要说没事,手边的布偶猫却倏地一跃,跳上了书桌,在好奇地盯着那青年看。
青年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过布偶猫的头顶与下巴,那布偶猫便顺着他的动作,向他凑近几步。
苏蘅就这样看着这只布偶猫无情地离开了自己,一步步地投向了别人的怀抱。
或许是察觉到了苏蘅眼巴巴的注视,那布偶猫选了个折中的位置,不偏不倚地趴在桌子的正中间,喵了声。
苏蘅弯了下唇角,莫名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苏蘅继续看他没看完的书,青年则是在看手机,他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眉梢时不时地攒起,一张俊脸上写满了认真与专注。
苏蘅看书看得入迷,就忘了时间,等他再抬起头时,夜色俨然已深,那布偶猫趴着趴着就睡着了,工作人员走来把它抱走,顺便对苏蘅和那青年说了打烊。
远处的圣诞树光彩照人,映在玻璃窗上,点缀出旖旎绚烂的光斑,灯火璀璨,苏蘅向外望着,瞳仁里盈着潋滟的绚烂,他眯了眯眼睛,而后听到对桌传来声音。
青年的嗓音温沉低缓,在幽静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柔和迷人,他对苏蘅笑笑,说了句:“圣诞节快乐。”
说罢,便站起了身。
苏蘅仰起脸,礼貌而温柔地笑道:“圣诞节快乐。”
青年多看了苏蘅几眼,而后笑着离开了。
>三年前
电话那端传来忙音,冬年站在乐池的中央,向着人来人往的入口,望眼欲穿。
“要开始了。”身旁的人提醒。
冬年嗯了声,不死心地按下重播键,仍然是忙音。
情人节的晚上,学校的剧院热闹非凡,在这里即将上演一部歌剧,这部歌剧名叫《费加罗的婚礼》,是乐队指挥冬年近几个月以来的心血。
冬年在等秦微。
秦微说好要来看,他特意为他留了最好的位置,等歌剧结束以后,他们会去吃饭过节,然后一起回家。
但是,秦微又爽约了。
约摸**点钟,秦微终于赶完了课题报告,甚至来不及等导师检查,就马不停蹄地向剧院赶来。
抵达时,歌剧已然落入尾声。
秦微坐在后排,忙不迭拿出手机来搜剧情。
谢幕后,人群响起三三两两的议论。冬年照例上台拥抱主角,秦微走到台下等他。
冬年对他视而不见,下台后,径直要走。
秦微一点都没看,看了也不懂,全靠刚才搜出来的内容,硬着头皮夸了几句。
冬年头也不回地甩他一个字:“滚。”
秦微哪能真滚,亦步亦趋地跟上冬年,解释道:“对不起,我来晚了。那报告本来说好后天ddl,突然提到今天,我也很意外,但是没办法,对不起。”
冬年皮笑rou不笑:“行,你没办法,你们组里的